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譚母開門,半天都沒有回來,譚父便在屋內透過窗戶往外看。
便看到自家老婆子雙眼通紅的,站在自家院子門口,和一個穿著軍裝,抱著孩子的姑娘在說話。
他趕緊開門出去,跑到院子門口,看了蘇樂安一眼,轉頭問譚母怎么回事。
譚母哽咽的道:“這姑娘說,是小梅讓她上門來送孩子的。”
譚父聽到自家姑娘的名字,腦袋嗡嗡作響,激動的對著蘇樂安道:“同志,你見到過我家小梅是不是?她現在在哪里?”
蘇樂了嘆了一口氣,“叔叔,嬸嬸,我們能進屋說嗎?隔墻有耳,對孩子不好。”
譚父趕緊側身將蘇樂安請進屋。
進屋后,她看到有兩男兩女都坐在客廳里面,從長相上面來看,應該是譚松梅的兩個哥哥和嫂嫂。
屋里還有一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正在在屋里上躥下跳,還有一個一兩個月大的孩子,被抱在一個年輕婦女的懷里。
進到屋后,她將孩子遞給譚母,然后將事情的經過,還有譚松梅告訴她的,都說給了譚家人聽。
最后告訴他們,她下山的時候,聽警衛員說,譚松梅已經和那土匪二當家的一起服毒自盡了。
譚母聽后嚎啕大哭,沒想到自家孩子受了那么大的罪,更沒有想到的是,她就在萬山峰上面,離自家那么近。
當初她被擄走,家里都以為她是被人販子擄走,賣到外省去了,他們一直托人在省外到處打聽,到處找她。
真沒想到,她不但沒有出省,連縣城都沒有出。
蘇樂安孩子也送到了,該講的也講了,便起身離開了。
譚家老兩口對蘇樂安是謝了又謝,因為家里沒有什么現成的禮物,可拿來感謝蘇樂安。
譚母便匆匆忙忙的開柜子拿了三百塊錢出來,非要塞給蘇樂安。
蘇樂安沒要,“嬸兒,這錢你們留著吧,將來養孩子,用錢的地方可不少。”
說完便趕緊走了,蘇家一家子還在車上等著她呢。
蘇樂安走后,譚家一家子坐在客廳,譚二哥的媳婦寧倩率先開口道:
“這個孩子,我不同意記在我和老二夫妻的名下。
這可是土匪的種,將來長到了子承父業,也去干那土匪的事,還不知道要怎么連累我和老二呢。”
話音剛落,就被重重的一個巴掌扇倒在地上滾了一圈,腦袋嗡嗡嗡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又挨了重重的一腳。
本來還要挨第三下了,打人的譚二哥被家里人拉開。
譚二哥憤怒的對著躺在地上,被打得鼻子口來血的寧倩嘶聲力竭的吼道:
“媽的個逼的,要不是小梅,這孩子,恐怕就是從你肚子里面出來的了。
現在這孩子,就和我譚家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你他媽的有什么臉在這發言?
當初上吊自殺,要死要活的跪在我家門前,費盡心機脫光了跪在我面前,非要嫁進我譚家時,你是怎么說的?
說你對不起小梅,你一定要嫁進我譚家,當牛做馬的贖罪,替小梅孝敬父母。
我他媽的看你嫁進來以后,也沒有當牛做馬的贖罪嘛?
自從你嫁進我譚家,反倒把我媽和我大嫂累得要死要活的。
老子已經忍你很久了。
小梅這孩子是土匪的種,你怕連累你是不?
行,我也挺怕連累你。
你趕緊起來,麻溜的收拾東西給我滾回你鄉下娘家去。
孩子你要帶走就帶著滾,不帶你就給我留下。
我家當初給的一百六的彩禮,不要你家退了,我好心留給你當嫁妝了。”
說完就要去扯寧倩的頭發,被家里人給攔了下來。
譚大搜趕緊將寧倩從地上扶了起來,對著兩人道:
“行了,別鬧了?
這么大動靜,是生怕左鄰右舍的不知道嗎?
我前兩天還和老大商量,正想再要個孩子呢。
我看這孩子這小模樣,就和小梅一樣一樣的。我挺喜歡這孩子的,就給我吧,省得我還得自己懷。
我呢正好想要孩子,這孩子呢正好也需要父母。
這孩子就養在我和老大的名下,行吧?
