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穿到七零嫁糙漢 > 第841章戰友情
  左斌雙手叉腰,無奈的嘆氣,這會才后知后覺是不是遲了?

  “他們都走了,我給老陳說遲點回去,一會你和我去一個地方。”

  左斌不知從哪變出來一個用木頭釘的冰車,讓牧朵蹲上去,他把尼龍繩綁在簡易的冰車上,拉著牧朵。

  安靜的冰灘上,彌漫著牧朵的笑聲,左斌不出聲,笑容卻一直沒有落下。

  幸福是什么?

  他想,那就是牧朵的笑容。

  牧朵足足玩了一個小時。

  學習的疲累也算是徹底的卸下了。

  左斌沒有原路返回,而是一路向北。

  牧朵問他去哪,他只說到了就知道了,牧朵也不再問。

  她昨晚喝了酒,睡得很好,今天精神百倍,一路上東瞅瞅西看看,一點也沒暈車。

  今日陽光充足,牧朵也不覺得冷,心情格外的好。

  牧朵偷偷瞅了眼左斌,他今天很安靜,似乎心情都有些沉重。

  這會越加沉默了。

  到現在都沒有提她昨晚丟人的事。

  這不科學啊。

  按照正常的,他應該先質問,然后威脅,最后就是趁機補償一下的,今天怎么就放過了這么好的機會?

  牧朵不得解,揪著手套上的小珍珠裝飾玩。

  這樣安靜了一個多小時,直到車子抵達目的地。

  左斌把車子停在山腳,帶著牧朵往山上爬。

  上山的路很窄,不過走牛車不成問題。

  左斌走在前,提了一些不知什么時候準備好的煙酒,還有一些點心水果之類的東西,他提在編織籃里。

  這些是看望人去?

  這山疙瘩上住人了?

  大山連著大山,山里有沒有住人,牧朵不知道。

  左斌不說,她也不問,就跟在后邊走著,偶爾遇到路畔上有酸棗樹,她會摘幾個捏在手里,當零嘴吃著。

  酸棗很酸,提起名泛口水,放進嘴里則會酸的齜牙咧嘴,但吃了一個還會想吃一個,很是開胃。

  牧朵快走幾步,拽住左斌的胳膊,趁他不注意,踮起腳,給他嘴里塞了一個。

  左斌側眸看她,牧朵笑瞇瞇地說道:“你咬一口試試?可甜了。”

  左斌聽話的嚼動著,腳步不停歇。

  牧朵跟緊左斌的步伐,想看看他的表情,誰知,她什么都沒看到,左斌面容連一個細微的變化都沒,好像吃的是糖果,哪里是什么酸棗。

  不可能啊,難道還有甜的?

  牧朵一連嘗了幾個,酸,真酸。

  “左家小哥哥,你吃的那個不酸嗎?”

  牧朵捏著嗓子調戲著左斌。

  左斌鞋睨她一眼,“你要不嘗嘗?”

  “呃?我躲!”牧朵下意識的就跳開。

  誰知左斌就是說說,沒有什么可行性動作。

  牧朵撇撇嘴,她還以為左斌會把棗核給她塞嘴里,趁機親一個的。

  “哥哥,你拉著我走,累!”

