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跋涉，在火車上不方便帶包子，她就把包子送給了牧大嬸。
這幾年也沒時間回去，還挺想的。
要不是路途遙遠，還能帶來。
“來，趕緊吃飯，吃完朵朵去睡一會。”
沈蓮招呼大家吃飯。
等大家坐下，牧晨軒也回來了。
牧晨軒現在是一年級，他已經有小學生的模樣了，一米二的個子，穿著一套校服。
他從小就少年老成，現在看著更穩妥。
暖暖看到牧晨軒，就掙扎著從牧騰懷里下來，直奔牧晨軒。
“哥哥！”
只要牧晨軒放學，她每次都是這樣熱情的迎接。
牧晨軒每次都會把她抱住親一下，牽著她的小手過來吃飯。
胡芯兒每每看到這一幕都幸福感爆棚。
懷牧晨軒時，因為身體的原因，不好懷。
等想要暖暖的時候，卻很輕松。
她一直覺得有了孩子人生就圓滿了，家庭也完美了。
可等生下暖暖后，她才明白什么是幸福，什么是人生圓滿。
不生二胎，永遠都體會不到那種幸福。
看到兩孩子一起睡，兩孩子一起吃飯，一起玩鬧，一起看電視，總之只要他們在一起，胡芯兒都很感動，心都是滿的。
牧晨軒把暖暖抱的坐進兒童餐椅里，他去水槽上洗手，一邊回頭問牧朵，“小姑，題難不難？”
牧朵喝了一口綠豆湯，把耷拉在額前的劉海別在耳后。
“還行，題型差不多都見過，難度不大。”
“我剛才路上回來的時候聽到那些考生說題的難度很大，有的題都理解不了。”
“這次考試題屬于開放性的那種，只要理解能力過關的應該都不成問題。”
“所以我平常就給你們說多讀書，增加寫作和理解的能力，這下相信了吧！”
胡芯兒借此，趕緊給自家兒子洗腦，“以后的題更開放，你們得多增加閱讀量，這樣有了見識，就不擔心考題了。”
“許多題都是來源于生活，理解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你們的所見所聞上，這就叫眼見。”
“媽，我現在讀的書比你讀的都多吧！”牧晨軒哪能不知道老娘的想法。
他拉開凳子坐下。
他娘說陪他讀書的，兩人一起買的書，他甚至把老娘的書都讀了，可老娘呢，一本的一半都沒讀完。
每次都是讀著讀著就和妹妹玩去了。
就這樣，還不斷的買書，不用問，都是他的庫存。
倒是小姑也看了幾本。
胡芯兒拿了一個包子塞進兒子手里，轉變話題道：
“老娘的目的不是讀書，是培養你讀書，所以我現在很成功不是？”
……
牧晨軒每次對他媽找的理由都佩服。
讓他無話可駁。
當然，他也不會去反駁，老娘就是這個家的天，誰不頂著。
“暖暖也要嘆書！”
暖暖拿了一個包子，吃的小臉上都是雞蛋韭菜，嘴巴鼓鼓的，還不忘記插一句話。
“好，我家暖暖以后會像姑姑一樣，當個大才女。”
“像姑姑！”暖暖看著牧朵嘿嘿笑著。
“你會比姑姑更優秀的。”牧朵感慨道：“孩子還是這么大小最好，等上了小學，任務就重了，以后的日子都不輕松了。”
“真希望我家暖暖就這樣，別長大了。”
沈蓮道：“這孩子，哪有不長大的，每個年齡段有每個年齡段的憂愁和快樂，就看你怎么想了。”
其實，牧朵說的也是胡芯兒想的，她希望女兒一直就這么大小，被所有人寵著，要是長大后就得看到人間冷暖，她也要學會不快樂。
可，活人哪有一帆風順的！
……
吃完飯，胡芯兒和牧騰洗碗。
沈蓮帶暖暖去睡了，牧晨軒也回屋了。
胡國志坐在樹下喝茶乘涼。
牧朵從衛生間出來，就聽到電話響。
她怕驚醒暖暖，快步奔到電話前，第一時間就接起電話。
“喂，這里是牧家，找誰？”
“朵朵，是我！”
“……”
聽到熟悉的低沉聲音，牧朵抓電話的手一緊。
嗓子就像被一只大手捏住了一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朵朵，在聽嗎？”
那邊，左斌又問了一句。
牧朵嘴巴張了張，終于應出聲音，“在，左斌哥。”
“我剛回來，只不過現在又有任務，還得出去一趟，至于回來時間……這個說不來。”
“哦哦!”牧朵做了一個深呼吸，上邊的牙齒輕咬著下邊的唇畔。
“……朵朵，好好考試，等我回來。”
“哦，好！”
電話靜默了相近半分鐘，牧朵才聽到電話里傳來忙音。
左斌好像還有話沒說。
牧朵掛斷電話，感覺臉熱的厲害，轉身又進了衛生間，用涼水洗了一把臉。
回臥室躺在床上，她想起左斌最后一句話，他說等我回來。
也就是說這個電話是專門打給她的？
不應該啊！
特意打給她做什么？
可是這種有任務的事，他沒必要打電話過來給他們說啊！
一般有左嬸說就夠了。
好奇怪，等他回來做什么？
這三年的煙花可沒落下，一到除夕就有人會送上門。
所以，他就是有責任心，也不欠她什么啊！
“朵朵，你把風扇放遠點吹，別著涼了。”
門外，沈蓮囑咐了一句。
牧朵的思緒被打亂，她應了一聲，又把左斌打電話來要出任務的事說了一聲。
只聽外邊沈蓮道：“這孩子好幾年沒見了，沒想到剛回來又要走，也不知現在怎么樣了？”
怎么樣？
黑了點，沉穩了點，眼神又銳利了點，話語也更簡短了點，似乎還貼心了點。
說起貼心，他好像一直都很貼心。
這次應該說是用心了點。
牧朵伸胳膊探到寫字臺上的橡皮，拿在手里看著。
刻意買橡皮做這樣的事，他這是還把她當小孩子吧！
幾年不見，就一塊橡皮當禮物，小氣！
牧朵唇角彎起，心里的那股沉甸甸的感覺好像沒了。
她放下橡皮，翻了個身睡去。
……
經過幾天的考試，牧朵終于考完了。
人都像虛脫了一般，在床上躺了三天。
這三天沒人打擾她。
第四天的時候，全家都要去給嘟嘟過生日，她才從床上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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