咱們對外就說,這是老家那邊,堂兄弟過繼給咱家的。”
譚母紅著眼眶,一臉感激的看著大兒媳點點頭。
其實這孩子,譚母本來是沒有想要寄養在兩個兒子名下的。
自己和老伴才四十來歲,還有能力將這個孩子拉扯長大。
但是老二家的這么一鬧,老大家的又那么一說。
她想了想,孩子的成長,的確是離不開父母。
自己和老伴,再怎么疼愛孩子,也代替不了在孩子心目中的父愛和母愛。
所以,也就順水推舟的,同意了大兒媳婦兒的提議。
寧倩被從地上扶起來后,站在旁邊,大氣都不敢出。
當年,本來被擄走的應該是她,不是譚松梅。
寧倩和譚松梅是高中同學,兩人關系也比較要好。
因為寧倩家里是鄉下的,回家一趟有些遠,往返一趟都得一整天。
因為兩人關系好,譚松梅有時看到同學們都回家了,就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寢室,便叫上她一起回家吃頓飯。
偶爾也會留宿在譚家。
譚松梅被擄的那天,兩人約著一起逛街,誰知道土匪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當街搶人?
當時譚松梅走在街道里面,寧倩走在街道的外面。
土匪經過兩人的時候,順手就將走在外面的寧倩給擄走了。
譚松梅看到寧倩被擄走了,便跟在后面跑。
當時路上有行人看到有人被擄了,但是他們不敢上前幫忙去搶人呀,都怕受到土匪的報復。
譚松梅一直跟在土匪后面,跑了好一段路,實在追不動了,便撿起路邊的石頭,往土匪身上砸。
誰知道就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那土匪,就那么被譚松梅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后腦勺。
土匪被砸之后,反而不跑了,停了下來,轉身看向譚松梅,“你想救她?行,我放了她,你來代替她。”
說完,重重的將寧倩丟在地上,沖著譚松梅跑去。
譚松梅剛想轉身逃跑,被沖上來的土匪,直接用一塊帕子捂住她的口鼻,三兩下便暈了過去,被扛著跑遠了。
寧倩被擄的時候,人是清醒的,也知道譚松梅為了救她,追著土匪跑了一路。
后面她被土匪砸在地上的時候,撞到地面,才暈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里了。
譚家人到醫院看她,問她當時的情況,她支支吾吾的,說不清也道不明。
只說自己當時被擄的時候,因為驚嚇過度暈了過去,后面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了。
其實譚家在問她之前,派出所的公安,就已經走訪詢問過,當時路上的行人和商販,具體情況。
大家都說,譚松梅是為了救寧倩,所以才被土匪作為交換,將譚松梅擄走的。
寧倩出院后,回到學校,所有人都在譴責她,說譚松梅就是為了救她,才被土匪擄走的,說她就是個禍害。
虧得譚松梅平時對她那么好,簡直就是一條白眼狼。
寧倩被所有人譴責,也覺得心中特別的委屈,自己也是受害者呀。
再說了,當時自己也沒有讓譚松梅追上去救自己,是她自己要追上去救人的,這關她什么事呀?
后來學校的輿論聲音越來越大,整得她在學校差點沒能呆得下去。
還好只有幾天就要畢業考試了,馬上要離開學校了,也用不著再受到學校里面這群人的譴責。
要是自己能考上大學,去讀大學,更是能走得遠遠的。
但是遺憾的是,寧倩在學校的成績屬于中下,所以一點意外都沒有的落榜了。
她當時已經20歲了,要是再復讀去參加高考,大學畢業都已經二十五六歲了,已經錯過最佳的嫁娶時間了。
何況她再復讀一年,也不一定能夠考起大學。
所以,她便收拾東西回去了。
但是回去了以后,也是相當的不順利,去參加個鄉政府的考試,也沒能考上。
別說正式工了,連臨時工都沒有考上。
要是回縣城的話,估計更是找不到工作。
以前要是譚松梅沒有為了救她,被擄走。她還能上譚家去說說好話,讓譚父幫自己在縣里找個臨時工的工作。
但是現在,就算自己上門去求他們,人家也不會幫忙了。
回家待了一個月,也沒有媒婆上門說親。她低落得不行,也覺得自己的未來很迷茫。
后來她媽給她出了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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