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不是特別關鍵,當務之急是研究——”
“很關鍵,說不定有關我們在神界的敵人,任何信息我們都得抓住不能放過一分一毫。”赫連云秋沉聲道。
“自然。”沈有年難得附和。
“他是景水,據說是神界的‘太歲神’,原本我還和他的徒弟結過仇呢,誰曾想到在無量界的時候他態度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又是和我道歉又是邀請我做他徒弟,”說到這里,景歲歲長嘆一口氣,難得的自戀道,“說不定就是我對于神力的感知太無敵了,讓他起了愛才之心。”
少女的語氣又得意又自然,但足以讓兩個男人敲響警鐘。
“好了,我等等開始研究解藥完便要休息了,二位請回吧。”
說完,她被趕著兩個男子走出院落,隨后將木門緊閉,留下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二人。
“鳳穹陛下想要追趕上我們的步伐,可不止將院落間的距離拉近這么簡單。”赫連云秋揮著手中的扇子輕笑。
“比沒有記憶便虛偽又算計的人好,這樣才能從朋友做起不是么?”
見黑衣男子甩下話后離開,他心中一緊。
這確實是他難以避免抹去的實事——
有好幾個世界他都在利用他人,用城府和假面來為自己謀取利益,在歲歲那邊看來,自然是虛偽又算計的。
這便是他難以抹除的本心,無法否認的事實。
故此哪怕在不久前看到少女站在身前和自己微笑,他卻因為復雜的心緒畏手畏腳。
——
傍晚。
景歲歲端著飯食在往床上半昏迷的女孩口中喂去,也許是這兩日中有了她喂下草藥汁的調理,女孩這次吃飯沒有嘔吐,而是全都咽了進去,氣色也紅潤了很多。
“姐姐,我都以為我要被鏟掉了。”女孩掃視過雙腳下的模樣,眼淚緩緩劃下。
只見雙腿下的藤蔓和地板石塊都連同一起被搬到了這間房室的床邊,沒有一點損傷。
這樣丑陋的她連自己都無法直視,可是神仙姐姐依舊沒有放棄。
她看到了,神仙姐姐為了救她,和一眾人抵抗的模樣。
“沒事,有我在,現在我們已經在單獨一間院落中了,接下來我會研制出解藥,我們會越來越好,這個城池里的百姓也會逐漸痊愈,好嗎?”
“好。”女孩雖動作吃力,可點頭依然堅定。
將女孩安撫好后,景歲歲趁著天色未晚,很輕松地翻墻來到了隔壁院子,自然看到了在樹下石桌上獨自進膳的黑衣男子。
“哇,不愧是一國之君,吃的菜就比我們那里的好。”
她笑著調侃,坐在了旁邊的石凳上。
“不是的歲歲……”沈有年在看到墻上出現熟悉的身影時,心臟就已經產生了劇烈的跳動,他聽聞后有些慌亂地解釋,“我安排給你的都是最好的,你若是喜歡我這里的吃食,可以每天晚上和我——”
話說到這里便沒有再說下去了。
二人間涌動出詭異的寂靜。
直到景歲歲“撲哧”一聲笑出來,“好啊,既然阿年盛情相邀,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少年在治好雙腿后拋卻了輪椅回國后成為一國之君,他的身材挺拔而高大,不復從前瘦弱單薄的模樣,而少女笑意輕淺,二人再見已是“隔離院”中。
可時間似乎從未過去,依舊是深夜,少女翻墻而來,來到他的身邊。
望見男子耳后根出現的一抹紅暈,景歲歲抿嘴,從商城背包中掏出手杖,指向對方的額頭,“阿年,你相信我嗎?”
“自然。”
別說相信了,若是眼前的少女讓他赴死,他也毫不猶豫心甘情愿。
先前就想要給沈有年恢復曾經的記憶,卻沒想到一拖便拖到了現在,趁著夜晚休息之余,前來恢復是最好的時刻。
一道淡紫色的光芒縈繞在男子額頭邊,沈有年只覺他忽而腦中被植入了一大堆記憶,等到昏迷后醒來,已經是一個幽香的懷抱中,他星目灼灼,靜靜地望向少女。
“你醒了?感覺怎么樣——”
景歲歲還沒問完,袖口就被對方扯住,“所以……所以你當時在云疆閣中說的心儀之人,是我,對不對?”
她一愣。
云疆閣?
前因后果聯系起來,她恍然大悟,“所以你就是云疆閣主?我一直治療的是你的雙腿?”
害她擔心這么久!
“對不對?”男子可憐巴巴的眼眸就像是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狗,濕漉漉地在執著于一個答案。
“當然,”見此,景歲歲一下子氣就消了,她撇嘴補充,“要知道當時搶那個絕世武功高也是為了你好不好,都是你我才受得這么重的傷!”
沈有年眸光一亮,他將少女擁入懷中,單手攔著她纖細的腰,從出生至今的滿足感在這一刻到達了頂峰。
“歲歲,辛苦了。”
“太夸張啦,”景歲歲推開男子的肩,她突然認真地問道,“你想起的記憶中,有沒有神界的記憶?”
“沒有,怎么了?”
“啊……沒什么,只是在無量界中看到了一點有關我們前世的記憶,我有些好奇。”
“我們的前世?”
歲歲的前世里有他?
沈有年腦中再次閃過碎片化的記憶,頭開始出現絞痛,不過他面色如常,并未表現出來。
“對——”
“撲通——”
巨大的墜落聲打斷了景歲歲的話,二人扭頭望去,便看到了從圍墻上摔倒在地的白衣女子。
“陛下,我來——”
白衣女子眼眶微紅,嬌艷欲滴,卻在出聲后看到黑衣男子懷中的少女時戛然而止。
“咦?你是誰?”景歲歲歪頭,忽而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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