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對著姝月說道:“姑娘,那我就先走了。”
“嗯。”
姝月點了點頭。
江梨從幾人面前走過,很快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吱呀”一聲,門又重新合上了。
“麻煩各位了。”
幾個看門的大漢搓著手說道:“姝月姑娘對我們哥幾個也不薄,小事情。”
“是啊,姑娘有事吩咐我們哥幾個就行了,一定給您辦好。”
她扯出一個微笑,然后往回走去。
“姝月姑娘慢走。”
他們齊聲道。
姝月可不認為她的面子有這么大。
能讓他們這般恭敬,她心中知道,這幾個人是看在她給的仙靈石的份上,才會給她走后門。
畢竟,她向來都出手闊綽。
只要不是她們這群一度春風樓里面的姑娘要離開,都是無關緊要的。
還有好些姑娘都是如此,有什么需要的都是通過這道后門,讓他們通融一下。
此事樓內的掌事秋娘知道,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江梨從一度春風樓樓出來后,就直奔季府。
此前與季清蕭的交流,她知道他一直都在遵守諾言。
造化筆肯定還在他手中。
她在仙界根基薄弱,沒有任何勢力,宗門也是靠不住的。
她又不傻,能利用的東西為什么不利用。
若是單憑她自己,重新建立勢力,又得花很長的時間。
只怕到時候,下界的氣運全都被星華帝君所掌控。
她要盡可能的縮短時間,扳倒星華帝君。
對她的好,不過是因為她有足夠高的天賦。
能給宗門帶來實質性的利益。
若是她站到了與星華帝君的對立面就不一樣了。
這些道理她一直都明白。
她壓低了帷帽,身形靈活的穿梭在人群中。
街上都是叫賣、交易吆喝的聲音。
也充滿了煙火氣,與下界也沒有什么不同。
穿過七拐八扭的巷子,她終于到了季府面前。
這里與外面就是兩個世界,都是一排恢宏的住宅。
賣東西的攤販也明顯比外面要安靜不少。
江梨看了一眼牌匾和周遭的布局,與記憶中的季府重合了。
一切都沒有改變,一磚一瓦還是原來的樣子。
她一靠近季府就被攔下了。
“這位仙子還請止步。”
“麻煩幫我向季家主通報一聲,就說我有沈清梨的消息。”
“我們家主可不是尋常人想見就能見的,什么沈清梨,根本沒聽過,還請姑娘不要為難我們。
我們也是奉命行事罷了。”
在面對江梨的時候,他們不自覺的聲音都溫柔了些。
往常也不是沒有女修借著各種理由來找他們家主。
都被他們直接就趕走了。
他們說話都是公事公辦,絕對不會客氣。
“我與季家主確實算的上舊識,請您幫我通報一聲,還請放心,季家主一定不會怪罪于你的。”
“這……”
那位守衛非常的為難。
“你們家主一定會見我的,若是錯過了這個消息,難保他不會怪罪于你們,你們擔不起這個責任。”
江梨信誓旦旦的說道。
他見江梨看起來也不像是要來糾纏家主的。
他看了那么多的人,眼光不會出錯的。
他咬牙答應了下來。
“好吧,您稍等,我這就進去通報。”
“有勞了,一定要將我的消息帶到。”
那守衛急匆匆的往季南天居住的寢宮而去。
剛到門前就被攔下來了。
“丁守衛請留步,公子還在里面。”
他等了片刻一直沒見有人出來,對著攔下他的老者說道:
“那勞煩魏大人幫我通傳一聲,就說外面有一個自稱有沈清梨消息的女修求見,我就先行離開了。”
“這又是何人?家主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見的,你怎么也不懂規矩。”
“這……魏大人有所不知……”
就在丁守衛正在說這件事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
季清蕭從里面走了出來。
“何事,在此喧嘩。”
“大公子。”
二人恭敬的行了個禮。
“門外有一個自稱有沈清梨消息的女修求見,她說的信誓旦旦,我又怕誤了家主的大事,這才來通報。”
季清蕭皺了皺眉,他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此事,我進去通報給父親。”
他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聽見了季南天的聲音。
“她在哪里,快帶我去。”
這還是季清蕭第一次見他這般急切的模樣。
在他的記憶中,季南天的表情是永遠都不會發生改變的。
一直都是胸有成竹的模樣。
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觸動他。
丁守衛心道,看來那位女修說的沒錯,還搞他前來稟告了。
不然,還真的耽誤了家主的大事。
“她還在大門等著,我這就叫她進來。”
“不用了,我親自去見她。”
“是,家主。”
他話音剛落,季南天就不見了身影。
方才攔住他的那位魏大人,也擦了擦自己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
他心有余悸,好險,還好沒有誤了大人的大事。
季南天也已經走了,沒他們什么事情。
他們也都各自散去。
江梨在門外徘徊的時候,就見到了火急火燎趕來的季南天。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怎的這么年輕?”
