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山上面戰役結束,我方重傷三人,輕傷四十人,但無人員死亡。
抓獲漢奸三人,間諜上百人,特務三十幾人。
項校長被抓獲當天,戴著手銬和腳鐐,被武警押送到軍區醫院進行治療。
押送武警,幫他打開手銬,讓醫生給他治療手臂的時候,他迅速的抓起盤子里面的手術刀,割向自己的頸動脈。
動作過于迅速,押送武警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已經將自己的頸動脈割斷。
醫院迅速組織救治,但還是因為失血過多,沒能救得過來。
項校長的媳婦,姜美欣帶著孩子趕到醫院的的時候,看到的,已經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體了。
姜美欣抱著項校長哭得死去活來的,心中漸漸的升起了仇恨的種子,咬牙切齒,面目猙獰的看著門外的武警。
顧云霆聽說項校長自盡了,急匆匆的趕到醫院。
一進停尸房大門,便看到姜美欣仇恨的面孔。
顧云霆站在門口也不說話,就這么看著姜美欣。
姜美欣完全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已經什么都看不見了。
良久后,一直站在姜美欣旁邊的項澤云,輕輕的拍了拍姜美欣道:
“媽,云霆哥來了。”
姜美欣這才回過神,看著顧云霆,抹了兩把眼淚,抽泣道:“云霆,你來了~”
顧云霆點點頭,直言不諱的道:
“美欣姨,你恨我嗎?恨華國嗎?”
姜美欣聽了顧云霆的話,抽泣著不說話,她怎么能不恨?巴不得你們這些人全部被剝皮抽筋,不得好死。
顧云霆繼續道:
“美欣姨,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是最不怕別人報復我的。
掃黑除惡,打擊犯罪分,保家衛國,是我的職責。
你想要報仇,我隨時奉陪。
只是,當你想站在華國對立面之前,先把所有事情想清楚。
你自己是華國人,你的家人也是華國人,小虎子也有一半的血統是華國人。
你們現在所站的土地是華國的。
你們現在所吃的每一粒飯,都是華國農民種出來的。
項校長被我們抓住的時候,他拿著手槍指著我的后腦勺,我們都沒有爆他的頭。
而只打傷了他的手臂,把槍打掉。
請你搞清楚,他不是死在我們手上的。
是我們送他到醫院治療的時候,他自己拿手術刀割傷自己的頸動脈,造成失血過多而死亡。
他這不是被殺,他這是自殺。
請你把概念整清楚。
還有,你恨我,恨華國。
現在,項校長現在已經死了,那被項校長害的那些千千萬萬的華國人,他們應該去恨誰?
我們不說遠了,就說近點。
項校長在鬼山上面建毒品加工廠,他們從全國各地誘騙普通百姓,到鬼山上給他們制毒。
并且,強制性讓那些百姓吸食毒品,讓他們對毒品產生依賴,然后像條狗似的給他工作。
上至七八十歲老人,下至十來歲的少男少女。
不僅如此,在鬼山上的那些島國人,將他們關押在鬼山上的婦女和少女強奸了個遍。
甚至連少年都沒有放過。
他們在鬼山上開制毒加工廠的這些年,至少有上百人受到他們的凌辱致死。
這些受害人,他們該去恨誰?
難道他們就活該?
美欣姨,言盡于此,我最后再給你說一句。
你要是想站在華國的對立面,沒關系。
只要島國愿意接納你們,承認你們,我們可以大張旗鼓的將你們送到島國去。”
說完,顧云霆轉身離開停尸房。
姜美欣聽了顧云霆的話,像泄了氣的皮球,跪坐在地上。
自己想報仇,簡直異想天開。
且不說顧家的勢力怎么樣,自己一介平凡婦女,能與整個華國抗衡?
還有,島國怎么可能承認她們母子?
要是島國敢承認,不是不打自招,承認他們派特務到華國來了嗎?
何況顧云霆說得對,自己和自己的家人都是華國人。
她一個土生土長的華國人,真的要站在華國人的對立面,去傷害華國人?
但是,她男人就這么死了?
沒有任何人應該對她男人的死負責?
