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春明哀嚎，“我真的搞不來，這幾天還得陪媳婦回娘家一趟，我要是不去就完了。”
“我和媳婦快半個月沒見了，要是再不溝通感情，那我們就會感情生疏，到時候估計我會退股，你一個人玩吧！”
“畜生啊！啊……”
胡芯兒和牧騰從辦公室出來后就關上了門，把廖春明的哀嚎聲都隔在了門內。
胡芯兒笑著問，“廖春明可以嗎？平常可都是你處理這些的。”
“你小瞧他了，他之前可是干這個起家的，何況我出差的時候，都是他打理的，剛才我看了一下那些數據，沒有一絲紕漏，可見他的本事。”
對于管理這方面，以及經營公司，或許六爺不善于，但是廖春明是不成問題的。
胡芯兒挽上牧騰的胳膊，探手摸了摸牧騰的胡子，真扎手。
“你是該好好休息一下，馬上過年了，朵朵也那樣，媽也為朵朵操心，現在年茶飯只有我倆做了，你是主力，我負責品嘗。”
年茶飯是傳統，無論多少都會做點，不過不用那么麻煩的做豆腐之類的，就做些肉丸，油饃饃之類的，有的可以買。
過年得有過年的氣氛。
牧騰回頭，在下樓的拐角處的時候，見沒人，扭頭抬起胡芯兒的下巴，在她唇上重重的親了一下。
“想死我了。”
胡芯兒臉一紅，都老夫老妻了，還心悸不已。
“我們去哪？”
“酒店。”
“呃？”
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這邊。
牧朵被左斌裹著帶回小區，上樓的時候也是抱著的。
屋子里的暖氣還比較暖。
左斌先把衛生間的熱水打開，直到浴室里充滿的暖人的水霧，他才讓牧朵進去。
“你這樣能行嗎？”
牧朵無力的白了他一眼，難道不行他還進來幫忙啊！
“有事我喊你。”
她進去后把門關上。
別說左斌擔心，她還真是幾次差點暈倒。
在左斌不厭其煩的詢問下，她勉強洗完。
出浴室后就沒了力氣，左斌抱著她進臥室。
她虛軟的就像沒了魂似的，放成咋樣就咋樣。
剛洗完澡，又出了一身汗。
身體虛弱的嚇人。
“下次要是在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別怪我會生氣。”
左斌見她這樣，很生氣，一邊黑著臉，一邊幫牧朵擦頭發。
見牧朵一言不發的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左斌又狠不下心來了。
嘆口氣，輕柔的幫她擦著頭發。
晚上。
大戰好幾回合的胡芯兒和牧騰，回家的時候順路來看了看牧朵。
見她沒再發燒，就安心了些，也沒什么好交待的，就讓左斌有情況就打電話。
兩人說完就去接暖暖和牧晨軒，順路又買了飯，回家去了。
……
晚上左斌做了雞蛋面，牧朵吃了半碗。
飯后半個小時，把藥吃了后，左斌就陪著牧朵躺在床上了。
牧朵面向窗戶，屋外的路燈透過窗簾縫隙偷偷的溜進房間，讓孤寂的夜都多了一絲暖色。
左斌從后擁著牧朵。
兩人好久都不說話，但是卻都知道對方沒睡著。
又過了一會，左斌如大提琴般的嗓音在牧朵的耳邊緩緩響起。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態，我不迷信，但是每個人的生命數都不由他自己，要是可以，誰不想長命百歲。”
“我的一個戰友，在一次出任務的時候，為我襠下了彈頭，而他連句遺言都沒來得及說。”
“他還未結婚，甚至還沒和女孩子牽過手。”
說到這里，左斌的聲音低了一下。
“我當時萎靡了很多天，都是我的錯，要是我發現了危險，他也不會離去了，那時候，我就想，為什么死的不是我？”
左斌用最平淡的話，說著最沉重的事。
想必這件事一直是他不愿意掀開給別人看的傷疤。
為了安慰她，他竟然……竟然再次提及。
牧朵動了動，隨后翻身埋進左斌的懷里，手緊緊抱住他的腰。
左斌知道嚇到了牧朵，吻了吻她的頭發。
“我命大，沒事。”
“任務回去后，我申請休假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里，我就在杜子騰的房子里躺著，喝酒，抽煙，慢慢消耗生命。”
“直到有一天，一個很小的兵蛋子出現在我面前，并說他是新來報道的我的下屬。”
“我當時讓他滾，可他很執著，說他只認他的頭兒，我不理，他就在門口坐了兩天。”
說到這里，左斌頓了一下。
“兩天后，他敲著門說，他是我那位戰友的弟弟……”
“他說他很喜歡這份職業，他哥很早就給他說過，要是犧牲了，那他就繼續哥未完成的路，并讓他來找我，說我永遠都是可相信的那個人……”
左斌說到這里哽咽了。
牧朵又往左斌的懷里拱了拱。
左斌收斂了一下情緒，勉強笑道：
“別拱了，我知道你想安慰我，我沒事的。”再拱，你就要有事了。
“那個人是……小安？”
一直被左斌帶著的好像就是小安。
“嗯，小安。”
“我很慚愧，沒照顧好隊友，還讓他護著我，而且他還放心的把他唯一的弟弟交給我。”
“這孩子很倔，我調他去安全的部門，他就不去，一定要跟著我。”
“后來，我就想開了些。”
“也是小安把我從泥沼里拉了出來。”
傻不傻，不惜自己痛苦，就為了安慰她。
其實她早就沒事了。
就是難過而已。
也不自知為什么會那么難過，就是不舒服。
“我沒事，你也要好好的。”
牧朵用難聽的聲音回了一句。
左斌立馬就嫌棄道：“聲音難聽死了，別說話，趕緊睡，明天早上我回家給你拿點餃子去。”
“好。”
……
第二天。
得知牧朵回來還感冒了，左家二老等牧朵一到醫院就來了。
不久后，沈蓮也來了。
“朵朵就是感冒了，怎么還驚動了你們？”
“你這說的，朵朵可是我們的……”
左嬸差點沒壓住話，說出來。
被左叔瞪了一眼，兒子的計劃可不能因為她前功盡棄了。
誰讓人家的是如花的女兒，而他們的是老小子。
“朵朵可是被我們當女兒疼的，來看看她也是應該的。”
“有女兒的人還搶女兒。”沈蓮嘀咕了一聲。
左嬸道：“這不都成家了，孩子都那么大了，哪有朵朵招人疼。”
牧朵躺在床上，有些尷尬，就瞥了眼左斌。
誰知，沈蓮也看向左斌，“小左，你怎么在這？不上班？”
她接著問，“韓妮呢？”
左斌和牧朵四目相撞，韓妮是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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