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去趟魔域,問問洄那個家伙。”
楚望月垂眸,撫摸著白龍冰涼的鱗片,“等我回來,一起去神域,不要單獨行動...”
“嗯。”岑觀瀾溫柔淺笑,“我會的。”
清冷的月光灑在靜默無言的兩人身上。
花海中,她與他僅僅是站在那里,詩情畫意,宛如畫卷。
“沙沙...”
此時,白龍翻了個身。
白龍胸前碎成兩半的逆鱗映入眼簾。
逆鱗...
不知道...
楚望月將龍熙川沾滿魔氣的逆鱗拿出。
“可以用嗎?”
岑觀瀾雙目一亮。
“我試試。”
岑觀瀾接過,把自己掌心割破,龍血淋在上面,將上面的魔氣清除干凈。
再用這片漆黑的逆鱗放在白龍的身上。
靈氣引導著逆鱗的融合。
“啪嗒”漆黑的逆鱗掉落。
岑觀瀾將龍熙川的逆鱗撿起來,“母親在抗拒...”
楚望月轉動烏黑的眼珠,抬起手,將手背對著岑觀瀾,“你送我的逆鱗呢?可以嗎?”
楚望月手背浮現出一枚潤白如玉的龍鱗。
正是岑觀瀾的逆鱗。
岑觀瀾笑笑,搖搖頭,“不行。”
“什么不行?”熟悉的清悅的聲音響起。
兩人同時回頭,看向聲音的來源。
岑清漪站在魂花中,藍眸澄澈,一身白衣,盛若白雪。
“媽咪!”楚望月激動的緊緊抱著岑清漪,肩膀有些顫抖,生怕眼前的人兒是幻象,“我做到了...”
“我把您從過去帶回了未來。”
楚望月將頭埋在岑清漪胸前,嗅著她身上好聞的清香,聲音微顫,“真好...您在...”
岑清漪輕輕撫摸著楚望月的頭,笑得十分清雅雋麗。
“了不起的乖孩子...”
“我為你感到驕傲。”
“對了!”楚望月猛的抬起頭,拉著岑觀瀾,拍著他的胸口,“您看!”
“您的孩子已經成長為了一個成熟靠譜的大人了。”
“母親。”岑觀瀾眼中水波微動。
他的母親...
愿犧牲自己保護他的母親...
偉大的母親...
岑觀瀾鼻尖一酸,上前輕輕摟住岑清漪。
“孩兒不孝,讓您受了這么多苦。”
岑清漪欣慰的笑了,伸出手摸著岑觀瀾的臉。
楚望月以為接下來就是母子之間的溫情時刻,她都為愛掉小珍珠的兩人準備好絲帕了。
“臭小子!”岑清漪瞇著眼,揪著岑觀瀾的臉蛋,“你知道小望月為你受了多少苦嗎?”
“老娘救你是理所應當的。”
楚望月:“.......”
媽咪你ooc了啊!!!
“可小望月呢?”
“她為你受了這么多苦,還被那柄破劍和龍熙川...”
說道這里,岑清漪松開手,整個人癱坐在花海中,捂著臉哽咽起來。
“母親,抱歉...”
岑觀瀾站在原地,手足無措,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楚望月揉了揉岑觀瀾被揪紅的臉,“沒事,看我的。”
“麻煩您了。”
岑觀瀾抿起唇,酸楚涌上心頭,淚浸濕了他的心。
母子連心,血濃于水,他又看了楚望月的記憶,自然是理解母親心中的痛楚與害怕。
兩人當時的處境如履薄冰,只要踏錯一步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死局。
是尊上一直不懈的鼓勵著自己的母親,給深陷絕望的母親帶去希望,這才讓母親改變與龍熙川玉石俱焚的想法。
而尊上拼死抓著這一線生機,死不撒手,這才換回母親能夠活著來到未來的,最好的結局。
楚望月蹲下,摟著岑清漪顫抖的肩膀,安撫著。
“都過去了。”
“您看,我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
楚望月小心翼翼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
“望月...”岑清漪感受著楚望月鮮活跳動的心臟,轉悲為喜。
“啊啊...”
“真是太好了...”
“你活著...我也還活著...”
楚望月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我們都活著。”
“您的孩子年紀輕輕就當上了龍族族長,可出息了。”
“出門買菜都是龍攆代步。”
“不是八條龍的他不坐。”
“可威風神氣了。”
楚望月幽默的語氣將岑清漪從悲傷與后怕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真的嗎?”
這孩子出門居然要八龍拉攆?
岑清漪皺起眉,對于楚望月的話,她是深信不疑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該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的孩子了。
岑觀瀾輕咳一聲,“尊上,請停止您的造謠行為。”
楚望月聳聳肩,“嗯哼。”
“媽咪,我開玩笑的,你別信哦。”
見岑清漪情緒恢復了,楚望月退到一旁,讓母子二人獨處。
他們應該有許多的話想要說。
“母親...”岑觀瀾輕喚了一聲,猛然跪在岑清漪腳邊,“孩兒不孝!”
岑清漪用手摸著他的頭,聲音溫柔,“孩子,你也受苦了。”
從下界到日辰,再到登上龍族族長一位,此間的艱難險阻只有他自己知道。
岑清漪說話聲音更加憐愛疼惜,“如今龍族怎么樣了?父親還好嗎?”
“我打破了爺爺定下的死規,手上沾滿了同族的鮮血。”
“可他們都該死...”
“嗯。”岑清漪冰冷的臉龐此刻一片溫情,聽著他繼續說。
“因為龍熙川的事,爺爺要殺尊上,我將爺爺關進了暗淵。”
冰藍色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漠,“是嗎?我會去向父親解釋一切的。”
她沒想到父親居然會不分青紅皂白對楚望月動手。
真是老糊涂了。
“不過,‘尊上’這一稱呼,這是你們之間的情趣嗎?”岑清漪問道。
小望月可從來沒告訴過自己,她是哪一方霸主。
情...情趣?
岑觀瀾臉一熱。
他從來都是十分尊敬虔誠的叫尊上的。
今天聽母親這么一說...
確實...
岑觀瀾清了清嗓子,向岑清漪解釋起來。
從他在凌月界與楚望月相遇開始說起。
當然,岑觀瀾都是挑好的說。
對家人嘛,總是報喜不報憂的。
岑清漪一臉慈愛的耐心聽著,不時還看向遠處花海中和一只黑貓玩耍的楚望月。
看著兩人穿著同款紅衣,身為老母親的岑清漪不由得會心一笑。
楚望月和災厄在遠處。
她絕對沒有豎起耳朵聽岑觀瀾是怎么描述她的。
楚望月漫不經心的把被吸走魂力的魂花摘下來,隨手做了個花環戴在災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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