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停了后，他就睡熟了，我走的時候還沒醒呢，我讓大成別喊，他什么時候睡起來算什么時候。”
這時，門被推開，牧朵最先抬頭去看。
就見小賈低著頭，沒洗臉沒洗頭的模樣，還帶著些沮喪，精神也不太好。
“賈師兄！”牧朵關心的喚了一聲。
小賈恍恍惚惚，仿佛沒有聽見牧朵喚他，沒有回應。
朱翠芬和牧朵相視一眼，都驚訝不已。
“賈師兄，你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兒？”
牧朵問完，不知道情況的朱翠芬也小心翼翼的問，“是奶奶出了什么事兒嗎？”
小賈這才有了反應，他摸了摸雜亂的頭發，“沒事兒，我去洗一下，師父來的話給說一聲。”
他說完就走了。
留下面面相覷的兩人。
“朵朵，你剛才說被雷劈的，該不會就是賈師兄吧，他今天怎么有些不正常？”
“一個不正常，沒事兒，就怕不正常的有兩個。”
“你說明白點兒，我又聽不懂了。”
“一會兒再聽吧，我們去會議室聽課。”牧朵拿上筆記本，催著朱翠芬。
“那不等師父了？”
“他估計一會兒也會來會議室。他遲到沒事兒，我們遲到就有事兒了，走吧。”
倆人說著各自抱著筆記本兒上樓。
快到會議室的時候還遇到了顧思哲。
牧朵對他點點頭。
朱翠芬跟著做同樣的動作。
顧思哲一如既往，露出溫文爾雅的笑容。
一進會議室，顧思哲就走到主位上，看到人到齊了，他說：“今天本來是朱醫生來講解案例，但是她臨時有點事兒，所以今天就換成我來給大家講一下，希望大家不要太失望。”
他十年如一日的風趣陽光，惹的下邊女實習生眼里都冒著小星星。
只有兩個人，有些不太正常，那倆人就是已婚的朱翠芬和牧朵。
當所有人都有一些不太正常的時候，那么正常的人自然變得不正常了。
朱翠芬推推牧朵的胳膊，低低的問，“你剛才說的幾個不正常，該不會就有師姐吧？”
師姐沒來，她一向很敬業，怎么會給實習生缺課呢？
朱翠芬聯合牧朵剛才說的話，就理順了思路。
牧朵：“還有待進一步考察，目前不能確認。”
見顧思哲往他這邊看來，牧朵立馬正襟危坐，做出乖乖學生聽課的樣子。
顧思哲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幾年了，他還像當初那個小女孩兒，一本正經的調皮。
……
高偉國來會議室沒看到兩個得意的徒弟，看了眼牧朵和朱翠芬，他沒說什么，轉身出去了。
早上一個小時的學習時間結束。
牧朵迫不及待的拽著朱翠芬往外邊走，卻被顧思哲喊住。
朱翠芬見顧思哲看她，意思是讓她離開。
朱翠芬有些為難，牧朵不想讓她為難，就讓她先走。
待所有人都離開，顧思哲才問，“剛才見你不認真聽，我說的你都聽懂了嗎？”
“我挑選的可都是典型的案例。”
牧朵點頭。
“既然這樣，針對這個案子，做個總結給我，就按照論文的寫法。”
……
確定不是報復？
“下周給你。”
“好，下周星期一。”顧思哲很快就幫她確定了具體時間。
牧朵：“……”
她可以確定這人是故意的。
“怎么？周末兩天的時間要出去約會，沒時間？那需要我再給你寬限幾天嗎？”
牧朵仰起頭，水眸中有著屬于她的驕傲，“不用。”
“那好，要是需要幫助可以來找我，資料和單獨講解都可以。”
“不用了，謝謝。”
牧朵想都不想，直接冷漠拒絕。
“顧醫生，還有事兒嗎？要是沒事兒，我就先走了。”
顧思哲抿了抿唇，略帶艱難的擠出一抹笑，“請便。”
牧朵挺直背從顧思哲面前走過。門外朱翠芬等著她，見她出來，擔心的臉色總算緩和。
下樓的時候，朱翠芬才問，“怎么了？”
“布置作業，就是不想讓我好過。”牧朵委屈兮兮。
左斌剛才還說明天周末，應該是帶他出去玩兒呢。看來要泡湯了。論文可不是那么好寫的。令人頭禿。
“這個呢，我倒覺得是好事。今天講的這個案例。可不是普通的案例，我也打算回去研究研究，即使老師不布置，我們也要做功課啊。”
“所以我都覺得他是為了你好。”
被朱翠芬這么一開導，牧朵揪著的心拽出來舒服了不少。
這大概就是朋友的作用吧。
“謝謝你，被你這么一分析。我心里舒服多了，我們來這兒就是為了學習。”
“明白就好，下去趕緊把筆記整理一下，不然一會兒就忘了。”
“嗯！”
路過朱美娟辦公室的時候，牧朵拉住朱翠芬，“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看一下師姐啊？”
“好，那我們去看一下。”
兩人一起走向朱美娟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朱美娟正抱著腦袋，不知在想著什么？臉色有些煩躁。
聽到開門聲，她怒道：“我馬上就下去，別喊我了。”
朱美娟以為是有人催她去綜合辦公室。
“師姐！”牧朵和朱翠芬沒繼續往里走。
不用問，從師姐暴躁的情緒來看，她今天有事兒。
“你們倆怎么來了？有事兒？”
見是牧朵和朱翠芬，朱美娟摸了幾把頭發，從抽屜里拿出一根皮圈兒，幾下把頭發扎住，卻沒再看兩人。
牧朵和朱翠芬相互看了一眼，牧朵先問，“師姐，你還好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幫忙嗎？”
“你今天沒去講課，我們倆來看看你，你的臉色不太好，要是不舒服，你可以先休息。”
朱美娟站起來，面對關心自己的人，她也發不出脾氣來，“沒事兒，昨天喝了點酒，有些不舒服，一會兒我吃點兒藥，我去辦公室一趟，你們倆各自去忙吧。”
她說著就先出了辦公室。
牧朵和朱翠芬兩人臉上的疑惑更甚。
“不是說醫生不喝酒嗎？師姐怎么昨天還喝酒了呢？”
“昨天她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嗎？”
“后來我們倆就分開了，我去接我侄兒去了。”
也不知道師姐后來發生了什么事？
難道是因為胡紹輝的事，一個人喝酒了？
那小賈師兄呢，和他有什么關系？
“朵朵，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兒？”朱翠芬突然眸子圓睜，好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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