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軒，你快看，一年級來了一個藝考生，長得多好看。”
牧晨軒在課桌上翻了一個面，淡漠回道：“別妨礙老子睡覺。”
同學：“……”
誰都知道這小子除了對班里學習好，長相一般家庭一般的女生多說幾句外，其他的女生就沒見多說幾句。
……
這天下午。
“牧晨軒，這半年就要高考了，我看到志愿墻上你什么都沒寫，你……你的意愿學校是哪？”
說話的正是大家口中說的那個學習好的女生。
她垂著頭雙手揪著書包背帶，看著有些自卑，卻又有著別人都沒有的自信心，因為牧晨軒總是會幫她，也會和她說話，這些就夠了。
第一次幫她是因為她來了例假把衣服弄臟了，他果斷的把自己的衣服給她了。
第二次是因為她學習好，不幫那些學習不好的女生作弊，又被老師當做案例刺激她們，所以她被找麻煩了。是牧晨軒幫了她。
還有后來，她找牧晨軒說話，他也沒向對其他女生那樣對她冷漠，倒是會回答她的問話。
有時她打掃衛生提不動一桶水，他也會幫忙。
她就覺得，他應該對自己有意思，畢竟他學的也好，學習都好的，會相互吸引。
所以，她就壯著膽子來問。
下午的操場上，夕陽斜照，把操場上一群飛揚的青春身影拉的纖細修長。
牧晨軒剛揮汗如雨后，坐在臺階上休息。
他和別人不一樣，該玩的時候不會學，該學的時候不會玩。
他每天下午都會來操場打籃球，目前緊張的時刻，他用此來緩解和釋放。
揮汗如雨后他才回家。
高三開始一周了，從他身上一點也看不到學習的緊張。
女生靜靜地站在牧晨軒跟前。
少年的牧晨軒全身都是青春的氣息，帥氣逼人的容貌，走在哪都能吸引到目光。
夏日的炎熱，加上劇烈運動，他全身都布滿了汗珠，劉海上的汗水滑落在帥氣的臉上，他拿過放在背包上的毛巾抹了一把，把毛巾隨手搭在脖子上，從背包里抽出一瓶礦泉水，咕嚕嚕的灌了半瓶。
喝完水，他仿若才意識到有人問話，這才掀起長長的眼睫毛瞥過來，“還沒決定。”
“你沒有任何愿望嗎？”女生吃驚，她很難想象到這么優秀的男生竟然沒有愿望。
“誰知道呢，反正無論做什么都要回去繼承家業。”
牧晨軒的話，讓女生的腦袋垂了又垂。
牧晨軒皺眉。
“嘖嘖嘖，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命好，不用努力也能享受到最好的生活，這條件足以誘惑很多人啊。”
突然，一道清脆如黃鶯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這時，牧晨軒被和他一起打球的幾個同學推了一把，“看到沒，一年級的小學妹，是不是很好看？”
牧晨軒用舌尖頂了頂口腔，白了眼幾個沒見過漂亮妹子的同學，向聲音來源看去。
要說夕陽的余暉是夏季之醉，那徐徐清風中撩動頭發的女孩則是他心中那抹白月。
女孩的馬尾辮松松垮垮的搭在腦后，慵懶又隨意，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剛睡醒的。
她充滿膠原蛋白又精致的臉上充滿桀驁不馴和挑釁，還有不悅，眼波在他面前女生身上掃過時，唇角一側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
“不過，就這種人最不靠譜，你們不信，我替你們試試，他看見我，指定會和我走。”
女孩驕傲又自信，她還向三個女同伴揚了揚自信的下顎。
女同伴和挨著牧晨軒的幾個男同學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們都想看看這個口出狂言的女生想做什么。
女生真的如她所說一般大膽，徑直走過來，就拿過牧晨軒手里的水瓶咕嚕咕嚕喝了幾口。
喝完把水瓶塞在牧晨軒手里，又很囂張道：“把你書包拿來。”
牧晨軒不僅沒生氣，還很配合的把自己的書包遞出去。
女孩接過書包后，把書包的側面拉鏈拉開，從里邊翻出一個巧克力吃了起來，還不滿地問，“就這一個？”
“嗯。”牧晨軒眼神寵溺。
“我要餓死了，中午衛生大掃除，我去食堂都沒飯了，走不動。”
“我騎車了。”
牧晨軒不僅沒拒絕，還站起把自己東西都收拾好，去推車子。
在眾同學一臉驚訝中，他接過女孩后背的包，連同自己的，一同背在身上，讓女孩坐上來。
女孩坐上車后，攬住他的腰，對自己的同伴說：“看到沒，長相好看，家底殷實的男生都不靠譜，就這么輕松撩到。”
一群人差點沒驚掉眼珠子，那個女生也是一臉落寞，她不知道牧晨軒是這樣的人。
人品不行。
他們誰都沒聽到那句被風吹散的話。
“夏楠兒，玩玩就夠了，非得把我名譽掃地了你才開心，也不知道是誰拼命給你補功課，才讓你藝考的文化課成績過線進了這省里最好的高中。”
“切，我還不是為了你好，馬上就高考了，還有心事勾搭人單純的女生，談戀愛誤事。我可是幫芯兒姨監督你呢，你要是考不好，我也丟人啊，畢竟你是我師父。”
沒辦法，誰讓人家學習好呢，連跳兩級。
她呢，都沒臉說。
哎！丟人啊！
“我將來的高考也得靠你呢。”
夏楠兒對著他的背不滿的搐鼻子。
“我沒有，她只是普通同學，有同學欺負她，我幫了幾次而已。”
“哦，這樣啊，那該幫，那些欺負人的崽子們可壞透了。”
夏楠兒深有體會，她也被同學欺負過，那件事對她的心里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曾經，她甚至討厭來例假，討厭當女生，不敢穿裙子。
“倒是你，一來學校倒是引起了不少轟動，作為藝考生，不是因為跳舞出名，反倒是因為打了男同學出名。”
夏楠兒曾經一心想去學唱戲，牧晨軒帶她去聽了一場戲后，她果斷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過她又走了另一條路，她去學跳舞了。
同時還學了散打，專業達不到，打架還是能自衛的。跳舞也不錯，拿過獎項。
她算是找到了未來的路。
“我不想回去吃。”
“去我家。”
“不想。”
“去我奶奶那，或者我姑姑那里。”
“我們去找紹輝哥，讓他帶我們去吃燜鍋和冷串。”
“我也可以。”
“你的錢不是都賠給人家了嗎？”
夏楠兒把人打了，怕老師請家長，就用牧晨軒的錢私了了。
“胡思嘉那有。”
“那個傻乎乎的，別再把事兜出去，還是去找紹輝哥比較合適，順便咱們再去游樂場玩走，剛開學，再放縱一次吧。”
夏楠兒撒嬌，牧晨軒沉默。
沉默就是最好的應答。
后背響起興奮的聲音，讓他的嘴角也跟著上揚。
“前邊在修路，你別摔了。”
感覺到腰間纖細的胳膊在收緊，他的笑容逐漸放大。
夕陽下，一堆少年青春的氣息恣意又張揚，羨煞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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