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認為世界上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心中只是覺得年斯認錯了銅板樣子。
叮囑完二人事情后,景歲歲才將骨傘收起,她環顧四周看了眼逐漸涌來的獄警,牽起景桃往后方未被波及的診室走去,聽到年斯提及她手腕上面的手銬。
“啊?這個是獄長套在我手上的。”她無所謂地甩了甩。
這才想起剛剛對方下意識的動作,她心中一暖,暗道果然沒有保護錯人!
“你……”年斯遲疑的話還未說完,便見女子“咔嚓”一聲將手銬解開,又“咔嚓”將手銬銬了回去。
景桃:!
年斯:!!
“保密哈。”景歲歲在二人面前“炫”完自己的開鎖技術后,輕笑一聲。
——
等到監獄中的暴亂被完全鎮壓后,子彈等喧鬧聲才消停結束,獄警和一些工作管理人員才遲遲開始后勤疏導工作,有不少人在這場暴亂中死去,受傷人數高達幾千名。
景歲歲在很晚的時候迎來了楚蕭竹的拜訪。
她打開宿舍門,望見身穿黑色大衣面色沉冷的男子,“請進。”
對方掃了眼背景粉粉嫩嫩的墻紙和柔軟大床,目光最終定在女子身上的毛絨蝙蝠睡衣上,神情掙扎似乎頗為不解。
“病毒是從經過監獄南門的輸送物資中傳過來的,”女子啃咬了口蘋果,邊咀嚼邊道,“你現在命令人封鎖那塊區域,將里面的人隔離起來,我明天去診室把藥配給你就行。”
楚蕭竹沉默片刻,掃了眼她光禿禿的手腕。
“哦哦,不好意思忘掉了,”景歲歲注意到對方的目光,才將落在桌上的手銬重新戴了上去,“理解一下,洗澡的時候太麻煩所以摘下來了。”
楚蕭竹:!
他完全不理解面前的女人,她人前跳脫可愛,就像是個認真勤學的新人醫生,可人后身手靈敏利落,出手狠辣,夸張得不符合她的外表。
能帶著個柔弱女子孤身前來和他談條件,又在他面前輕松將所知道的一切說出。
見男子不說話,景歲歲猶豫片刻,“你不會想讓我現在去診室藥房給你配藥吧?那病毒是有潛伏期的,現在用藥沒什么用。”
“不是,”楚蕭竹抬眸,“我只需要知道一個答案,你到底是誰?”
“這不重要,”她對上目光,皺了皺眉頭,“重要的是,我們都想成為‘游戲’的受益者,你想通過‘游戲’擺脫監獄,隔斷這里的任何聯系,而我想通過‘游戲’完成任務。”
在原漫畫情節中,男三家中權勢滔天,為了將他培養成合格的繼承人繼承偌大的家業,便使了些手段將他塞進監獄的管理層,并沒有顧及他的意愿。
回想起原漫畫男三最后和女主坦白的對話,她能猜測出男三最初的意愿夢想是做個合格的警察,卻沒想到被扔進了世界上最黑暗污濁的泥潭中。
“他們喜歡用人命來搞直播效果,將監獄中的片段大肆在黑暗地帶傳播買賣,那就將計就計如他們所愿好了。”
女子的黑色蝙蝠睡衣拖地,她的神色淡然,毫不躲避他的目光。
“……所以當初檔案也是你偷竊的,是嗎?”
“對。”她承認。
【啊啊宿主你真的好剛好勇!】系統完全想不到通過自殺回溯這件事,宿主直接和男三攤牌了。
不過它也十分認同宿主的做法,既然很多事無法避免,還不如趁早利用劇本的優勢尋找合作提高自身價值。
——
隔日,景歲歲前往診室將原劇本中大致的解藥搭配出來,再次進入藥房抓取藥物的時候,她還恍惚能想到上個世界當醫師的場景。
“姐姐,這個可以預防病毒?”在她身邊打下手的景桃將手中的草藥包舉高。
“對,”她點頭后,猶豫了下道,“桃桃,你想要快點回家嗎?”
“想!”景桃猛地點頭,亮晶晶的雙眸中迸發出光亮。
心中盛放著對女子全然的信賴和依靠感。
她原本對被人算計陷害扔進這個陌生的地方是恐懼而無助的,但眼前的女子卻一手將身陷泥潭的她打撈起,告訴她有她在不用畏懼任何。
無論何時想到,都能讓景桃的心中無限溫暖。
“這幾天你除了返回A區都呆在我身邊,哪邊都不要去,”景歲歲將搭配的另種草藥包裹好塞進兜中,“接下來監獄的暴亂不斷,我們趁亂從監獄出逃。”
景桃嘴唇微微張開,雙目瞪大。
如果真的能從這里離開回家……她就能重新見到爸爸媽媽回歸正常生活了!
——
趁著監獄直播“游戲”開始將女主送出凡塔斯島嶼,這是景歲歲和男三交易的籌碼,對方完全不理解她大費周折就是護送一個毫無關系的小女孩,不過仍然答應了這個條件。
用景歲歲自己的話說就是“速戰速決”。
可暴風雨來的前夜總是寧靜的,在第二個晚上,她見到了爬窗戶進來的沈子濯。
那時她正在趴在桌子上打游戲,就與翻窗而入的男子對上了眼。
景歲歲戰術后仰,并不理解,“你完全可以從門進,我又不會不開門。”
“蕭火他在后臺終端看到了三日后有船入島的消息,”他掃了眼桌面上的奶茶零食,眼神意味不明,“上面有你和景桃的登船證明。”
“所以呢?”景歲歲并不想和他打馬虎眼。
監獄“游戲”就是所謂的真人版大逃殺,原漫畫是由男主護著昏迷的女主先行離島,而后男主和他的團隊取得最終勝利,但如今情況有變,女主的感情線缺失后,自然是由她來護送。
畢竟若是再拖下去發生和前幾日一樣回溯無法解決的bug,她又得扣上不少積分。
“景醫生,‘游戲’還沒開始,你就要逃,說好一起加入團隊,現在離開說不過去吧?”沈子濯坐在粉嫩的沙發皮套上,鋒利的匕首在他的指尖旋轉,給人極具壓迫。
他也并不明白為何在得知蕭火給他的消息后,心中會有種被背叛的感覺。
那種酸酸澀澀某些東西似乎要從掌心溜走,他卻渾然不知的惱怒感,于是直接翻出區域來到了她身邊質問。
“什么叫逃!這是戰術性撤退!”景歲歲瞪大雙眼拒不承認,“況且讓桃桃一個人登船我放得下心嗎,我肯定得陪她一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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