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梨不習慣與人靠的那么近,便遠離人群坐了下來。
到了夜晚,寺廟外一片漆黑,仿佛外面有一頭巨獸要將她們吞噬。
突然狂風大作,四面八方傳來的嚎叫聲在風中飄蕩,已經有修士不堪忍受,將耳朵堵上。
這聲音依舊無處不在,仿佛要鉆進人的神魂。
外面的邪祟叫囂著要沖進來,破碎的窗戶上好像就要伸進一只鬼手,眾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慧空和他身邊小和尚,開始誦念經文。
江梨忍著內心的恐懼,往窗外看去。
密密麻麻的邪祟,死相凄慘,身體破碎的地方還在滴落著血液。
天剛蒙蒙亮,邪祟散去,寺廟內眾人精神不振。
江梨看了眾人一眼,便獨自出門探查情況了。
走在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她思索道,難道這些都是幻境,邪祟故意讓修士放松警惕。
但是她的手卻能真實的摸到這些東西。
今日城中好似多了些喜慶,開始張燈結彩,不少城民高聲談論,城主后日要娶兩位新娘子了。
娶親,會不會是那兩位被抓走的道友,會有這樣的巧合嗎?
江梨回到寺廟,將今日之事告訴了眾人,大家開始商討對策。
慧空開口道:“明日,眾位可有人愿隨貧僧一道前往城主府。”
一大半的人表示愿意前去,最后還是決定江梨、慧空、程芊薇一道前往。
今晚有些不一樣,寺廟外沒有邪祟。
空氣中隱約傳來嗩吶的聲音,異常瘆人,有修士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三人對視一眼,相繼走出寺廟,邪祟確實消失了。
眾人也紛紛走了出來,本該是一件好事,眾人卻心緒不寧。
像是邪祟憋著大招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眾人開始靠近城主府,一路上可見殘垣斷壁,耳畔還傳來瘆人的樂聲。
一條繁華的街道映入他們眼簾,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各家各戶房屋上,都掛上了紅綢,見此情形眾人紛紛詫異。
他們走進街道,還有人在對他們打招呼:
“你們是外來人吧,明晚城主成親,都可以前往城主府吃宴席,你們可真是趕上了。”
此刻,眾人頭顱紛紛上仰,城主帶著兩位夫人出現在了城樓。
眾修士見狀也抬頭望去,城樓上的兩位新娘,正是他們失蹤的兩位道友。
臉上被抹得雪白,口脂鮮紅,如同剛飲過血,頭上簪著大紅花,穿著大紅喜服,就好像紙扎人。
城樓上兩人似乎發現了他們,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有幾個修士面露惶恐。
城民們轉過頭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齊齊道:“你們怎么不笑啊。”
一瞬間這些城民又恢復了正常,開始歡聲笑語,仿佛方才的情形是他們的錯覺。
眾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們回到寺廟,開始討論今晚的情形,眾人議論紛紛得出的結論都不太靠譜。
江梨和慧空同時開口“這些邪祟可能本就是城民所化。”
慧空看著遠離人群的少女,不由得夸贊:“江道友果然聰慧。”
“慧空道友過獎了。”
這樣一來便能解釋的通了,夜間邪祟沒有出現。本該夜間消失的城民,卻出現在了城主府的附近。
為了驗證這個猜測,眾人決定等待夜晚的來臨。
今夜邪祟未至,依舊寂靜,眾人便知曉推測是正確的。
他們開始前往城主府。
只見路上城民抬著兩頂花轎,轎夫臉上畫著妝容,與城樓上新娘的裝扮類似。
跟著他們走向城主府,城主身著大紅色喜服,長相清俊溫和。
花轎落地,媒婆將新娘扶出,他們隨著人流一起進入了城主府。
廳外站著的全是城民,有兩個膽小的女修,互相緊緊牽住對方,仿佛這樣能減輕恐懼。
大廳內是媒婆尖銳的聲音,“新娘、新郎拜堂。”
大廳內的新郎、新娘剛要彎腰,他們發現,城民的臉龐開始發生扭曲。
城主穿過人群,城民自覺的讓出一條路,示意他們跟著他走。
眾人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城主并不答話。
帶著他們從小門出去,這時才開口:
“快走,若有疑問明日午時派一人來城主府。”
說完便扔給他們一塊玉令,城主的臉也開始扭曲,直接變身為邪祟。
他們開始慌忙逃竄,一路狂奔。
江梨向后看去密密麻麻的邪祟追來,口中嚷嚷道:“殺了他們,殺了這些外鄉人。”
隨即發出凄厲的嘶吼。
江梨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邪祟好像更加強大了。
一女修在奔跑途中摔倒了,慧空停下開始誦經,為女修爭取生機。
邪祟的速度慢了下來。
江梨見此情形,彎腰將她扶起,三人跟在大部隊后方一起逃回寺廟。
回到寺廟眾人開始喘息,片刻,邪祟開始從四面八方撞擊整座廟宇。
來不及休息片刻慧空和他師弟慧覺又開始誦經,撞擊力度確實減慢了一些。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經過昨晚的撞擊,寺廟搖搖欲墜。
與眾人商量好后,江梨從慧空手心拿過玉令。
前往城主府,眾人留在寺廟修繕寺廟。
慧空鼻尖飄過一抹幽香,他深吸一口氣,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么。
開始念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江梨拿著玉令進了城主府,大廳內城主已經換了一身天青色衣衫,正坐在椅子上品茶。
見江梨來了,放下茶杯,說道:“請坐,我知曉道友想問什么。”
我名陸伯涵,與白云城城主女兒,白含煙聯姻,成親當日新娘失蹤。
一群金丹期邪修闖入青陽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隔絕了我們與外界的通信。
我的求救傳音沒能送出去。
城民修為不高,城內僅只有我與副城主是金丹期修士,我倆接連死在了邪修手里。
他們開始大肆屠殺城民,那日血流成河。
說著他眼里便開始流出血淚。
這群邪修開始捉捕我們的靈魂,似乎在進行某種儀式,最后失敗被反噬。
全死在了陣法下。
我們從里面逃脫,帶著恨意撕咬他們的魂魄,補缺了一些因儀式帶來的魂魄損傷。
我們被困在了這座城中,不得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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