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騰,你是瘋了嗎?”
胡芯兒里邊只穿一件白色的背心,再就是一個文胸。
對她這個現代人來說,在男人面前穿一個背心不算什么,只是,牧騰的目標似乎不是襯衣。
看到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背心上,胡芯兒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牧騰,你要做什么?”
牧騰突然背過身去,把自己的短袖也脫了去。
他……他突然中邪了嗎,該不會是想……
“我的衣服出了汗,干活都臟了,你把背心脫下,處理一下臉上的傷。”
看來以后要買一塊手帕帶著了。
以前覺得那些知青帶手帕娘們唧唧的,現在才發現手帕的用處有多大。
就這個,干嘛不說,還讓人誤會。
胡芯兒嘆口氣,力氣用大了,扯到臉上的傷,疼的抽了一聲。
一下回不去,臉上的傷口不及時處理一下,確實會落疤。
她的背心倒是干凈。
快速脫下背心,再把自己的襯衣穿上。
牧騰轉身把他的短袖也給胡芯兒套在身上。
胡芯兒本想說不用的,垂眸,這才看見她的衣服被雜草劃破洞了。
牧騰的衣服太大,她系了一個疙瘩。
牧騰把她的背心撕成條,手心托住她的臉。
她的臉上有很多的臟東西。
不過最明顯的就是那兩道出血的傷口,其他處倒是沒出血,但是有雜草劃過的紅痕。
他用衣服輕輕的擦拭了她傷口的周圍,“別擔心,不會留疤的。”
“嗯!”胡芯兒點點頭。
“還有沒有哪里疼?”
牧騰一邊幫她清理頭上的雜草一邊查看著她身上還有沒有傷。
他的黑眸中還是剛才的那種害怕。
原來是害怕她受傷。
“好疼,全身都疼。”
胡芯兒心里一軟,抓住他的衣服撒嬌。
她的手臂上也劃破了。
看著自家媳婦潔白無瑕的肌膚傷痕累累,他的眸色暗了暗,眼中閃過狠戾。
他費盡心思寵著的姑娘,卻被人傷成這樣。
該死。
他晦暗的眸子里都是心疼,“哪疼,我幫你揉揉。”
“算了,越揉越疼。”
“等一下我帶你去溪邊洗洗。”
牧騰走向小青。
小青蜷縮起來,抱著腳翻滾著,眼睛紅的像是兔子,也睜不開。
“牧騰,牧騰你看到了吧,這個女人有多毒,她就是蝎子,她是毒蛇。”
她話音剛落。
下一秒就發出骨裂的聲音。
一聲慘叫響徹山谷,隨后就變得詭異的安靜。
小青的手腳都耷拉了下來,她疼的直接暈了過去。
胡芯兒先是呆了一下,隨后就變得很平淡。
活該!
自尋死路能怪得了誰。
不過牧騰能這么做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你怎么能對女人動手呢?”
胡芯兒聳聳肩,唇角帶著一絲壞笑。
牧騰擁住她的肩,往山下走。
“要是誰敢對你動手,我定會十倍百倍的討回來,在我眼里沒有男女。”
他的語氣冰冷,可聽在胡芯兒眼里,卻是動人的情話。
“那她怎么辦?”
“一會下山讓知青上來把她抬回羅家,讓羅家自己報警去。”
“她是該死,剛才我上樹的時候,爬上來一條蛇,她竟然想驚動蛇咬死我,誰知我大難不死,卻差點被她殺了。”
“看來剛才還是輕饒了。”牧騰的聲色冷了幾分。
“她以后也好不在哪去,別臟了手。”
到河邊,牧騰給胡芯兒處理傷口。
三個知青見胡芯兒這樣,一時好奇,卻也不敢問。
牧騰開口,“你們倆上山去,上邊有一個女人,把她送回羅家,一會你們自行回村。”
胡芯兒交待他們,“你們務必告訴羅家人,這個女人殺人不成,不小心從坡上滾落,治不治我不管,但是必須親自報警,要是不管,我會上門追責的。”
兩知青面面相覷,剛才的慘叫聲他們都聽到了,沒想到……
他們不敢耽擱,趕緊就去了。
小青的夫家就在這個羅家村,兩人抬著送回去也很快。
牧騰帶著胡芯兒和韓梅梅回村。
一回去,牧騰就帶著胡芯兒去找劉赤腳。
劉赤腳給胡芯兒處理了傷口。
“這一道傷口比較深點,怕留疤,那道傷口估計沒大事,我這也沒草藥了,你上山采點,拿回來搗碎給胡知青敷上就可以。”
“當然,要是有西藥膏,就不用這些了,西藥抹上來的也快。”
聽聞此,牧騰先送胡芯兒回去。
院子里有曬熱的水,讓她洗了一下,換了干凈的衣服。
“你先睡一會,我去城里一趟。”
“其實應該沒事,就劃傷了點。”
“不可大意。”
牧騰騎上自行車去城里了。
對小青,胡芯兒倒是沒害怕,就是那條蛇讓她現在都心有余悸。
胡芯兒一覺睡到下午,連牧騰給她上藥都不知道。
聽牧騰說,小青被警察帶走了,因為傷勢嚴重,所以就暫且在醫院治療兼看管。
胡芯兒靠在被子上,望著窗外的夕陽。
“可惜了。”
“她不可惜,該死!”
牧騰把晾涼的水給她。
“我說桑葚可惜了,以后再也沒了,我還想做果醬呢!”
……
第二天。
胡芯兒依舊去廠子。
要做水窖,她得盯著。
“你們看到了嗎?這胡知青臉上的傷都是小青給弄得。”
“我聽說小青被警察帶走了,這是完了。”
“一開始說小青夠倒霉的,我看著羅家才是倒霉,不僅花了錢,現在連媳婦都沒了。”
“這羅家指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胡知青啊,就是一個事精,自從來咱們這,咱們村天天出事,就沒一次安穩的。”
“你說的也對,我看春天發洪水就和她有關,她給牧隊長家帶來好運,給我們村未必就帶來好運。”
“我看也是,這折騰廠子,砸進多少錢呢,要是廠子賠了,看我和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哪里有人,哪里就有嘴碎。
“你不用在意,這些長舌婦一天無事干,總要找一個話題,這何嘗不是羨慕嫉妒你呢!”
劉蓉拍了拍身上的土,挨著胡芯兒坐下。
“我要是和這些無聊的婦人介意,那我不還得嘔死。”
胡芯兒從來沒把這些閑言碎語放在心上。
“你和小青怎么了,臉都花了?”
“她要殺我,我正當防衛,所以就報了警。”
“沒事就好,劉赤腳沒給你藥?會不會留疤。”
“牧騰去城里買過藥了。”
胡芯兒雖然換上了長袖,可手腕上的傷還是能看到。
劉蓉拉起她的胳膊看了一眼,“別說是和牧騰有過婚約的小青了,就是我也羨慕你呢,她過得不好,所以心生記恨,才對你做出這樣的事。”
“所以才有這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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