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穿書后,咸魚娘娘不小心成了團寵 > 第172章 這是誰家的小可愛

貴妃娘娘一來,就讓微臣去熬催產湯,本來這事讓宮人做就可以,不過微臣怕有人在那催產湯里做手腳,想到錢妃娘娘宮口還未開,便覺得煮那催產湯也用不了多久,自己親自去也無妨。”
“誰知微臣剛一進小廚房,就聽到有人在門口,還沒等微臣反應過來,就聽到那人將門從外面拴上了。”
“微臣怎么拍門也沒有人應,直到您來了,派去的人才把微臣放了出來。”
“這簡直是草菅人命,活生生地要把人給熬死!我呸!”
凌御醫越說越激動,他明顯猜到了什么,但是介于身份,他也不好明說什么,憋得臉都紅了。夏落默默地退了一步,躲開了他橫飛的吐沫星子。“這瑤光殿里有奸細。”
她若有所思道。“什么?”
凌御醫一時沒反應過來。“前一段時間錢妃找過本宮,本宮給了她一些藥吃,沒過多久她就被野貓驚了。”
“野貓的事是不是人為本宮不知道,但是第二日錢妃剛有不適,云貴妃便上了門。再加上你被關在小廚房,明顯是瑤光殿里出了內應。”
凌御醫張了張嘴,還沒說什么,便聽見一旁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我也是這么想......”夏落向床榻上看去,發現錢妃已經醒了。她看見夏落,虛弱地笑了笑,感激地道,“辛苦你了。”
她之前昏迷的一瞬間,聽到了夏落的聲音,高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既然太子妃來了,她的孩子一定能平安無事。果然,就聽到夏落笑道,“七皇子一切安好,此時正在偏殿吃奶,我叫人把他帶來。”
錢妃眼圈紅了,點了點頭。夏落叫來一名宮女,讓她去叫丹煙帶七皇子來。吩咐完,她問錢妃道,“你知道那奸細是誰嗎?”
錢妃平復了一下心情,答道,“我大概猜到了是誰,等我查清楚了,自會稟報陛下。”
夏落頷首,望著錢妃緩緩道,“不過八成查不到正主頭上,查出來的也只會是個替罪羊。”
錢妃的面色變得復雜,“我懂。但是這件事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弱小即是原罪。”
“我當初入宮只是形勢所迫,我原以為只要不爭不搶,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做做小生意,遠離權利漩渦,便能在這深宮中安然到老。”
“所以我即使入了宮,卻從不爭寵,只在瑤光殿偏安一隅,與云貴妃更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只是因為我意外懷了龍嗣,她便處心積慮要我和我兒的命。”
錢妃蒼白的面上逐漸掛上了一層堅毅與冰冷。“這后宮中魑魅魍魎眾多,就算為了我兒今后的安危,我也不能再這樣得過且過。”
夏落看著她,目光復雜。為母則剛,她能理解錢容容的想法。只是在這深宮之中能變得強大的方式只有爭寵這一條路,這對本就不愛承慶帝的錢容容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煎熬?夏落嘆了口氣,心里不太好受。此時已經二更天了,夏落也準備回去了。她交代了凌御醫剖腹產后產婦和早產兒的照護注意事項,開了個補血益氣的藥方,便打算告辭。凌御醫重重拍了拍胸脯,表示一定會盡一百分的心思。他也聽明白了瑤光殿此時的處境,在錢妃查清內奸之前,他就算豁出命去,也要護住他們母子平安。他們母子此時在他眼里,已經不僅僅是娘娘和皇子這么簡單了。這簡直是活生生赤裸裸的醫學奇跡!是他幫著夏落親手創造的奇跡,他怎么可能允許他們出事。......夏落從瑤光殿出來的時候,發現洛翊宸正坐在轎輦上,不知在殿外等了多久。瑤光殿是皇帝妃嬪的宮殿,外男不便進入,即使是太子,也要避嫌。所以即使是洛翊宸來了,他也只能等在殿外。洛翊宸此時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蟒袍,與今晚的月光相得益彰,在夜色中流轉著瑩白的微光。他看到夏落出來了,向她伸出一只手,輕輕道,“回家吧。”
夏落心中一暖,快步走了過去。她拉住洛翊宸的手,一個用力就上了轎攆,坐在了他的身邊。蘇公公和半夏十分有眼力的沒有幫忙。蘇公公見夏落坐穩了,他像往常一樣道了一聲“起駕”,嘴角卻不自覺地彎起了一抹欣慰的弧度。即使坐下了,洛翊宸拉著夏落的手也沒有松開。夏落能感覺到他的手有點涼,她側頭看著他問道,“等了很久嗎?你的手好涼。”
聞言,洛翊宸本能地松開手,像是怕涼到她,就要把手縮回袖子里,卻被夏落反手握住了。“夜里還是有些冷的,我幫你捂一捂吧~”夏落看著他,甜甜一笑。說著,夏落雙手捧起洛翊宸的大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臉前,小嘴張得圓圓的,沖他的手努力哈著氣。洛翊宸覺得自己的手上傳來一陣又一陣暖暖的氣息,暖得像小太陽一樣,都能把北燕的千年雪山都給融化掉,更何況是他的心呢。他默默地望著夏落像小動物一樣不停地哈著氣,心里不禁感嘆,這是誰家的小可愛,怎么會這么可愛。他沒忍住,把臉湊上去,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夏落的嘴角。微涼柔軟的觸感惹得夏落一窒,緊接著她就聽到洛翊宸低醇的聲音響起,“孤的唇也很涼,你要不要也給孤捂一捂?”
饒是兩人親都不知道親過多少次了,夏落聽到這話,小臉還是不可避免地紅了起來。這狗男人,什么時候變得騷話隨口就來了!夏落臉色爆紅,惱羞成怒地把他的手松開了,撇過頭不想理他。身旁傳來一聲溫柔的輕笑,隨后她就被攬入了一個溫暖寬大的懷抱。洛翊宸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聲音認真又鄭重,“孤永遠不會讓你如錢妃那般。”
那般什么?如錢妃那般辛苦懷胎卻差點被其他女人害得沒了孩子、丟了性命?還是如錢妃那般處心積慮與一堆女人爭風吃醋、奪取那少的可憐的寵愛?還是如錢妃那般被迫一輩子禁錮在這幽深的高墻之中?夏落動了動嘴唇,卻還是沒敢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