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朵并沒有買任何東西,只付了飯錢。
吃完飯,馬路通了。
牧朵帶著暖暖回家。
她媽還沒回來,看來兩人聊得應該愉快的吧!
暖暖午睡時間到了,牧朵陪暖暖睡著,就找出左斌的錢包。
早就好奇了,又怕暖暖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發現什么后追根問底。
她要是知道了,那恐怕全家都能知道。
所以她只能回家一個人偷看。
左斌的錢夾子并不是時下流行的那種膠面的,上邊寫著語錄的那種。
而是牛皮的夾子,封面就只有一個暗扣。
牧朵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零零碎碎差不多有三十幾。
里邊再什么都沒有了。
小安說謊?
錢夾有斷層,還有一個放相片的地方,不過那里就一張白紙,什么都沒有啊?
難道白紙里寫了什么?
牧朵取出白紙,打開后,頓住。
笑容一點一點的放大。
照片上,她的臉龐還很稚嫩,扎著馬尾,青春飛揚。
她微側著身,視線沒有對焦相機,顯然是偷拍的。
這是左斌軍校畢業的時候,她代替全家人去參加時拍的。
要不是看到這張相片,她都忘了那天還很蠢的送了左斌一束花。
薰衣草和勿忘勿的組合。
同宿舍的人有收到過花束,她也到那個時候才知道花還有花語。
薰衣草——等待愛情。
勿忘我——永不變的心。
兩種花合在一起就是我心永恒。
表白之意很明顯。
得知花語的時候,她都要尷尬死了。
幸好左斌不懂。
相片有磨損的痕跡,這應該就是他用紙包起來的原因。
也說明這些年他一直帶在身上。
這算是左斌多年前就對她“心懷不軌”的證據吧。
怎么有絲甜蜜是怎么回事?
牧朵眸中的光就像承載了整個宇宙,越來越亮,笑容越來越甜。
被人愛著,總是幸福的。
……
沈蓮下午才回來。
牧朵隔著玻璃偷偷觀察她媽的表情。
不過,貌似和平常一樣,看不出什么。
沈蓮一回來就進了廚房。
牧朵牽著暖暖也去了廚房。
“你們倆幾點回來的,吃了什么?”
沈蓮削著土豆皮,抬頭問一大一小就像沒娘娃一樣的兩姑娘。
“奶奶,是左叔叔給我們買的吃的。”
“我和暖暖瞎逛,遇到左斌,暖暖肚子餓,我們就去吃了蒸餃。”
牧朵想解釋她可沒帶著暖暖去追男人。
暖暖抓著沈蓮的腿蹲下,她穿著一條紅色的棉襖裙,扎著哪吒頭,肉嘟嘟?的臉上一對眼睛圓溜溜的,瞳仁黑的發光。
沈蓮親不過,蹭了蹭她的臉。
暖暖回親了一下沈蓮的臉頰。
淺淺地說:“奶奶,我好愛你哦。”
沈蓮笑著回道:“奶奶也最稀罕我家暖暖了。”
“這個小人精,把家里的人都哄了一個遍。”
牧朵拿了一個蘋果靠在墻上,對暖暖的撒嬌功夫也是佩服的不行。
“她本來就是我們家的寶,不疼她疼你啊!”
“奶奶,今天那個爺爺要做我的爺爺嗎?”
沈蓮的笑容被暖暖的這句問話僵住。
她把削了皮的土豆拿起去水槽邊洗。
牧朵偷悄悄的沖暖暖豎著大拇指。
小人精真的是太聰明了,竟然能問出她想問的話。
她還正想怎么旁敲側擊的問一下呢。
“暖暖,可不能瞎說,那個人和你左爺爺一樣的。”
“哦,其他人都有爺爺,我也想要爺爺呢!”
暖暖嘟著嘴,語氣很失望。
沈蓮被自己的小孫女總是能搞得無話可說。
人家沒父母難過,這都隔著輩,她怎么還會難過呢?
“暖暖,你有外公不就行了。”
沈蓮開始和面。
“可是爺爺和外公又不一樣。”
“廖哥哥過年的時候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給紅包,她有……”
暖暖開始掰著自己胖嘟嘟的手指頭,“有四個呢!”
“暖暖只有兩個。”
“原來我家暖暖是嫌棄紅包少了啊!”沈蓮被暖暖逗笑。
“還有呢,他們出門都有爺爺架著玩,我沒有。”
“女孩子怎么能那么玩呢?你廖哥哥可是男孩。”
暖暖覺得沒爺爺很多事都不能做。
她爬上餐凳,繼續給沈蓮掰扯著沒爺爺的可憐之處。
牧朵則在一邊看熱鬧,唇角笑的下不來,她家暖暖就是神助攻啊。
她估計還沒明白找爺爺是要把奶奶給人家了,不知奶奶真的離開的時候她會不會哭?
“奶奶,那要是我有爺爺的話,打沙包不就能玩了嗎?”
“暖暖說的有道理,打沙包可不就要三個人嗎?”
牧朵看熱鬧不嫌事大。
沈蓮瞪了她一眼。
牧朵抿住唇,眼里都是笑意。
“你要是想玩,開春送你去幼兒園玩,那里有老師,還有很多小娃娃,到時候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現在和你姑姑出去玩。”
沈蓮把兩人趕出去,長出了一口氣。
老朱雖然好,可她還是沒有找伴的想法,以后再說吧!
……
時間眨眼就過去,上學的前一天,左斌來接牧朵。
“不是還有一天嗎?我記錯時間了?”
“我去看看臺歷。”
沈蓮急忙去客廳,她還沒給朵朵準備吃的呢。
左斌去找牧朵。
牧朵正聽著磁帶錄音機學英語。
左斌推門進去,四下瞅了眼,沒看到箱子,他徑直走過去,坐在牧朵的書桌上。
用指背敲了敲桌面。
牧朵被突然出現的男人嚇了一跳,直拍胸口。
她摘掉耳機,關掉錄音機。
翻了個白眼,“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嚇死我了。”
“我不是讓你收拾東西嗎?東西呢?你去學校不要帶衣服啊!”
再看看牧朵,一身厚睡衣,臉都沒洗,眼角還有眼屎呢。
敢情這是忘了啊!
左斌陰沉了臉,粗糙的手用力的幫牧朵抹掉干眼屎。
牧朵有些心虛。
閃爍著眼眸給自己找借口。
“你上班不忙嗎?我怎么能給你拖后腿,明天我自己去學校就行。”
“牧朵,你當我說話是開玩笑呢。”左斌一手搭在牧朵的椅背上,一手撐在桌子上,把牧朵半圈在懷里,俯身湊近牧朵。
牧朵往后縮了縮,給自己找著借口。
“你沒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就是開玩笑。”
左斌的暴脾氣哦,真想掐死這丫頭。
他可是趁著午飯時間,飯都沒吃就跑過來接人了。
那天她不是沒反對嗎?
“你怕什么?”
“誰,誰怕了?”
“不怕就收拾東西,給你半個小時。”
左斌鉗起牧朵的下巴,兇巴巴地說:“這次我不是開玩笑,老子就是想你了,想和你獨處一天。”
“現在就行動。”
聽到拉走廊門的聲音,左斌瞇起眼,“要不你別去了,我親兩口就滿足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而左斌不僅沒有躲開,還真的要親,他的鼻子已經碰到了牧朵的鼻子,涼涼的。
牧朵推不動左斌分毫,心都提在嗓子眼上了,她都能聽到手碰到門把的聲音了。
要是被她媽看到他們兩人做這些事,那她以后還做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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