她不甘心,她覺得,總要有一個人為她男人的死而負責。
*
鬼山上。
牢房里關了將近兩百來人,黑壓壓的一片,各個痛苦得滿地打滾,面孔扭曲,哀嚎一片。
蘇樂安看到這情形,明顯是毒癮犯了嘛。
但是毒癮這個東西,也只有硬抗,沒有什么特效藥可治。
扛過一個星期,就會慢慢好起來。
現實世界,她讀研時候的導師,也是對這東西做了研究的。
所謂的特效藥,無非也就是服用后,麻痹吸毒人員的神經,減輕全身的痛苦,整日昏昏沉沉的。
只要把前面七天過了,后面也就慢慢恢復了。
這關押的受害者實在太多,密密麻麻,人挨人的,也的確不方便管理,送醫院去也不現實。
后來商議來商議去,全部拖到監獄去戒毒,待身體全部恢復了,再放出去。
除了這些個被迫吸食毒品的人,通道二,還有大批被侵犯凌辱的婦女,和少女。
蔡教授正帶著學生們,挨個的救治這些人。
蘇樂安在給一個婦女做檢查的時候,那女子突然從懷里抽出一把匕首刺向蘇樂安。
離她最近的連書宇一把將她推開,用左手臂給她擋了這一刀,并且給了那個婦女一腳,將那婦女踢開。
聽到動靜的武警,趕緊跑過來將那婦女壓住。
那婦女被壓在地上,不停的扭動身子,嘴里還不停的在咒罵,“狗日的小本子,老娘要與你同歸于盡……”
蘇樂安當時被嚇傻了,等幾秒鐘反應過來后,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將連書宇外面的軍大衣脫下來,準備給他查看傷勢。
顧云霆一走進來,看到的就是蘇樂安火急火燎的,扒人家連書宇的衣服。
他當時大腦宕機了幾秒,趕緊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蘇樂安的手,怒吼道:
“蘇樂安,你在做什么?
你怎么扒男人的衣服?”
蘇樂安被顧云霆吼懵了,但是過了幾秒,反應過來以后,她將顧云霆的手猛的甩開,繼續給連書宇脫里面的迷彩戰斗服。
“不脫衣服,棉衣那么厚,怎么治療?”
蘇樂安小心翼翼的,將連書宇手臂上的毛衣和襯衣挽上去,給他查看傷口。
檢查下來,松了口氣,還好還好,幸好冬天衣服穿得厚實,沒有傷到筋骨。
連針都不用縫,直接放點藥,包扎起來就行了。
雙手對于一個醫生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這要是被傷著了,很有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上手術臺了。
顧云霆聽到蘇樂安說治療,就知道自己誤會了。
蘇樂安給連書宇包扎好后,給連書宇道了謝。
讓他今天左手暫時不要用力了,實在閑不住,就在旁邊做登記好了。
說完轉身去醫治其他病人去了。
顧云霆追在蘇樂安的后面,伸手去拉她,“媳婦,媳婦,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別生氣了好不好……”
蘇樂安懶得理他,自己忙自己的。
顧云霆那邊被人叫走了,說是去搜查毒品,然后進行集中處理。
顧云霆看這樣子,一下兩下估計哄不好了,也就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大家在鬼山上面忙了大半天,晚上十點過才下山。
下山,蘇樂安也沒有等顧云霆,自己直接先走了。
等顧云霆忙完了,去找蘇樂安,部隊的同事告訴他,蘇樂安已經先下山了,都走了快半個小時了。
顧云霆心想,完犢子了,今晚估計要睡外間了。
蘇樂安回去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洗澡,上床了。
睡以前,還把臥室門給鎖了。
顧云霆一回家,就直接回他和蘇樂安的房間。
一推臥室門,果然上鎖了。
他非常頑強的站在門口敲門,“媳婦,你別生氣了,你先開門聽我解釋好不好?
媳婦,媳婦,……”
把蘇樂安實在敲煩了,直接在衣柜里面抱了一床被子,和一個枕頭,將門打開,把東西塞到顧云霆的懷里,然后“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她非得治治顧云霆這亂吃飛醋的臭毛病,他的那些個爛桃花還少了?
給自己整的那些個大大小小的事情,一雙手伸出來都不夠數。
自己說啥了?
哦,事情發生在他身上的時候,他就云淡風輕,等著自己大度的給他擦屁股。
等到事情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行為不檢點了?他該怎么吃錯,就怎么吃醋……
自己不給他治服了,下次他又這樣,不問青紅皂白的亂吃飛醋?
自己才不受那冤枉氣呢,誰愛受,誰就受去吧。
顧云霆抱著被子和枕頭,站在臥室門口,慘兮兮的盯著臥室門。
顧媽媽抱著雙臂站在顧云霆的身后,悠悠的道:
“咋的?
這是被攆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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