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不指望胡紹輝一下子就能明白,胡芯兒直接命令他去幫忙。
不管談不談對象,都要幫忙,朱倩倩哪里能提得動……一桶水。
胡芯兒一回頭呆了,一桶水三個字在心里的發音都逐漸低了。
“紹輝這下沒話說了吧,這姑娘真能處,一點也不像是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
胡紹輝走了一半就碰到朱倩倩提著一桶水返回來了。
她提著有些吃力,卻不笨拙,說明不是第一次干這活。
胡紹輝卻沒多少訝異,直接伸手去接。
朱倩倩見他走來就一喜,不管他是自愿還是不自愿,都是一種相處。
要是她知道胡紹輝的想法,絕對不會要他幫忙。
“一起抬著吧,這樣輕松點。”
“不用。”
胡紹輝直歸直,語氣好了很多。
朱倩倩放手,抿著的彎唇泄露了她的心情。
她就像小媳婦似的跟著胡紹輝。
……
這邊,胡芯兒和牧騰在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就去河邊清理魚了。
魚不大,渾身是刺,考得吃還不如熬一鍋鮮美的魚湯。
大人孩子喝了都美氣。
胡芯兒跟在牧騰后邊,不動手,光動嘴了,小嘴叭叭的夸著牧朵,十足十的迷妹。
牧騰很少接話,就一直笑著,這美好的一幕,讓朱倩倩羨慕不已。
再看看胡紹輝,也不知她啥時候才能焐熱這塊石頭?
……
等他們吃完后,一切收拾就緒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暖暖比較小,作息都是根據身體的指令來定的,十一點多就睡了。
兩男孩子不一樣,他們滿身耗不盡的能量,月亮不睡他們不睡。
一點多,大人們都扛不住了,收拾完洗漱了一下就去睡。
男同志一邊,女同志一邊,一進帳篷倒頭就睡。
朱倩倩睡了一會就醒來了。
她口干舌燥,全身就像著了火似的,見大家都睡的安穩,她悄悄的爬起來去外邊找喝的。
出了帳篷,山里的涼風為她的身體吹掉了不少燥熱。
夜太深,就連林間的蟲子和鳥兒都不鳴唱了,河里的青蛙也不知什么時候入眠了,天地間一片安靜。
靜的還有些瘆人。
外邊的三盞露營燈都亮著,水就在桌子上。
她一口氣喝了一瓶水,可一瓶水并沒有讓她體內的熱意降下去多少。
朱倩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手心傳來微熱的觸感。
她沒在意,以為只是夏天,帳篷的窗戶小,聚了熱意,導致她身體也升了溫度。
熱意會讓人很煩躁,索性壯著膽子去河邊洗臉,浸過河水的肌膚,頓時舒爽了不少。她沒忍住用手捧了水喝了幾口。
河水很涼,一直涼到她的心上。
見這會沒人,她順道解決一下生理問題。
以防萬一,朱倩倩在岸邊找了一塊能遮擋自己的大石頭,可就在完事整理衣服的時候,無意間一抬頭,就看到一個黑影站在離她只有十米的地方。
她嚇了一跳,小臉都白了幾分。
仔細一看,那不正是她的心上人胡紹輝嗎?
胡紹輝的手抓在褲腰上,不知是解決完了,還是沒解決完。
四目相對,空氣都是尷尬的。
接近黎明,月光淡了,即使明亮如玉,離這么遠,想要看清他的神色也很困難。
朱倩倩直接傻了,不知胡紹輝是剛來,還是站了一會了,那他有沒有看到自己光著腚。
大石頭只能堵住上邊的視線,岸下邊卻視野開闊。
即使視線不好,那么大那么白的臀怎么能看不見?
朱倩倩整個人都不好了。
該暴走,還是一頭扎進河里去?
“我……剛來。”胡紹輝結巴著,指了指帳篷方向,也不知要表達什么。
翻譯過來就是我什么都沒看見。
要是不這么說,隨便看沒看見,也就是她一個人胡亂猜忌,她心里也會有百分之三十沒看見的可能性。
現在,此地無銀三百兩,連一絲掩耳盜鈴的機會都沒了。
“我……”胡紹輝想努力解釋一下的,可他只能說出一個我字。
他索性掉頭往回走,腳步跨度很大,看似有一米,沒幾步就進了帳篷。
世界一下子就歸于安靜,只有朱倩倩石化似的站在那里。
……
天剛亮,大概五點多,胡錦程和艾莎就起來了,他們聯系不到家里人,不放心孩子,就起了一個大早。
朱倩倩也起來了,為了避免尷尬,她趁胡紹輝沒起來前趕緊逃離。
牧騰也醒了。
朱倩倩也不用特意給胡芯兒打招呼了,給牧騰說了一下。
牧騰不好客氣挽留,就讓胡錦程回去的路上帶朱倩倩吃份早點,吃完早點,把她送到家門口。
帶人姑娘出來,就得為人孩子負責。
車子剛駛離,胡紹輝就從帳篷里出來了。
“怎么不再睡會了,天還早,我們今天也不急著回去。”
“睡不著了,我給大家熬點粥,煮些雞蛋去。”
“一會我來做,不急。”
“我也睡不著了,我先撿點柴,看山上有沒有野果子。”
昨晚的柴煮湯用去了不少,他再上山撿點柴去。
胡紹輝穿上外套就往山上去。
牧騰也難得放松一個早上,回帳篷繼續睡回籠覺。
這個野營一直到下午才結束。
這下大人孩子都盡興了。
……
一進城,牧朵匆匆回家洗漱了一番,就馬不停蹄的奔去韓妮家。
此時,大地已經被一片暮色籠罩,街上華燈亮起。
得知韓妮早上已經離開時,牧朵的心無言的難受。
那種感覺就像是和親人鬧了變扭,而誤會沒解開,就沒了解釋的機會。
如鯁在喉這詞不合適,卻可以用來形容她此時的心情。
在學校門口遇到了羅云成,他看到牧朵就像耗子見了貓,有多遠躲多遠。
得知韓妮走后,牧朵再看見羅云成,一時心情竟然也很平靜。
想當初,她為了讓羅云成去澄清謠言,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那樣的她是陌生的。
牧朵想著韓妮就要離開了,可謠言的事還沒解決,作為朋友,這是她能為韓妮做的最后一件事,就當她給韓妮的禮物了。
她去找羅云成,讓他給韓妮道歉,并且在公告可以欄匿名公開這件事,平息這次謠言。
她自認為給羅云成留了后路,大家都各退一步,事情也就解決了。
可誰知羅云成根本不承認。
牧朵氣急,便一一的拆穿。
羅云成見事情敗露,便嘲諷牧朵耍資本家的架子,還不屑的冷嘲熱諷,“你用什么身份命令我,靠婆家的權,還是靠胡家的錢?”
言語中嘲諷她就算了,還侮辱她哥吃軟飯。
既然這么認為,何不如了他的愿,她就靠了,怎么著?
牧朵用從來都沒用過的狂傲口氣道:“你還真說對了,我今天就用婆家的權和我牧家的錢來壓你了,你就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她還是第一次為朋友開外掛。
羅云成一愣,“我要是不同意呢?”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這么一個冷清低調,看著人畜無害的人,會說出這樣狂傲強硬的話來。
還以為她自命清高,不屑于用兩大家族的勢利,看來人都不能看表面。
骨子里都是一樣的通俗。
“我也不和你浪費口舌,我就明說,你要是不同意,別說留在劇院了,就是在省城都混不下去,你知道這對我來說是不足為提的一件芝麻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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