“季家主。”
“你就是有她消息的人?”
“嗯。”
季南天打量了她一眼,說道:“跟我來吧。”
原因無它,沈家消失這么多年早就被世人遺忘了。
再加上都以為他和沈家是死對頭。
根本不可有有人拿沈清梨的消息來找他。
江梨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季清蕭。
也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到季府來免不了要見面。
不過現在兩人已經沒有任何交集了。
他也徹底的將她忘了。
她只看了一眼,便挪開的目光。
她沒注意到,季清蕭的目光一直沒有移開。
跟隨她與季南天一起進入了客堂。
他摸著自己猛烈跳動的心臟,喃喃道:“我腦海中的那個人是她嗎?”
他覺得他的感情來的莫名其妙,就好像丟失的東西重新回來了一般。
那種欣喜的感覺在他的腦海中炸開。
季清蕭看向屋內,“你到底是誰?”
為什么他的這顆心,欣喜又酸澀的厲害。
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有眼淚要流出。
他就在門外等著她出來,要將這件事情弄明白。
此時屋內。
季南天帶著濃濃的壓迫感問道:“說吧,誰給你說的有關沈清梨的事情,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
“只是想與季家主談一筆交易罷了,我們都有共同的目的,為什么不合作呢。”
季南天嗤笑一聲沒說話。
“季家主還記得云暮嗎?”
“他告訴你的,可是他不應該早就死了嗎?”
“我也只見到了他的魂體罷了,機緣巧合之下,我進入了他創造的幻境之中,剛好我成為了沈清梨,經歷了她的全部過往。”
江梨故意加重了全部兩個字。
她要表達的是,沈家的所有的事情她都一清二楚。
“你說什么?多久之前的事情。”
“五十年前。”
季南天開始沉思,這剛好是他第一次夢見沈清梨的時候。
他以為是她終于肯入他的夢了,原來竟然是因為云暮的引夢術。
居然能牽動他的神魂。
江梨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想為她報仇,要一起合作嗎?”
“年紀輕輕,口氣倒是不小,那你說說你有什么讓我與你合作的資格。”
他瞥了江梨一眼,眼中沒有任何情感。
他不慌不忙的,端起茶杯輕品一口,等待著江梨說服他。
“我就是殺死柳清婉,破了星華帝君的局的那位女修,夠嗎?”
“哦?你如何證明?”
“我與季公子在下界是朋友,關于你的一部分事情也是他告訴我的,他是您的養子,您讓他去下界也是為了柳清婉一事。”
季南天放下茶杯,這才重視起來。
“你想怎么合作?”
“只是讓季家主幫我宣傳一些東西罷了,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我還沒掌握到足夠的星華帝君為了一己私利,為禍天下蒼生的證據。”
“有什么我可以幫你的嗎?”
“造化筆,還在季家主手中嗎?”
“當然,你要它做什么?”
“還請季家主將它給我,我能使用它,在我的手中才能發揮出它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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