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你想,這法子要是能讓主子改變了決定,那何樂而不為呢?”
狐小白試著勸說道。
大長老沉吟片刻,道:“你且先說來聽聽。”
“我們先找個機會將‘三日之后,圣女之選’的消息告與給那姑娘聽。讓那姑娘去勸說主上,之后......”
狐小白將自己的計劃說完后,笑問道:“大長老,認為這法子如何?”
大長老面上沒有剛剛那般猶豫了。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只是...
狐小白看出了大長老所想,便又道:“大長老,只要你愿意破例,那這個法子肯定行。”
“這...”大長老仍舊有些遲疑不決。
狐小白接著道:“再說了,我們破例是為了更好的遵守規矩啊。”
讓那姑娘參加圣女之選,圣女之選便可如期舉行。
照他看來,這筆買賣,劃算。
大長老還是被說動了,“行。”
“可是,誰去那姑娘面前說?”大長老問著的同時想了下,隨即看向狐小白,“狐小白,不如你...”
狐小白連忙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躲開大長老的目光,“不行,我可不去。上次已經被主子發現了,要是這次不小心再被主上發現了,我可就完了。”
打死他都不去。
“得,你這法子沒用。”大長老又愁起來了,不過,他心中還是有絲慶幸在的,因為這樣,他就不用破例了。
可更多的是愁啊。
“等等,讓我想想。”狐小白停下步子,真的思考起來了。
找誰去比較好呢。
讓他想想啊。
...
哎,對了!
狐小白轉眼就笑嘻嘻的,“大長老,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讓誰去?”大長老問道。
“這您就不用管了,您就負責向其他長老解釋就好了。”狐小白胸有成竹道。
基于上次狐小白的失敗,大長老用不放心的眼神看著狐小白。
不過雖然有不放心,但他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法子了。
大長老突然想起了什么,道:“狐小白,五百遍。”
狐小白當場愣住,“什么?”
“看在你給老朽想法子的份上,三百遍便可,抄完后交給老朽。”大長老一揮衣袖,大步離開了,留著狐小白一人站在原地。
狐小白呆呆地望著大長老的背影,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剛剛又說了“破例”兩字,大長老罰他抄族規。
下一刻,哀嚎聲響起。
“啊!怎么這樣?!”
他的法子居然只值兩百遍族規!
好極了,大長老還是那個大長老。
狐小白怨念地看向大長老離去的方向,怨念著,怨念著,便是淚流滿面。
大長老竟然‘過河拆橋’,真的太過分了!
他發誓,他以后再給大長老出主意,他就被雷劈!
這一日,云卿佞四處探查,卻是毫無收獲。
眼見天快黑了,云卿佞便先回了客棧。
難為她還記得回客棧的路線。
“姐姐!”小祝見到云卿佞回來了,立馬跑出來甜甜喊道。
云卿佞環顧了下四周,低下頭笑道:“盈娘呢,怎么沒和盈娘在一塊兒?”
小祝一聽,別過臉,氣呼呼地,“哼,她還在畫著發簪。”
早上,云卿佞離開后,盈娘與小祝吵著吵著,她就將小祝拉回祝掌柜這兒了,還說:“等我將剩下的簪子畫完,我再來收拾你這個小鬼頭。”
然后,直到現在,盈娘還在畫著。
云卿佞捏了捏小祝氣鼓鼓的臉,“還沒和盈娘和好啊。”
小祝嘴硬道:“我才不要和她和好。”
小祝又揚起小臉問道:“對了,姐姐,你這一日都去哪里玩了?明日把我帶上,我也要去。”
“我...”云卿佞正思忖著該怎么回答。
客棧門口卻傳來祝掌柜的聲音,“還想玩?你該好好練練法訣了。再不練,半年沒有糖葫蘆吃。”
“哼。”小祝在云卿佞身后,給祝掌柜扮了個鬼臉。
“姐姐,我去修煉。”小祝與云卿佞說了一聲,飛快地回自己房間去了。
她可不想真的半年沒有糖葫蘆吃。
祝掌柜朝著云卿佞點了點頭,“寒姑娘。”
他剛剛給盈娘送晚飯去了,這會兒才回來。
他將手中的食盒遞給了云卿佞,“盈娘讓我帶給你的。”
這正是早上云卿佞帶去的那食盒。
里面的糕點一點兒都沒剩下,可見盈娘對糕點是真的喜愛了。
“好,多謝。”云卿佞接過食盒。
祝掌柜不經意間朝二樓望了一眼,笑道:“寒姑娘,今日風大,估計快要下雨了,早些回房歇息吧。”
隨后,他便往后院去了。
云卿佞看了看客棧外面,心臟納悶,這風也不大啊,更沒有要下雨的跡象。
不過算了,她也不糾結。
一整日都在探查,她有些乏了,先回房休息休息,過會兒再去找盈娘打聽打聽。
而此刻的盈娘,正在畫著最后一支發簪。
明日,她就將所有的發簪樣式拿去給巧兒看,她敢保證,巧兒鐵定滿意。
云卿佞剛進到自己的房間內,便看到坐著的身影,一驚,趕緊將門關上。
“卿兒。”容夙喚道。
“你你你,你怎么到客棧來了?”云卿佞瞪著這不速之客。
她今早下馬車之前,有讓容夙的手下,回去和容夙說一聲,她今日住在客棧了。
容夙見到她這個樣子,好氣又好笑道:“我怎么不能來了?”
“你既然不想回王宮,那我就只好來客棧了。”
“難道你不愿我來?”
“那當然...”在容夙逐漸變得危險的目光下,云卿佞改了口,“不是。”
她也沒抱一日就能打聽到關于碎片消息的希望,她本想今日晚上也出去探查一下的。
現在可好了,容夙來了。
云卿佞坐到容夙的對面,翻起杯子,倒了一杯茶,遞給容夙。
容夙見此挑了下眉。
待他要接過時,他便聽到云卿佞問:細“沒有人看見你吧?”
容夙嘴角勾起一抹很細微的弧度,他拿住茶杯,反問道:“卿兒覺得會沒有人看見我嗎?”
原本笑靨如花的云卿佞立馬變得面無表情,從容夙手里搶過杯子,一飲而盡。
容夙直接愣住,只見手中空空的,他收回手,氣極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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