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很好。”牧朵不太會夸人，尤其是對不熟悉的人，學過的詞匯一個也蹦不出來，總有一種虛偽的感覺。
“對，師姐很好，我現在明白師父說要是他和賈師兄不在就去找你，讓我們絕對的相信你的原因了。”
朱翠芬年齡也就比朱美娟小那么一兩歲，她比較成熟，也沒牧朵那么話少和社恐。
“師父這是信任我，還是讓我給你們當抹布，收拾以防萬一發生的爛攤子，怎么聽著不靠譜啊。”
朱美娟嘴上吐槽，但是上揚的丹鳳眼出賣了她的好心情。
“今天不請師父，只有咱們幾個，不知小賈到了沒？”
食堂在后院，幾人步行下樓，從后門出。
有幾個后門，牧朵還是第一次走這個后門，沒想到在后門口的拐角處還有一處直梯。
電梯外貼著一張紙條：“病人專用，醫護人員禁用”。
朱美娟頭也不回的解釋道：“緊急救護的醫生都有專用通行卡，其他人想坐都坐不成，因為成本大，后期只能加的起這一部電梯。”
“維修也是一個比較勞力傷財的事，所以就減少運行率。”
牧朵訝異，真是什么都逃不過師姐的眼睛，她就看了一眼，師姐也沒回頭，怎么就知道了？
病人以及病人家屬都和醫護人員是一個食堂，這會不光有醫護人員，還有病患家屬。
食堂不小，看著卻一點也不空。
朱美娟掃了一圈，說道：“小賈還沒來，我們先點菜，那邊有免費的，你們可以去打自己喜歡的，我先去點菜。”
“師姐，其實免費的就可以。”牧朵主動開口，她剛才瞅了一眼，免費的有好幾個窗口，菜的種類不少，沒必要浪費錢。
“和我不要客氣，我現在賺的錢比師父少不了多少，師父要養家糊口，我不需要，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朱美娟很難得的露出一個驚艷了牧朵的笑容。
窗口那里，病患家屬拿床位證和錢買飯，工作人員拿自己的證件就可以。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會佩戴工牌。
哪個科室的一目了然，不存在混子。
牧朵和朱翠芬也帶著實習生的專有證件，等她們快排到隊的時候，小賈和朱美娟也一起來了。
他倆直接讓牧朵和朱翠芬幫忙打飯，這樣也不算插隊了。
坐在位置上的時候，小賈道：“真應該等等的，第一次插隊，心里總不踏實。”
“你就死腦筋，要不是我拉你，我們進了手術室你都吃不到，今天難得咱們一起吃，而且一會你有的忙。”
“以往咱們忙起來，一天都吃不上一頓飯，這時候你認為人家誰會心疼你，說你沒吃飯嗎？”
“所以你就靈活應用，別像師父，自己是個醫生，還把胃搞得不太好，師母每次來了都要訓斥一番。”
牧朵還是第一次聽說蓉蓉姐訓丈夫，平常見了兩人都是相敬如賓，相互體貼。
“說曹操曹操到，師父來了。”
幾人一起向門口看去。
高偉國和郝主任劉主任還有顧思哲，幾人跟著一個頭發有些白，戴著眼鏡的上了年紀的醫生，一起從門口進來。
“那位是副院長，也是咱們師父的帶教老師。”
看出她們的疑惑，小賈解釋道。
或許是他們的目光過于多，引起了幾人的注意。
門口進來的幾人陸續把視線移到他們幾人身上。
見朱美娟和小賈點頭示意，朱翠芬和牧朵也連忙跟著點頭打招呼。
牧朵一抬頭，就和顧思哲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她不著痕跡的移開目光，顧思哲神色未變，跟著幾個前輩往空桌的地方走。
“小高帶人有方，兩個實習生剛來，兩個做師姐師哥的就懂得照顧兩個師妹了，倒像是一家人。”
“要是帶人有方，他們也不會背著我了，我才是師父，一點地位都沒有啊。”
高偉國這話聽著委屈，實際上是變相夸自己有幾個好徒弟。
“你就不能夸，一夸你就這副嘚瑟樣。”
跟著的幾人被副院長的話逗笑。
“那個靠邊的女娃是不是就是軍醫院劉主任贊不絕口的小牧同學？”
“是，就是她。”
“現在還有一年，劉主任就開始搶人了，生怕我把人留下，我倒是越加好奇這孩子的實力了。”
“她還小，要學的東西很多，現在能看出什么實力，都是被夸的。”高偉國就像一個家長似的，自謙著。
“你這是怕我給你下命令保人是吧？”
“哪敢，再說她要是去哪，我哪里能決定了的，不過她的選擇性不多，不是咱們這就是劉主任那。”
副院長嘆口氣道：“那這比率指定是偏向劉主任那里，人家的丈夫就在那，夫妻自然是往一塊走了。”
有不知情的對副院長這話心生好奇，卻也不敢問。
只有顧思哲知道，牧朵的丈夫，赫赫有名。
這也是他輸給那個男人的原因。
要是他早一步，放下該死的矜持，主動一點，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但是現在說什么都沒用了。
“下午讓那倆孩子也寫一份手術報告，過幾天再交一片相關的論文來，好歹要留下一個啊。”
“咱們醫院必須要源源不斷的注入強有力的血液，一個人的力量有限，得大家共同努力啊。”
“白院，確定讓她們跟著進去嗎？畢竟什么都不懂。”
“作為外科醫生，遲早要面對手術臺，學校的臨床課上的也不是一兩次。”
“你們把各自手里參加這次手術的實習生都帶好，該注意的都交待了。”
“這也就是現在，要是放在以前，只要會扎針，那么就是一個正式的護士。只要是一個醫生，那就不會分什么內外科，全是一手過，任何惡劣的環境下都有可能手術，風險大，還能大的過直接沒命？”
“我怎么覺得她們倆進手術室的主意是白院提的？”朱美娟的眼神很犀利，看問題總是能一針見血。
“何以見得？”小賈問。
朱美娟從一個兩厘米寬的盒子里取出一雙筷子來，重新合上蓋子。
她并沒急著回答小賈，而是先向疑惑的看著她的牧朵和朱翠芬解釋，“后天形成的職業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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