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穿書后,咸魚娘娘不小心成了團寵 > 第156章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唐側妃邊打牌,邊隨意聊著,“聽說舒側妃因為之前掌管東宮內務的時候中飽私囊,被殿下貶為了昭訓,昨日她還去奉歆殿喊冤呢。”
馮良娣甩出了一張牌,冷笑一聲,“她冤不冤妾身不知道,反正她克扣不到妾身頭上。”
夏落伸手抓了一張牌,接過話頭,“就算她從未克扣過低位妃嬪的月例,但架不住她底下的人捧高踩低,那些人總有辦法從中搜刮油水。”
唐側妃頓了頓,若有所思道,“不過,妾身奇怪的是,這并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殿下為何會將她直接降為了昭訓,還讓她禁了足。這跟打入冷宮也無甚區別了。”
說到打入冷宮,唐側妃面上帶了一抹唏噓。“前兩日齊良娣被打入冷憐殿的事,娘娘您知道嗎?”
夏落打出一張牌,答道,“嗯,我知道。”
“碰!”
馮良娣拿過夏落打出的那張二條,碰了一副牌。而后又氣呼呼道,“妾身看那齊良娣就是活該,誰讓她伙同那個侍衛害妾身。”
“妾身昨日聽說了這事,便想去問問她為何要這么做。沒想到她直接就被殿下打發去了冷憐殿,都沒能回翠羽軒收拾收拾細軟。”
說著,馮良娣打了個哆嗦,扯了扯嘴角。“妾身可不想去冷憐殿那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找她,也就作罷了。不過妾身怎么也想不明白,妾身與她都不得殿下喜愛,她圖什么呢?”
唐側妃瞟了馮良娣一眼,嗤笑了一聲,“你以為你平日里仗著皇后娘娘做靠山,得罪的人還少嗎?”
她打出了一張牌,又輕嘆了一口氣。“不過,齊良娣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下場。據說她連貼身宮女都沒能帶進冷憐殿,自己一個人,在那種荒涼冷寂的地方,不知該怎么活下去。”
齊良娣被打入冷宮那日,翠羽軒里所有的宮人都被遣回廡房,以后還不知道會被分到哪去。她帶進宮來的那些侍女和嬤嬤也被扭送回了齊家,生死未卜。那日,翠羽軒哭聲喧天,連唐側妃的金華殿都聽得清清楚楚。“胡了。”
夏落放倒了牌,又胡了一把清一色。馮良娣氣得把手里的牌一把推倒,就要重新再戰。夏落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猶豫地開口。“齊良娣……好像也許可能......原本的目標,其實是我。”
馮良娣碼牌的手霎時頓住了,“您說什么?”
夏落深深吸了一口氣,坦白道,“她們的目標是我,那日你只是無辜躺槍。”
馮良娣已經習慣了夏落嘴里時不時蹦出一兩個她聽不懂的字眼,但她此刻也沒心思糾結了。“你的意思是,我原本不應遭遇此劫?我是替你擋了災?”
夏落望著她難以置信的眸子,緩緩點了點頭。唐側妃抓住了夏落話中的重點,出聲問道,“您說的‘她們’指的是……”夏落:“還有舒昭訓,她是始作俑者,只不過我們沒有證據,只得用這個理由……”“哐當──”馮良娣忽地起身,因為用力過猛,她身后的椅子直接倒在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她滿臉通紅,一雙美眸里快速蓄起了淚水,望著夏落的眸子里全是屈辱和委屈。她手中恨恨地撕扯著自己的袖子,嘴唇囁嚅了兩下,突然爆發出一聲尖厲的哭腔。“我恨你!”
說罷,她轉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主殿。望著馮良娣逐漸消失的背影,夏落嘆了一口氣。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但是一直騙著馮良娣,她又實在是過意不去。唐側妃坐在牌桌前,顯得有些局促。要不是她先提起這事,娘娘和馮良娣也不會鬧成這樣......夏落看出唐側妃的尷尬,安慰了她幾句,便讓她先回去了。她轉頭看見角落里靜靜躺著的那一盆荔枝,便讓若竹給馮良娣送了過去,當作賠罪。等她冷靜冷靜,自己再去傾云殿好好哄一哄她。雖然夏落自認為自己并沒有什么錯,但無論是非黑白,確實是因為她,才讓馮良娣受了無妄之災。......夏落讓半夏把麻將收了起來。沒過多久,有宮人進來,手中拿了一張請柬。“啟稟娘娘,這是錢昭容娘娘讓人送來的請柬,請您過兩日去赴約。”
夏落接過那張請柬。淡黃色的請柬上,黑色的字跡并沒有多漂亮,不似京中貴女那一手秀氣端正的小楷,反而有些肆意灑脫的風骨在里面。大概的意思就是,等過兩日夏落恢復得差不多的時候,邀約她去亦清池吃茶賞荷。她挑了挑眉,對這邀約一點也不意外。從她醒來,她就一直在等著錢昭容的信兒。今兒個錢昭容終于沉不住氣了。夏落讓人給送請柬來的宮人傳了個話,說到時候會如期赴約。......洛翊宸晚上回宣和殿的時候,面上肉眼可見的有些陰沉與疲憊。夏落偷偷從懷中掏出幾個荔枝,放在洛翊宸的手掌里。洛翊宸剛要拒絕,夏落便探過身子,伏在他耳邊,小聲道,“殿下,這是我今日親自爬到樹上去摘的,您嘗嘗,可甜啦!”
溫熱的氣息輕輕噴在他的耳廓上,撓得他癢癢的,讓他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不過,待他聽清話里的內容,眉頭還是不客氣地皺了一下。“爬樹?你傷還沒好......”夏落一陣驚慌,手忙腳亂地用一只小手捂住了洛翊宸的嘴。她一邊轉著眼珠看向殿外,一邊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噓!”
“不要讓半夏聽到,如果她知道了定然會像老媽子一樣嘮嘮叨叨,煩都煩死啦!”
洛翊宸:......一想到自己也會被夏落當成老媽子,他立刻閉了嘴。把那后半句即將脫口而出的責備立即咽了回去。他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轉移到了她的手上。夏落嫩生生的手掌此時正覆在他的唇上,他能聞到她手上有一股淡淡的皂角清香。明明只是十分常見的氣味,不知為何卻讓他有些神思恍蕩。他微微啟唇,柔軟的舌尖在她的手心,輕輕地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