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穿到七零嫁糙漢 > 第132章聽自己的八卦
  按照沈蓮的指示,她一直走。

  學校就在村子的最東邊東邊,那里有一處破舊的土坯墻,墻外邊刷著大紅油漆的字,寫著“建設社會主義新農村”,要是看到那幾個字就是學校。

  胡芯兒一路走,路上倒是也有接孩子的,不過很少。

  他們很多人沒有傘,就把蛇皮袋的一個角頂回去,這樣就做成了一個天然雨衣。

  不過這樣只能遮住頭頂和后背,沒有風的話,微微低頭,還能護住前邊的衣服,要是刮點風,那前邊不就都濕透了。

  有的人很聰明,為了防止“自制雨衣”掉了,腰間就用繩子綁住。

  勞動人民的智慧真的是無窮無盡的。

  她雙手撐著傘,手都酸麻了,好懷念現代的技術,那雨傘桿多輕啊!

  土路下點雨都是泥濘的,此時她也顧不得說鞋子弄臟了,小心點不滑倒才是不錯的。

  離學校不遠,看到紅色的大字,她舒了一口氣,好歹沒找錯。

  學校門口還有幾個家長等著。

  胡芯兒撐不住傘,就把傘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用胳膊固定傘柄。

  別說這樣好多了,她雙手抱懷,嫌冷,就把下巴埋在衣領里。

  這樣站在那里,要是不掀開傘看,都不知道那人是誰。

  “你們知道嗎?聽說那胡知青被人帶走一天一夜,早上自己回來了。”

  “我也聽說了,有人看見她,全身都傷了,是被人欺負了。”

  “看來牧隊長去鄉上也是為了這事,估計是報警,讓警察去查。”

  “這樣的事你情我愿,牧隊長也真是,還管一個廢物干嘛。”

  “或許是因為長得好看,牧隊長嫉妒了,真不知這胡知青有什么手段,看看她走到哪,那男人的眼珠子就跟到哪,恨不得當一堆狗屎被她踩上一腳!”

  “這胡知青回去也要死要活啊,我看八成就是她誘惑的人家,這好人家的閨女哪個能安靜的下來。”

  胡芯兒嘴角抽抽,這些長舌婦,巴不得她死呢。

  她看著村里要是誰家媳婦鬧著要死,指定是這些長舌婦挑撥的。

  胡芯兒就站在他們的兩米處。

  安靜的聽著他們嚼自己的舌根。

  這雨水都澆不滅他們八卦的火。

  也好,順帶著讓她也解解悶。

  又不出錢,免費的,干嘛不樂樂。

  “對,我也是這么想的,你看那營地的那個官,他不也黏著胡知青,指不定胡知青就去找他鬼混了。”

  “以后我們可要給牧隊長提個醒,別上了這城里姑娘的當,一雙破鞋,有什么的好。”

  “還是我們這種根正的農民好,踏實還交底。”

  “是啊,我二姑嫂子的侄女,那可是個好女娃,家里門外都都是一把手,能上山能持家,力氣比男人都大,要是給了誰家,指定會過出好光景。”

  “那是不是很能吃?”力氣大了可不就是能吃。

  被問,女人不好意思的道:“這能干活能吃一點也不是問題,就怕能吃還干不了活的。”

  “你看我們村的胡知青,她多能吃,這啥也干不了,還把牧家吃窮了。”

  “你們看這一開春,胡知青回來后牧隊長的臉色啥時候好過。”

  “鬧個秧歌,他就蹬著胡知青,尤其是那些男孩子往胡知青身邊湊的時候,他臉黑的就像鍋底似的,指定是認為她沒本事還招惹人家小伙子,不害臊。”

  胡芯兒真是佩服這些人的腦洞。

  就這幾分鐘的時間還想出一步農村的情感大戲來。

  “對對,你這么說,我也發現了,這打壩的時候,只要有人往胡知青跟前湊,牧隊長就發火,恨不得走過去揍胡知青一頓,或許就是因為怕一拳揍殘廢了,他要養活,就生生忍著。”

  胡芯兒不只是嘴角,就連人都快抽了,這是啥鬼邏輯。

  “我看,要是這件事查出是胡知青主動勾引男人還和那些男人胡來,牧隊長一定會把她掃地出門。”

  “畢竟胡知青連唯一的資本都沒了,還留著做什么?”

  “你們說的很有道理。”胡芯兒想,她要是不做個總結,都對不起他們伴著雨聲費著這么多的唾沫。

  她傘壓的很低。

  前邊幾人聽到聲音,回頭查看,卻看不清是誰。

  剛要仔細盤問,這是下課鈴響了。

  下課鈴是用一根棍子敲著一個小鐵鐘。

  這些人忙著接孩子,倒是沒人顧得上她了。

  她這才抬起傘來,誰知就看到披著蛇皮袋的牧騰站在她面前。

  她一喜,“你怎么來這了?”

  看到她臉上的欣喜,牧騰也彎起唇角。

  不過看到她青著的臉色,倒是心疼了。

  胡芯兒見他的肩膀都濕了,想給他撐傘,奈何海拔不夠,只得踮起腳尖,這樣還是不夠。

  牧騰見她一蹦一蹦的,著笑,唇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胡芯兒看到了,嗔了他一眼,把手中的傘塞給他。

  “你自己拿著。”

  牧騰接過,笑出一口白牙。

  “哎,朵朵,這里。”

  胡芯兒看到牧朵站在教室門口,望著雨發愁。

  她趕緊就招呼。

  牧朵看到來接她的兩人,開心的奔過來,濺起一路的水花,像極了她燦爛的笑容。

  “哥,芯兒姐,你們怎么一起來了?”

  “我先來的,你哥估計是不放心你。”

  牧騰一直沒說話,他拿掉頭上的蛇皮袋,撐起傘。

  傘很大,三個人沒問題。

  他很難想象這么重的傘,她是怎么撐過來的,眼前似乎已經出現她舉步艱難的畫面。

  胡芯兒和牧朵分別走在牧騰兩側。

  不刮風,三人都淋不到雨。

  胡芯兒其實很想問案子怎么樣了,奈何有牧朵在,她不能問。

  一路上,牧騰和胡芯兒很安靜的享受著這片刻的只有他們自己懂的安寧。

  只有牧朵說著開學第一天的事,伴著雨水灑在地上,灑在傘上的聲音,匯織成一首最動人的樂章。

  路上,牧騰時不時的會拉胡芯兒一把,擔心她滑了。

  牧朵瞥見了,嗤嗤的笑,“哥哥就是偏心,只管芯兒姐,不管我。”

  “你這小丫頭還學會打趣我了。”胡芯兒話音一落就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

  牧騰輕笑,胡芯兒臉熱,一種無言的情愫慢慢的牽著兩人的心。

  營地。

  帳篷里。

  “學武哥,像你這么優秀的……男人,干嘛一定要喜歡那個女人。她不配。”

  “她不和你在一起,是她的損失。”

  “米雪,你也是這么認為的吧,為什么就她不這么想呢?”

  劉學武拿起酒瓶咕嚕咕嚕的灌了幾口。

  米雪搖晃著身子走到劉學武跟前,一個不穩撲向劉學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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