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穿書后,咸魚娘娘不小心成了團寵 > 第116章 只能配合他演戲啊!(兩章合一)

不過這兩人這么狗,馮良娣倒沒覺得有多氣憤,就是覺得新奇。她突然覺得這兩人好像很久沒有這種默契的感覺了。表面上雖然若無其事,但她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洛翊宸很快就把頭轉了回去,夏落也不再說話。討要減肥丸未果的馮良娣當然不甘心,還要再開口,卻瞥見大殿中央香鸞公主正準備獻舞,她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走了。香鸞不愧以舞名動天下,這次沒有夏落鬼畜的嗩吶聲作亂,終于讓眾人見識到了什么是“一舞傾城”。她跳的是靈蛇舞。寬大的水袖隨身形的旋轉而擺動,眸光流轉,顧盼生姿,那身段極其柔軟,舞動間,一姿一態,極盡嫵媚。連夏落都不得不承認,這是她這兩世人生里,見過的最攝人心魄的舞蹈。頗有種“珠纓旋轉星宿搖,花蔓抖擻龍蛇動”的意境。香鸞竭盡全力地展現著自己曼妙的身姿,還時不時向洛翊宸這邊投來媚眼如絲的眼神。大膽而熾烈,很能勾人。她抬起纖細的胳膊,柔軟又裹挾著淡香的薄紗水袖向洛翊宸的方向擲來,輕飄飄地從他的臉頰滑落。像是一只柔若無骨的小手,輕柔又挑逗地撫過他的面龐。洛翊宸凝視著大殿中央妖嬈舞動的香鸞,袖中的手指緊了緊,面上卻保持著一抹若有似無的遷就與縱容。“臭不要臉。”
馮良娣在后面忿忿出聲。夏落垂眸,遮住眼底不小心流露出來的一襲酸澀。她拿過桌上的酒盞,賭氣似的喝了一大口。一股辛辣灼熱的感覺順著她的喉嚨,逐漸蔓延到胸口。燒得她的喉嚨火辣辣的,有些難受,卻驅散了些許她心間縈繞的寒意。那酒是御膳房為太后壽宴特釀的荷花蕊,聞起來帶有荷花特有的清新香氣,入口順滑,但后勁卻有些大。夏落像上癮一般,一杯接一杯地將荷花蕊斟滿,然后一飲而盡。很快,她的小臉就變成了櫻紅色,耳朵已然從耳骨紅到了耳垂,往常那靈動的大眼睛此時也有些迷離縹緲。她整個上半身懶洋洋地趴在身前的矮案上,微醺著雙眼,腦袋倚靠在自己的胳膊上。那只手拿著酒壺,軟綿綿地懸在桌案邊上,另一只手則捏著酒盞,無意識地在唇邊輾轉研磨著。半夏看著夏落的醉態,有些擔心地彎下身子,要把她手上的杯盞拿走,“娘娘,您別喝了......”夏落哪能讓她得逞,嘟著嘴與半夏搶杯盞,拿著酒壺的那只手卻不自覺地松開了。那酒壺瞬間掉了下去。眼見著它馬上就要被砸得四分五裂,突然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接住。洛翊宸一手托著酒壺,另一只手支撐著略微傾斜的身體。此時他與夏落的距離極近。他低頭看著夏落,面無表情地低聲斥道,“你別再喝了。”
夏落迷茫的抬頭。被酒氣浸潤的眸子里浮起一層朦朧水汽,她努力眨了眨眼,才看清近在咫尺的男人。對上他那張冷峻的臉,夏落委屈地撇了撇嘴,偏過頭去。“你去管好你的香鸞,管我做什么。”
洛翊宸微微蹙眉,臉上染上一抹慍色,“不要胡鬧!”
