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小東回家換洗完就抱著書跑來牧騰家。
牧朵在自己房子里復習。
牧騰和左斌在客廳里喝酒。
左斌看了眼小東奔跑的身影，收回視線道：“我怎么總感覺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都是小孩，哪那么多想法，倒是你，今天管的有些多了？”
“你以為我喜歡管，這不自己看大的丫頭，怕被人騙了。”左斌說的理直氣壯。
牧騰道：“我看著呢，不上大學，絕不會允許她談朋友的。”
“那就好。”
這邊，小東賊兮兮的問著牧朵。
“你家什么時候有這樣的親戚了，我怎么第一次見？”
“看著他和你家人挺熟的，怎么不見他帶老婆孩子過來呢？”
牧朵一邊翻著書，一邊道：“左大哥的爹和我爹是最好的戰友，剛好他來我們村當知青，就來家里吃飯了。”
“待的時間久了，就像是我們的家人，就是你看到的，幾年沒見了，還是覺得很親。”
“小時候他是我的半個老師，對我很嚴厲，以前很怕他，現在依舊怕，不過沒那么怕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你家親戚呢！”
原來沒有血緣關系啊！
危機重重！
“其實左大哥和我們比親戚可親多了，我爸這邊沒有親人，我娘那邊的親人也聯系不上，我們能來回的人就左叔和劉叔他們了，他們就是我們的親人。”
小東：親什么親，又沒有血緣。
“而且，左斌哥對我很好，給我帶好吃的，好玩的，還有這支鋼筆也是他給我的，要不是你說這筆很貴，我都不知道。”
“當時我們才認識不久，他就把這筆送我了。”
這支鋼筆牧朵一直用著，就像朋友般，一直陪伴著。
“原來就是他送的啊！”
“你還沒告訴我，他結婚了沒？”
“你一個小孩子關心人家成年人的事干嘛？有這閑心還不如多做幾道題。”
牧朵把復印的試卷鋪在小東面前，小東拿起筆還在問，“你就說說吧！”
“沒呢，他還在上學，哦，忘了告訴你，國慶的時候我們就是去看他的演練去了，真震撼，看的人熱淚盈眶的，簡直不要太帥。”
牧朵一臉迷妹的崇拜，惹得小東真想翻白眼。
“他怎么還在上學？”
“有什么可奇怪的，他又不老，你趕緊做題，好多作業呢！”
牧朵埋頭開始做作業。
怎么不老，大那么多歲呢！
小東：站在男人的角度，他覺得自己不會看錯。
那男人對他分明就是敵對的。
“再不寫你就能回去了。”
牧朵允許小東在家寫作業，但是一到八點就會趕他回去，娘說過女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她自己得給自己立個規矩。
“對了，你不是說不允許男孩子把手搭在你的肩膀上嗎？你今天怎么……”
“那是我哥，你能比嗎？”
小東在心里嘀咕，那又不是親的。
……
不過很快他就自我催眠了。
對哦，牧朵把他當哥的，這不就夠了。
“你傻笑什么，趕緊做題。”
“笑一笑更好看。”
“臭美！”
“哎，我是咱們校的校草好不，也就你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牧朵斜了他一眼，“好看又不能當飯吃！”
……
到了八點，小東就回去了。
牧騰這邊和左斌一直喝到深夜。
最后左斌就在家里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他要回家，就順路把牧朵送去學校。
“對了，昨天的煙花不算，要是我今年考好了，你得給我補煙花。”
“必須第一，要是年級第一，你還可以許愿，我都會滿足你。”
“那我要是想去你學校看看呢？”
“這個嘛？”左斌想了一下道：“等你考上再說，辦法總是比困難多的。”
……
沒先迎來考試，倒是先迎來了胡芯兒生孩子。
這次如胡芯兒的愿，喜得千金一枚。
牧騰看到女兒的那一刻，眼眶濕潤。
用醫院的電話給所有認識的人都說了這一喜訊。
第二天劉嬸笑著給胡芯兒說：“我就在醫院，牧騰還給我家里打電話。”
“可不是，我也在這呢，他還給老頭子打電話去了。”
胡芯兒生孩子的時候，左嬸和劉嬸都陪著沈蓮。
“可見他多稀罕這女兒，都開心傻了。”
胡芯兒看著懷里的女兒，眼眶有些酸。
牧騰那么喜歡女兒，卻不想讓她受罪，極力反對她生孩子。
幸好她生了。
“牧騰給老家都去電話了，早上我給芯兒熬湯去了，村長家的嫂子還給我打電話呢，說給我稍一些雞蛋過來。”
“這路途遙遠的，我就在這買點就夠了。”
劉嬸道：“是啊，這人坐車都不方便，何況是稍東西。”
“我就是這么說的，可我這個嫂子就說她送去城里，讓牧騰的貨運車給拿回來。”
沈蓮把米湯給胡芯兒倒開，接著道：“他們對芯兒可真好，之前生孩子就沒少給芯兒雞蛋和掛面，那會的人多窮啊！”
“這聽說芯兒懷孕了，還給捎過來一只雞，我們家里喝的米都是他們給的。”
“這老家的人是真好，不過現在的日子都慢慢的好起來了，待在農村也有盼頭。”
一個孩子幾人搶著抱。
牧騰下班后就見幾個老太太圍著他家女兒，他想抱都沒機會。
有些哀怨的給胡芯兒按摩著腿部。
胡芯兒嗤嗤的笑：“你放心，女兒是你的，沒人搶，一會他們就回去了。”
“你吃飯了沒有？”
“不餓，一會要是餓了去樓底就能買的吃。”
生女兒哪像生兒子那會。
生兒子那會只能趕著飯時去國營飯店和食堂買，還得有票，且選擇不多。
而現在呢，滿大街都是賣吃的，店面攤販，繁華的景象簡直用語言都形容不出來。
坐在房子里都能聽到叫賣的聲音。
半夜出去也有的吃，一點也不擔心過了飯時。
“明天早點辦出院，這樣你就不用來回跑了，還能多休息，黑眼圈都出來了。”
“我不累，累得是你，你呀是我們家的大功臣。”
“嘖嘖嘖，這結婚都多少年了，軒軒都俺么大了，還這么膩歪。”
胡芯兒的病床就在靠門這里，左斌一進門就看到膩歪的兩人了，他們說的話自然也聽到了。
“你就是想膩歪都沒人。”
牧騰毫不客氣的懟回去。
左斌把提來的水果和糕點塞在牧朵手中。
“那是我不想而已。”
“你買的那些我媳婦可不能吃。”
“一個月婆子吃什么，我這是給陪護買的，順便讓芯兒領領情而已。”
“謝謝你接牧朵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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