第二天早上,她被包子蹭醒。
喵嗚喵嗚的,指定是餓了。
她爬起瞅一眼包子的飯碗,里邊的土豆丁都吃光了。
摸摸它毛茸茸的腦袋,“我也餓了,你等一下,我馬上就起床。”
好在一夜無夢,她覺得自己的靈魂還是可以的,就是外殼太慫。
搞得她一副好欺負的模樣。
她關掉頭頂的手電,坐起來。
外邊灰蒙蒙的,該不會是要下雨了吧!
今天牧朵還要去報名。
她快速下地,誰知一只腿就像被砍了一樣,直直的倒在地上。
……
腿……怎么了?
她嚇到了,趕緊捏腿。
沒感覺。
想動,可大腦發出指令,腿收不到,一點反應都沒。
“腿壞了?”
“我的腿跑廢了?”
又不是馬拉松去了,怎么會廢了?
胡芯兒實實的怕了。
她來這都沒哭過,突然鼻尖發酸,眼眶生熱。
“牧騰,牧騰!”
胡芯兒第一想到的人就是牧騰。
她廢了,需要牧騰的幫助。
廚房的對面就是胡芯兒的房子。
胡芯兒的感冒還不好,又受了驚嚇。
所以牧騰主動就承擔起做飯的責任。
當胡芯兒喊出第一聲的時候,他就聽到了,油鍋剛熱,他一把拉起,就沖出廚房,手上還沾著酸菜葉子。
他沒推開門,著急的拍門,“怎么了?”
“我,我的腿沒感覺了,我走不了路了。”
聲音一出,淚水奪眶而出。
包子聽到她的哭聲,受到了驚嚇,喵嗚一聲跳上鍋臺又上了炕。
因為炕太高,它還上不去,上去后就用尾巴把自己圈起來腦袋埋進去,像個小毛球。
似乎這樣才能讓它安全。
“別急,你等一下。”
踹門不是罪明智的,這木門木栓很牢固的。
牧騰回房找了一把小刀,從門縫伸進來,把門栓一點一點挪開。
從胡芯兒喊人到牧騰進來差不多就一分鐘的時間。
牧騰把門打開,看到眼前的一幕驚住了,心臟都一抽。
胡芯兒坐在地上,她的夾襖扣子還沒扣上,里邊穿了淺綠色的高領秋衣,身材很好……
他快速移開視線,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從沒見胡芯兒哭過。
此時哭得就像一個孩子。
幽黑的頭發披散在后背,因為扎了麻花辮的原因,頭發就像燙發一樣,兩只如星辰的明眸蓄滿淚水。
淚珠就像雨滴,一滴一滴的滑落,打濕前邊的衣服。
“我的一條腿沒感覺了,一下地就跌在地上了。”
牧騰趕忙蹲下,抱起胡芯兒,把她放在炕邊。
“估計是睡覺壓了,腿麻了,我試著捏一下,你看有沒有感覺。”
“好。”
牧騰微微彎腰,隔著毛褲,粗厚的手指捏在她有問題的腿上。
“怎么樣?有感覺嗎?”
咦,好像有點。
“你在捏捏。”
……
牧騰抿了抿唇,摒除雜念,又捏了捏。
這次呢!
“誒,好像有感覺了。”
胡芯兒抽噎聲立馬收住,自己動了動腿。
“真的有感覺了。”
“這么看來你的腿是睡覺壓麻了,一晚上就側著一邊睡了。”
“嗯,我昨晚上吃了感冒藥就睡著了,一直睡到天亮。”
她不是沒心沒肺,人本就不舒服,這身子又盈弱,體力一透支,不就得補充能量,一下就睡瓷實了。
“你下地試試。”
牧騰扶著她下地。
胡芯兒一手扶著炕邊,一邊有牧騰,試著挪動腳步。
腿還有些不得勁,不過好歹有感覺了。
她以為這副糟身子的零件又出了問題,不能返廠,不能維修,她想哭。
“你先松開,我自己走。”
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珠。
不過已經不在制造了。
她的性格很好,說停就停,當然從她紅紅的耳尖和低垂的腦袋可以看出她自己不好意思了。
牧騰松開,胡芯兒趕忙用手背抹掉臉上的水珠。
心里罵自己,矯情了不是,作了不是。
不就是腿麻了一下,大驚小怪的。
還哭鼻子,丟不丟人。
小時候掏鳥窩從樹上跌下來,下巴都縫了幾針都沒哭。
就因為一個腿麻就哭成這樣。
真是嬌氣!
這下把自己鬧的不好意思了吧,在一個大男人面前哭哭啼啼不是她最不屑的事嗎?
她竟然做出這種丟臉的事。
就在她對自己靈魂質問的時候,牧朵從門里進來。
“芯兒姐,你怎么了?”
牧朵今天要上學去,沈蓮正給她梳洗換衣服。
聽到胡芯兒的聲音,快速給牧朵穿衣服讓她過來詢問。
牧騰看著背著她沒走幾步,獨自害羞的人。
削薄的唇彎起,“沒事,有蝎子,她嚇到了。”
牧朵著笑,“芯兒姐,農村這些東西很多的,你不用害怕,直接一腳踩死就行,不過我最怕的還是蜈蚣,腿腳太多,爬的又快,看的我身上癢癢。”
胡芯兒為了保住臉面,干巴巴的笑了幾句。
感覺腳指頭有些疼,等牧騰們先出去,她把襪子脫下看了一下,右腳的無名指和小指都是腫的,還淤青了,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砸過一樣。
真是奇怪,她除了跑路,倒是沒撞到哪里啊!
難道這腿麻也是和這個有關?
不知劉赤腳懂不懂這些,她一會去問問。
她可是很害怕死的。
吃完飯,牧騰先帶牧朵去報名。
胡芯兒在家等著。
左斌去上工了。
才半個多小時,牧騰就回來了。
牧朵也跟著回來,手里提著幾本書。
“芯兒姐,我們新發的書指定好看,你和我一起看吧!”
“你芯兒姐還有事,你把收起來的牛皮紙拿來,我給你包書。”
沈蓮知道胡芯兒要去村部。
牧朵懂事的不在纏著胡芯兒。
胡芯兒和牧騰一起去村部。
她的腿倒是好了,就是腳走起路來還很疼。
牧騰走了幾步,聽不見身邊有腳步聲,一回頭就看到胡芯兒落在五米后。
她是用爬的嗎?
他烏黑的劍眉挑了挑,從懷里摸出一根紙煙來點上,一垂眸,視線落在她的腳上。
“你的腳怎么了?”他手指夾著煙舉在半空,抽煙的動作頓住。
這都能被發現,她盡可能的沒有暴露,畢竟沒人愿意想當一個病秧子,全身上下都是毛病。
但是她也發現了一點,她在牧騰面前就沒有可掩藏的住的東西。
一下就暴露了。
“腳指頭有點疼,估計血液凝固在一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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