夏落聞言回過頭來幽怨地盯著他,眸子里似有一潭深不可見的泉水。那氣得微嘟的櫻唇上沾滿了酒液,在燈火的映照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看得洛翊宸有些失神。突然,夏落伸手抓住洛翊宸托著酒壺的那只大手,猛地拉到身前,嗷嗚一口就朝著手腕咬了上去。洛翊宸忽覺手腕上傳來一陣刺痛,隨后卻只能感覺到那柔軟的雙唇觸碰肌膚帶來的一片酥麻。這酥麻似是電流一般從肌膚鉆入體內,順著他的血管逆流而上,匯聚到他的胸口,讓他全身瞬間僵硬了一瞬。那酒壺終是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二人這邊的動靜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連承慶帝和華太后都向這邊看了過來。他們便看到了這一幕。承慶帝沉聲道,“太子,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說罷,他不悅地睨著夏落。夏落聽到聲音,這才從洛翊宸的手上抬起了小臉,眼神迷離的向上首望去,小腦袋還不穩地晃了晃。洛翊宸面色無波,似是感覺不到疼痛,不動聲色地用袖口遮住了手上那一圈暗紅發紫的牙印。他畢恭畢敬地抱拳告罪。“父皇恕罪,太子妃有些醉了,只是與孤嬉鬧而已。”
承慶帝冷哼一聲,“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他心里多少明白太子妃此舉何為,只不過在他眼里,夏落也太過善妒了。太子之位作為一國儲君,自是要廣納后宮,開枝散葉的。現下只是來了個香鸞而已,她不僅一點也不賢惠大度,竟還如此不知所謂。他正要開口呵斥,便聽華太后道,“今日御膳房這荷花蕊釀得確實醇香,只不過后勁有些大,連哀家這會子頭都有些暈。落丫頭一向好吃酒,想來今日是多貪了幾杯。”
聽華太后都出面給夏落臺階下,承慶帝雖然不高興,卻也沒再繼續說什么。只是面含警告地多看了夏落兩眼。夏落此時像是醉的深了,對外界的聲音沒什么反應。她松開抓著洛翊宸的手,百無聊賴地吧唧了一下小嘴,又重新趴回了矮案上。從方才起一直沒有什么存在感的舒側妃這時柔柔地開口,向洛翊宸建議,“看這樣子太子妃娘娘醉得不淺,不如讓幼白幫著半夏把娘娘送至偏殿歇息一下吧。”
洛翊宸低頭望著夏落那張泛著嫣紅的小臉,那雙迷離的眸子正半睜半閉,透出的目光已然失去了焦距。他沉吟了片刻,才道,“不必了,孤派人把她送回宣和殿。”
舒側妃面有難色,勸道,“太后娘娘的壽宴還未結束,就把太子妃娘娘送走,這樣......對娘娘不太好吧。”
唐側妃和馮良娣聽了臉色也不太好看。今日壽宴太子與太子妃二人本就未曾一同前來,太子妃若是還被提前打發回了東宮,那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失寵。洛翊宸態度很堅決,“孤已做了決定。”
這邊,華太后意味不明地盯了洛翊宸半晌,對身旁的崔嬤嬤道,“你去幫著她們把太子妃扶起來,別傷了她。”
崔嬤嬤道了聲是,便向夏落的方向走去。半夏咬了咬唇,看著鐵面無情的洛翊宸有些猶豫,“殿......”只是那個“下”字還沒出口,她卻突然停了下來。夏落此時渾身癱軟、東倒西歪,半夏和崔嬤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扶了起來。舒側妃沖幼白使了個眼色,“去給太子妃娘娘倒一杯水,也好醒醒酒。”
很快幼白就端著一杯水回來了。她走得有些著急,離夏落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腳下卻不知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一整杯水就這么直直地向夏落潑去。“娘娘,你的帕子落下了......啊!!”
此時馮良娣卻突然起身,把夏落遺落在矮案上的絲帕向她遞過去,正巧擋在了夏落身前。那水足足地澆在了馮良娣的衣服上。“你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成心的!”
馮良娣氣急敗壞地沖幼白尖叫,邊慌亂地用帕子擦著身上的水。幼白嚇得趕緊跪在地上認錯,舒側妃則蹙了蹙眉,“你怎得如此不小心。”
幸好那盛水的杯盞不大,水不多,沒讓馮良娣當場走光,但是夏季夜晚的涼風一吹,也不免讓她打了個哆嗦。馮良娣狠狠地瞪了幼白一眼,只得起身帶著貼身丫鬟清秋繞過人群,向偏殿走去,打算換了一身衣裳再來。這只是個小插曲,眾人的目光大都還是集中在醉酒的夏落身上。她在崔嬤嬤和半夏的攙扶下,暈暈乎乎地向華太后和承慶帝行了一禮,便踉蹌著走出主殿。那嬌小的背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蕭瑟與落寞。洛翊宸沒有送她出去,只是默默在座位上目送著她離去。香鸞公主看了看洛翊宸,又望著夏落寂寥的背影逐漸消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崔嬤嬤把夏落送上轎攆就回去伺候華太后了。轎攆緩行在回宣和殿的路上。夏落歪著身子依靠在轎攆的軟墊上,本是緊閉的眸子,忽地睜開了。半夏早就按捺不住了,見她家娘娘終于不裝醉了,趕緊湊到她旁邊,低聲叨叨。“娘娘,奴婢不明白,您為何要裝醉?您為何又阻攔奴婢跟太子殿下說讓您留在偏殿啊?”
