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璃自然不會告訴楚少昀真實情況,笑笑說:“南州城挺大的,我們隨便逛逛,就逛到現在了。”
楚少昀不太相信,還想再問,卻見程芷蘭快步走過來問:“你們有沒有吃晚飯?那邊給你們留了點飯菜,還熱著。”
顏若璃和夜危云這才想起來,今晚兩人只喝了兩杯茶,吃了幾口茶點,別的什么東西都沒吃。
“忘記吃飯了,娘,你真好,還給我們留飯。”顏若璃挽住程芷蘭說。
程芷蘭很高興,她留飯留對了,口中卻嗔怪道:“你們倆怎么搞的?連飯都忘了吃。餓壞了怎么辦?快點進來吃飯。”
顏若璃親親熱熱挽著程芷蘭,進去吃飯。
夜危云跟在她倆身后,突然覺得自己像個多余的,怪不自在。
楚少昀見狀,知道不是問問題的時候,只好過去睡覺,腦中想著,到底能為南州百姓做點什么。
他想著想著便覺得不對勁,這兩人狀態很輕松,一點沒有生氣的跡象。
看到南州城內的情況,他們不是應該很氣憤嗎?
嗯,一定是他們在南州城采取了什么措施。既如此,那就等明日看好戲吧。
楚少昀放心睡了,但因為好奇,一整晚都睡得不太踏實,總在想,那兩人到底對南州城做了什么。
第二天到了南州城門口,老遠便見城門外聚集了一大堆人。
仍然有不少災民等候在城門外,期望著城內的人大發善心,能夠施舍給他們一點吃的。
除了災民,還有一頂轎子,幾輛馬車,以及許多騎馬的人。
看裝束,應該都是知府衙門的差衙。
范玄現在躲在轎子里不敢現身,他怕一出來,就會被災民們圍住。
今早,為了表現出對那兩位神鬼使者的尊重,范玄不得不硬著頭皮親自出來迎接。
他來到城門口,剛走下轎子,門外排隊的以及散落在各處的災民一窩蜂都涌了過來,把他圍在中間。
“大老爺,給點吃的吧,我的孩子都快餓死了。”
“求求大老爺,幫幫我們吧。”
“大老爺,行行好。”
……
災民們大多不知道范玄的身份,見他穿著官服,又跟著這么多差衙,想來應該是衙門里的官員,紛紛懇求。
范玄嚇得連忙回到轎子里面。
差衙們見狀,跳下馬,過來驅趕災民。
“滾,都離遠點,別驚擾了大人。”
“要乞討到別處去,誰允許你們過來的?”
有的差衙鞭子甩得噼啪響,往災民們身上甩。
范玄連忙阻止:“別,不許打他們,要跟他們好言好語說話,勸他們到一旁去。”
他想起昨晚那兩個不知是神還是鬼的可怕的怪物,就膽戰心驚。
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呢,那樣的監視無處不在,讓他無所遁形,他哪敢再欺壓災民。
差衙們都很詫異,大人何時對災民這么好了?
他哪次提到災民不是又惱又恨又嫌棄?突如其來的溫和讓他們很有些不適應。
這還是他們的大人嗎?
差衙當然不敢違抗命令,只得按照范知府的指示,收起了馬鞭,好言相勸,費了好大的工夫,才讓災民們退到兩邊,讓開中間的通道。
災民們現在也看出來了,這位不知什么官是來迎接什么人的。
夜危云和顏若璃他們來到城門口的時候,便見差衙們列隊兩排,把災民們擋在身后。
范玄的轎子以及幾輛馬車停在城門口。
范玄瞧見一大群人過來,走在前面的是官差,想來應該是那群流放犯人到了,連忙下了轎子,迎上前來。
尤勇從官服認出,下轎來的這位正是南州府的知府,很是驚訝。
這位范知府怎么在這兒?他是來迎接什么人的嗎?
朝廷有派人來?來賑災?
尤勇也下了馬。不論范知府是來迎接誰的,他得跟人見禮才是。
尤勇的官職品階比范知府高,便站在原地,等著范知府過來。
范知府滿面笑容走上前,雙手作輯行禮。
“尤大人嗎?卑職是南州知府范玄,見過尤大人。”
他已經知道押送流放犯人的官差頭子是尤勇,也看到了他穿的官服。
尤勇回禮:“范大人有禮了。范大人這是在等什么人嗎?”
范玄見他問起,笑得更加殷情:“卑職一大早就來城門了,正是在等候大人到來。”
“等我?”尤勇指指自己,“范大人怎么知道我們今日到南州?”
范玄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昨日我府上有人從昌寧縣那邊過來,在路上遇見了大人一行人。因此,我猜想大人應該是今日進城。”
尤勇越發驚訝,即使是知道自己今日進城,范玄也犯不著到城外來迎接他們啊。
雖然他的官職比范玄大一點,可大得不太多,也管不到范玄,他著實沒必要討好自己。
尤勇滿腹疑惑,口中說著客套話:“大人太客氣了。”
范玄見寒喧得差不多了,朝尤勇身后望了眼,問:“尤大人,那兩位是不是小侯爺和少夫人啊?”
夜危云和顏若璃等流放犯人都換上了布衣,但兩人一身高貴的氣質卻是布衣掩蓋不住的。
范玄一見那神仙般的兩人,便斷定他們正是自己要等的人。
尤勇見他主動提起夜顏二人,心中豁然開朗。
看來,一定是他二人昨晚在南州城做了什么,才引得南州知府親自出來迎接。
明白了這點,尤勇心中的疑團非但沒有消除,反而更大了。
他們倆到底做了啥?能讓堂堂知府親自出門來迎接流放犯人,真是聞所未聞的事啊。
尤勇笑道:“正是。我此次來南州,正是為了送他們一行人過來。”
范玄便繞過尤勇,來到夜危云和顏若璃面前,向他們行禮。
“小侯爺,少夫人,你們一路辛苦了。卑職準備了馬車,你們要不要坐馬車?坐馬車輕松一點。”
他原以為流放犯人都是走路過來的,因此特地準備了馬車。
沒想到,這兩人竟騎著馬。
除了身上穿著布衣,這隊伍的陣仗可說很豪華了。
尤勇本來想向他解釋,為何流放犯人會騎馬,但見他如此謙卑的樣兒,便懶得解釋了。
一切都交給這兩口子去應付吧。
夜危云瞧不起范玄的為人,連禮都懶得還,淡淡說:“范知府有心了。我們這就進城吧,不必耽誤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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