  牧朵重新回到左斌跟前,撒著嬌,憑她對左斌的了解,他這會的情緒很低沉,估計和即將到達的目的地有關。

  知不道原因,牧朵就用自己的方式陪著左斌,告訴他,他不是一個人。

  為了和他更親密一點,牧朵摘掉了手套,把手套扔進籃子里,手鉆進左斌緊握的大手。

  左斌沒戴手套,手上厚厚的繭子刮疼了牧朵的手。

  他的手很涼,牧朵把另一只戴手套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給他恢復溫度。

  看著靠在自己胳膊上的小腦袋,左斌緊抿的唇微微上揚,把掌心的小手往緊握了握。

  牧朵怎么也不會想到左斌帶她來看的竟然是一座用土堆起的墳包。

  石碑上刻著一個她不認識的名字。

  不用問,這個人對左斌很重要。

  從這一路來就能說明。

  左斌望著墓碑站了一會,才從籃子里掏出煙酒,把煙拆開,抽了三根點燃,栽在墳包的土里,然后又抽了一根,點燃,自己叼著,剩下的放在墓碑前。

  把一瓶新包裝的好酒打開,在墓碑前灑了一些,剩下的和煙放在一塊。

  左斌眼里的悲傷是牧朵從沒見過的,要是沒猜錯,應該是他戰友了。

  姓安,該不會是……

  牧朵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

  她上前幫忙,把帶來的水果點心什么的都放在煙酒跟前。

  沒想到下邊還壓了一堆麻紙。

  她還以為左斌是來看望人的,沒想到他早就做了準備。

  左斌蹲在墓碑前點紙,煙頭上的煙霧隨著風吹到了他的眼睛上,他半瞇著,眨了眨眼后,拿下煙,找了紙往點燃的麻紙上扔。

  他盯著墓碑直愣愣的看了幾秒,回頭對牧朵道:“牧朵,這是我戰友大安,也就是小安的哥哥,我最好的兄弟。”

  “他一直很期待我結婚,想知道我未來老婆是什么樣子,只是很遺憾,他沒那命。”左斌說到這里,露出一個悲傷的笑容。

  光芒照射下,牧朵看到了左斌眼里的水汽。

  她走了兩步,在左斌跟前蹲下,從他手里拿了一些紙,放進火堆。

  “安大哥,你好,我叫牧朵,很高興左斌能帶我來看你。”牧朵作自我介紹。

  “安同志,你不是要看我的妻子嗎?我給你帶來了。我們即將要結婚了,你是不能親自去和喜酒了,所以我就提前給你帶來了,你是獨一份啊!”

  左斌咬咬唇垂眸,似在忍耐即將哽咽的模樣。

  牧朵把點心掰碎,四處灑了點。

  這些年回不去老家,逢年過節的是時候,她媽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對著老家爸爸墳的方向燒紙,也會帶一些祭品。

  她會把帶的祭品都掐一點,在周圍撒一些。

  媽媽說,這樣是為了給那些孤魂野鬼吃,他們吃飽了就不會和墳主人搶的吃了。

  牧朵知道這不科學,都是為了心安才做的,所以,沒有合不合理。

  做完這些,牧朵就重新在左斌身邊蹲下。

  左斌從兜里摸出一塊手帕擦拭著墓碑,很仔細,很認真,也很溫柔,好像那擦的不是墓碑,而是兄弟的容顏。

  “這一晃幾年了,平時沒時間來看你,你也別怪我,當初讓你去城里的陵園,也好離我近點,你非得要回這里來,這下向陽了,不冷了吧!”

  在回去的路上,左斌告訴牧朵,當初他們做任務的時候實在冬季,條件有限,雪地潛伏任務讓大家的抗寒能力都達到了極限。

  身體凍僵,手和臉都凍爛了。

  他們都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在心中想象著火爐的模樣,他們還約著回去圍著火爐吃火鍋。

  可,直到最后一口氣的時候,安同志也沒能見得著火爐。

  他咽下最后一口氣的時候讓左斌送他回家,選一處向陽的地方,他喜歡陽光。

  他不想再凍了。

  牧朵聽得心里難受,越加的心疼左斌了。

  他們選了這一行,真不容易,也很偉大。

  左斌和大安同志說了好久的話。

  牧朵就坐在一旁聽著。

  有隊里的事,有家里的事,還有小安的事,很多很多,左斌好像要把這幾年發生的事都要說完一般。

  直到太陽逐漸偏西,左斌才敬了禮,不舍的告別了兄弟,帶著牧朵下山。

  左斌沒回隊里,直接帶著牧朵就回了公寓,此時已經是天黑。

  左斌一回來就扎進浴室不出來。

  牧朵擔心,等不到他就去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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