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眾人驚詫,沈贏舟卻依舊是要沈文妍認錯。
沈文妍再不甘,也是哭著喊出了對不起。
“秦少俠,是我的不是,請您原諒!”
沈文妍道過歉,沈贏舟便處置了那個丫鬟。
“那丫鬟不長眼,便拖下去處置了吧。”
這下不止眼睛沒了,性命也丟了。
一時間,方才以為秦歸雀是普通下人,上前搭訕的人都煞白了面色。
江扶月深深看了沈贏舟一眼,笑道:“還是沈家主明事理。”
一出鬧劇以眾人想不到的方式收尾。
秦歸雀的名頭卻是熱了起來。
很快各家便都記著,江扶月身邊跟著個生得好武功好還叫沈家也要禮讓三分的男子,也都紛紛借此事警示了下家里的兒女下人。
出了事,沈贏舟也沒再尋江扶月說什么四商院的事。
江扶月帶秦歸雀回了院子。
由于能帶的人,她都帶去了聽瀾山莊,這會子院落倒有些冷清,只有兩個丫鬟百無聊賴得坐在院里頭嘮嗑。
見江扶月回來了,皆是著急忙慌得找活干。
江扶月只瞥了眼,便自顧自回了屋子。
秦歸雀見她進了房間,便要尋個地方待著。
不料江扶月忽地回頭,站在門口,嬌聲道:“阿雀,你進來呀。”
秦歸雀看向江扶月,但見女子眸光盈盈,于是走過去的步伐都有些無措。
正假裝忙活的丫鬟,皆是眉眼微動,又死死低著頭。
江扶月主動伸手,勾了秦歸雀的腰帶拉他進屋,隨即吱呀一聲,合上了門。
屋里不多時便傳來一聲,叫人浮想聯翩的嬌哼。
兩個丫鬟霎時紅透了臉頰。
二人對視了眼,其中一個瞥了眼閉著的屋子,便悄然離開,不知往何處去。
房間里。
秦歸雀的臉,在江扶月趴在門縫處出聲時,就紅到了脖子根。
江扶月見丫鬟走了,滿意回頭。
視線落在秦歸雀身上,不由輕笑了聲。
她道:“沒事,我就是逗一逗我祖母。”
說著,便朝內室走去。
秦歸雀抿了抿唇,視線跟著她的身影,面上的紅色也悄然褪去。
甚至還有些沉悶加委屈。
他默默跟在江扶月后頭。
江扶月正推開后窗透氣,回頭見他低著頭,疑惑道:“怎么了?”
秦歸雀頓了頓,突然道:“我十七歲時,曾在皇城最大的花樓,待過一個月。”
江扶月愣了愣,又把窗戶拉回來,隨即回身倚著臺子,微瞇了眼看他。
“哦?我不知,阿雀還會逛花樓了。”
秦歸雀:“……沒花錢。”
“沒花錢逛花樓,好本事。”
“……小姐還聽嗎?”
江扶月見秦歸雀皺眉,笑了下,“你說。”
秦歸雀這才舒了眉宇。
“是為了殺一個連環殺人犯……”
秦歸雀第一次徹底開竅,是十七歲時為了殺一個“連環斬男犯”。
中都平城郡、秀陽郡、商渠郡連續三年,死了十三個男子,死時皆是赤條條的,且沒了命根。
此事震驚到皇城里,九州衛出動調查此案。
因著耗時三年,所以皇城府衙就把這通緝令一道掛去了信陵閣。
八百賞金額的大單子,秦歸雀自然沒放過。
然后,他根據各種直覺、偷摸查探(聽九州衛墻角拿消息),很快就把目標鎖定在了皇城的最大花樓里。
一個優秀的刺客是有耐心的捕手。
他在花樓盯梢了近一個月。
兇手被他抓了,但人也見多識廣了……
秦歸雀說著又紅了耳根。
又咳了聲,強調一般說道:“只是待過,不曾露面露身。”
他自小到大也不曾接觸什么女子,有湊上來的,他也早早跑了。
所以長到二十歲,江扶月算是與他第一個朝夕相對的姑娘。
簡稱,他沒有男女經驗!
江扶月自然是聽明白了。
她緩緩走向秦歸雀,發上的蝶簪微微顫動,裙裳蹁躚,環佩輕響,腰肢裊娜溫更柔。
江扶月站在秦歸雀跟前。
抬頭笑問道:“阿雀說這些,是想問我有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為何這般會撩撥人?”
秦歸雀是想問她是不是處子身?雖然她兩世為人都沒有實戰經驗,但若秦歸雀問了,她還是會心里不適。
只是,秦歸雀垂眸望著她,卻是搖了搖頭。
江扶月微挑了下眉,不是?
她打量著秦歸雀的神情,湊近了臉看他,“那阿雀想說什么?”
馥郁馨香縈繞鼻尖,推著氣息升溫。
秦歸雀喉結滾了滾,忽地側頭貼著江扶月的耳畔,呼吸愈重,聲音跟著啞沉起來,還帶著重重的委屈。
“我是想提醒小姐,我不是時時都能忍住的,我見得多,自然想得多……”
他見過許多,卻從沒試過。
正因如此,面對撩撥時,才愈覺得致命。
鬼知道他聽到那一聲嬌哼時,腦子里想的是什么場景!
江扶月沉默了。
半晌才道:“……乖,別想。”
秦歸雀:“……。”
安靜了片刻,江扶月輕聲道:“原本也無需你忍著。”
秦歸雀頓時就像無力般彎腰,將頭靠在江扶月肩頭,還故意伸手將人攬進懷里。
“我殺過很多人,男的女的,尸體也見得多了,不想同尸體交合,再者,你若設防,我亦沉不下心。”
江扶月笑得咬牙切齒:“……同尸體交合?”
秦歸雀:“……小姐可以只聽后半句。”
江扶月默了下,“我聽懂了,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不大行。”
這多好理解。
秦歸雀對危險敏感,所以若是她不能全身心投入,秦歸雀就沒法投入。
江扶月死憋著笑。
某些人,不行的理由千奇百怪的。
秦歸雀:“……。”
他猛地箍緊江扶月的腰肢,幽怨得凝視著江扶月。
雖然……江扶月以為他的反應力、敏銳直覺都是怎么來的,有得必有失……
秦歸雀眸光更加幽怨了。
江扶月悶哼了聲,再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笑了一陣,才認真道:“阿雀,我沒你那般心性強大,無畏無懼的,我也知道你們走江湖的,都講究喜歡便是喜歡,自是要生死契闊,情真意切的,
可你也瞧見了,我這走廳堂的,卻是要顧忌許多,便是我沒有剖心剖肺,可我待你與旁人不同,你總不能不承認吧?”
她輕推了推秦歸雀,又哼聲道:“你瞧瞧,我為了不叫外頭給我塞贅婿,都將你拉進房里來了。”
她明明很負責,都把秦歸雀定為未來贅婿了。
秦歸雀聞言沉默了片刻。
就在江扶月以為他還計較時,他忽地沉吟道:“那我試試。”
“嗯?試什么?”
“試著即使你設防,我亦能沉下心。”
江扶月:“……。”
秦歸雀環著她的腰身,又低聲笑了起來,舒懶的笑震在耳畔,頗為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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