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認識這么多年，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么差的人嗎？”
“我不是那種朝三暮四胡亂來的人，要不然和韓妮分居兩地，感情怎么會保持這么久？”
一個人的變化很快的，這和環境時間都有關系。
牧朵了解之前的東子，不了解現在的東子，現在一年都見不上幾面，東子有沒有改變，她看不出來。
她也從沒想過繼續了解東子，男女之間的友誼可以純，那是要學會保持距離，越界了，友誼也就不純粹了。
何況東子還喜歡過她。
“你在外邊有人了？被韓妮發現了？”
能讓韓妮下定決心分手的最大原因，那就是東子惦記著其他的女人，被發現了。
東子眼里浮出受傷的表情。
牧朵不相信他，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問了。
“沒有，我可以對天發誓，沒有。”
“那怎么會，她那么愛你，你們都這么長時間了，要是沒有什么原因，她怎么會放手？”
“要是覺得不合適，也不會和你在一起這么長時間。”
韓妮為什么會不給她說呢？
“那她是怎么說的？”
“她……”東子看著牧朵，腦海中想起韓妮說的話。
她先是很平靜的說分手，后來在他追問原因的情況下，終于爆發，歇斯里地的吼著他心里還裝著另外一個人，說他是一個捂不熱的石頭。
韓妮說，以為自己能改變他，可是，一年多了，他還是他，不是她的他。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何必讓彼此都不開心呢。
再后來，他也沒約韓妮，就這樣吧。
一份自己不愛的感情，就像是用一根繩子把兩人捆綁在一起，既然是負擔，那就放手，讓大家都自由。
以后他不知道，現在他已經努力了，沒想到努力了一年，在韓妮看來還是在原地打轉。
韓妮的一席話也讓他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那就這樣吧，他也別耽誤韓妮了，女孩子被愛才是最幸福的不是嗎？
牧朵見東子說不出什么來，她著急的不行，“算了，我去問韓妮。”
她剛把圍巾解下，還沒坐穩，又拿起圍上。
“你先把飯吃了，我明天就要走了。”
牧朵著實沒心思吃飯。
東子和她是朋友，韓妮也是。
要是明知他們倆分手了，她還和東子坐在一起悠閑的吃飯，那她還算是說呢朋友。
“你打包回去吃，我先走了。”
牧朵快速離開，獨留東子一個人坐在那。
透過車玻璃，東子看到牧朵匆匆忙忙的擠上公車離去。
瞬間，餐廳的溫度也似乎下降了不少。
“服務員都打包。”
這些都是牧朵愛吃的。
東子讓服務員打包好后，給她寫了一個地址，多給了錢，讓送過去。
好巧不巧的，左嬸來給牧朵送吃的。
她剛進大門，就聽到一個女孩跟著門房說著牧朵的名字。
女孩把東西放下就走。
左嬸喊住她。
“你找牧朵做什么？”
“哦，一個年輕男的讓我把這些菜送過來。”
“年輕男人？他是誰？高矮胖瘦，好不好看？”左嬸腦中警鈴大作。
“哦，挺好看的，很年輕，看著像是文化人，很有錢。”給了她五塊錢的送餐費。
“那個人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第一次來。”
女孩說完就走了。
左嬸心生不好的感覺來。
她和門房把東西拿上，回到家拆開來看，菜品看著不錯，說明那個男人也是一個講究人。
而且這些都是牧朵愛吃的，這怎么看著都不尋常。
左嬸的一顆心也提了起來。
兒子不在，她得幫忙守好媳婦。
朵朵不是那樣的人，但是難免有賤男人來勾搭她。
萬一上當了怎么辦？
左嬸一邊打掃衛生，一邊等牧朵回來。
等她把衛生搞完，給牧朵拿的東西都安置好，還不見牧朵回來。
天色已晚，她怎么還沒回來？
左嬸還要回去給左叔做飯，等不住了，就回去了。
……
再說牧朵這邊。
她坐車去了韓妮家。
韓妮的父母也在。
韓妮母親說韓妮這幾天一直在家睡著，也不出去玩，看著心情不好。
韓妮母親就讓牧朵自己進去，兩人說說話。
牧朵先敲了敲門，見沒動靜，才推門進去。
韓妮在床上蓋著被子背睡著，耳朵里還塞著一個耳機。
看是睡著了。
牧朵輕輕的掩上門，在床邊坐下。
她輕輕的拍了拍韓妮的胳膊，“妮妮，你睡了嗎？”
“妮妮？”
韓妮聽到聲音動了一下，隨后就轉了過來。
她看到牧朵并沒有驚訝或者驚喜，表情平淡。
“你怎么來了？”她的聲音淡漠又疏遠。
牧朵愣了一下。
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聽阿姨說你好久都沒出去了，今天外邊的天氣還不錯，我們出去走走吧。”
韓妮沉默了幾秒。
“那你等我一下。”
她起床換衣服，全程都不說話。
空氣安靜的讓人尷尬。
也讓兩人的友誼都陌生起來。
牧朵試著找話題解除這種尷尬。
“咱們幾個好幾天沒見面了，趁著上學前，真該聚聚。”
“改天去我家，或者出去，我請。”
“要不就今天吧，我給盧娜打電話。”
韓妮找了一條毛褲穿上，一邊淡淡道：“提前沒約，盧娜指不定在做什么，改天。”
“也好。”
牧朵搓了搓手，指著韓妮的圍巾說，“你這條圍巾沒見過，真好看，適合你的膚色。”
“花白色，始終是淡了，我們還年輕，需要朝氣蓬勃的顏色，我打算送人，或者扔了，留著占地方。”
韓妮隨手就把從柜子里翻出來的圍巾扔在一邊，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牧朵現在和左斌相處久了，感情也懂了些，從韓妮的態度來看，這圍巾應該是東子送的。
“走吧。”
“哦，好，你穿厚點，外邊很冷。”
“外面冷只是暫時的，春天遲早會來，可人心涼了呢？”
韓妮的瞳仁瞬間迷上一層水汽。
牧朵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兩人從韓妮家出來。
“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們逛逛。”
“看來你是有備而來了，那就應該知道我最想要什么了。”
韓妮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牧朵最害怕處理這些事，但是她又不能不管，一時著急的樣子就像是一個無措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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