她方才正說到一半,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胳膊上被夏落輕輕掐了一下,她嚇了一跳。幸好她當時反應快,面上沒露出什么端倪。她現在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夏落。夏落此時頭有些脹,涼風徐徐吹來,稍稍帶走了些許酒氣,讓她頭腦清醒了一些。她一手撐頭,一手捏了捏眉心,聲音有些微啞。“我被他趕走了不是才更能說明我是真的失寵了嗎?”
半夏不解,只是聽夏落這么說,以為她是在自嘲,不由得有些心酸。太子殿下最近有一陣子沒來看娘娘了,宮里人都在傳娘娘失寵了,今日這事一過,娘娘今后的日子怕是不會好過了......半夏不知道的是,洛翊宸其實每晚都去宣和殿。只不過是等宣和殿落鎖之后他翻墻進去,第二天一早在眾人起身前,再翻墻出去罷了。那一手嫻熟的爬墻本領看的夏落和大福同款目瞪狗呆。洛翊宸沒跟她說為什么要這樣,她也沒主動問。兩人就這么心照不宣到了現在。不過,就算洛翊宸不說,她也知道他此舉何意。因為到目前為止,大部分劇情并沒有偏離原來的發展軌跡,書中就有洛翊宸套路香鸞這一段。只不過,書中他是為了所謂的“解藥”,而現在,他或許更是為了查出背后之人。她還能怎么辦,只能配合他演戲啊!不過,有一事她不是演的——她靠在轎攆上,干瞪著眼睛,眼前是一片天旋地轉。她好像是真的醉了............夏落沒走多久,華太后也神色懨懨地回了慈寧宮。壽宴的主角都走了,說明這筵席也快接近尾聲了。唐側妃側頭看了看身邊空著的座位,面上染上一縷憂慮。她猶豫半晌,對洛翊宸說道,“殿下,馮良娣方才衣服弄濕了,去偏殿換衣服已經很久了,一直沒有回來,不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的話音剛落,蘇公公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在洛翊宸的身邊耳語了幾句。洛翊宸臉色微變,起身就隨著蘇公公向偏殿走去。昭陽殿的偏殿遍布東西兩側,每側有好幾間。唐側妃也拿不準洛翊宸的突然離席是不是與馮良娣有關。她眼睜睜地看著太子的背影愈行愈遠,只能坐在那干著急,頻頻向門外望去。舒側妃見她坐立不安的樣子,低聲道,“偏殿那邊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的話明顯戳到了唐側妃的心窩子,讓她心里更加擔心,但還是不忘嘴硬。“你怎么不去?”
舒側妃無奈笑了笑。“馮妹妹一向看我不喜,你跟她近來關系走得近,還是你去較為合適。”
唐側妃嗤了一聲,“誰跟她走得近!”
話是這么說,唐側妃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去偏殿看看。待唐側妃出門,太子這一處只剩下舒側妃一人還在,身邊空出一片,顯得十分突兀。馮皇后察覺到這邊的異樣,對著舒側妃問道,“發生了何事?太子他們都去哪兒了?”
舒側妃盈盈起身,答道,“方才馮良娣去了偏殿換衣裳,許久未回,太子殿下和唐側妃許是不放心跟去看看。”
馮皇后聽說是馮良娣出了事,想到她畢竟是馮家的孩子,便讓青娥也跟了過去。......此時,昭陽殿西側一處偏殿內。蘇公公在門外守著,殿內傳來一陣尖銳的哭聲。洛翊宸鐵青著臉,看著坐在地上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馮良娣。“說吧,你要作何解釋?”
他渾身冒著冷氣,手緩緩指向房間的一個角落——那個角落里躺著一個男人。那男人一動不動,似乎暈倒了。他身上穿著侍衛的衣服,胸前衣襟半解,露出一片精壯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