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魔域的傳統,今夜的宴會稱為閑宴,明天才是大婚之日。
坐在高位的魔尊難得心情外露,暗如深如古潭眼眸中泛起點點笑意。
下面坐著的魔族大臣心里就沒那么開心了。
當日江梨離去,他們安排屬下攔截她,最后確實被六長老搶回了一個紅衣少女。
為此還一直惋惜。
不是這次,眾人竟不知他私下培養了那么多魔兵。
直到魔尊宣布大婚,這才反應過來,那日離去的女子中原來并沒有江梨。
他們幸災樂禍,六長老見著不斷朝他看來的目光,臉都氣綠了。
他聽著屬下傳來的消息,確實以為那少女是江梨,好生得意一番,結果搶來的卻是魔將的女兒。
她是出了名的潑辣,無人敢娶。
魔將強行要將女兒嫁給他,若不是他身家頗豐,割地賠款,恐怕這事不能善了。
六長老端起酒杯,獨自悶飲,鋒利的視線打量著周圍的眾人。
見此他們也不敢太過,紛紛向他敬酒賠禮。
婢女今日又送來一碗藥,江梨早已察覺這藥有問題,并不打算喝下。
她開口道:“放在桌上吧,涼了我再喝。”
婢女卻執著的要看著江梨喝下,明日是大喜日子可萬萬不能出錯。
江梨瞥了她一眼,從她手中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等人離開后,江梨再動用靈力將藥逼出。
幸好近兩日魔尊都忙著籌備聘禮,夜晚并沒有去找江梨,不然就會被察覺了。
盡管時間匆促,他也準備了盛大的成婚典禮。
萬丈紅錦,十里紅妝,無數靈寶,幾乎搬空了整個寶庫,放眼整片大陸再也找不出如此豪華的典禮。
即便如此,可他還是覺得給江梨的不夠多,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應贈與她。
江梨正要出去,剛走到門前,就被眼生的婢女攔下。
“江姑娘夜深了還請回吧,眼多手雜,怕沖撞了您。”
這是要將她關起來?瞬間她腦海中閃過無數陰謀論。
還好之前在太澤嶺時留了一手,并未將符箓用完。
貼上隱身符和斂息符后,門前的兩個金丹期魔修,是察覺不了的。
趁著夜色,江梨走出了房門,這時她才發現屋外圍了一圈的魔兵。
好在沒有元嬰魔修,不然今日是注定不能離開了。
江梨不知道的是,薛照已經暗中將大部分的人支走了,就是為了給她創造離開的機會。
包括她這幾天的行為,都為她遮掩了過去。
出了殿門,她往千面中注入靈力,瞬間變成了一個容貌清秀的女子。
江梨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婢女衣物,換上后直奔廚房。
此時季清蕭與慧空二人很是焦急,他們已經能確定明日要成親的女子就是江梨。
但是那位少女又將二人看得緊,根本找不到離開的機會。
站在廚房中洗菜的兩人,不知向外面看了多少次了。
“怎么,你們也想出去閑宴,都怨你們,不然我都去玩了。”
少女雙手叉腰,鼓著腮幫子,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然后揚起頭說道,“警告你們,不準亂跑,不然壞了好事等我回來要你們好看。”
隨后吩咐廚房內的人幫忙看住他倆。
放下狠話,少女就向著宴會方向跑去。
已經能聞到飯菜的香味了,說明廚房就在前方。
江梨路過一處閣樓干脆利落的放了一把火,頓時火光沖天。
她躲在暗處,觀察著動向,打算趁著混亂逃走。
廚房附近的守衛開始動搖,思考著要不要去救火。
此時薛照來了:“一群廢物,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救火。”
“可是……”
“可是什么,這可是右護法。”那魔兵一掌拍向了他旁邊的人。
這魔修看起來貌似是這個小隊的領頭人物。
他諂媚道:“是,右護法。”
一時間魔兵紛紛趕往閣樓,只剩下幾人看守。
這正是離開的好時機,江梨勾起一抹微笑,這一絲火焰可是魏朝陽送給她的謝禮呢。
這是排行榜上有名的異火紅蓮焰,盡管是從主體上分下的一絲,威力也不是一般火焰可以比擬的。
這可不好撲滅。
不得不說,長生宗掌門真寵女兒,這紅蓮焰可不好獲得。
江梨從黑暗中出來,往前狂奔。
薛照轉過身來,緊緊盯著她離去的背影,似要將她刻在腦海中。
見西北方火光大起,廚房內二人對視一眼,心道機會來了,偷偷溜出。
他們一同往夙夜殿方向趕去。
見到前面有人來,江梨放緩了腳步,叫人看不出異樣。
看清來人了,江梨瞳孔一縮,心中震驚,季清蕭和慧空怎么會在這里。
兩人也瞧見了她。
江梨可沒有心思與他們敘舊,連忙壓低聲音:“若是你們也要離開魔宮,那就快跟我走。”
說完也不管他們來這里的原因,快步向前走去。
身后兩人也跟了上來,三人站在宮墻的陰影之下,打量著四周零散的魔兵。
將他們放倒后,飛身出了魔宮。
令江梨沒想到的是,魔宮外竟然還有陣法,直接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她面色難看。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等魔宮內的人反應過來,就逃不掉了。
季清蕭已經蹲下身子開始研究,他眉頭緊鎖顯然是沒有一點頭緒。
“江道友不必著急,我教有一秘法名為碎虛,能破開這陣法片刻。
只是到時靈力枯竭,還要麻煩兩位道友帶我走了。”
只見眼前的陣法被兩道金色光芒慢慢隔開,恰好夠一人通過。
三人都離開后,陣法又恢復原狀,這一切都在悄無聲息的進行著。
出了魔宮,江梨這才放下心來。
三人在城門口排隊離開,她確信,她這般偽裝一定不會被認出。
出了城門,他們乘上天魔馬迅速離開。
等到眾人發現新娘不見時,他們已經逃出了很遠的距離。
馬車上,慧空還在昏迷。
清醒著的兩人性子都比較冷清,二人中間隔離很遠的距離。
一路上無人出聲。
還是季清蕭先開口詢問:“江道友的千絲線是遺失了嗎?”
這時江梨才想起來這回事,低頭看著白凈的手腕,確實什么都沒有。
她斟酌著回復他:“大概是當時跌下懸崖時,被罡風割斷了吧。”
“江道友怎么會掉下懸崖。”他目光灼灼的望著江梨,尋求一個答案。
江梨勾起唇角,笑道:“當然在抵御邪修攻擊時,失足掉下的,不然季道友以為呢。
拿季道友前來魔域所為何事。”
“江道友在太澤嶺救我們一命,我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
這是他為自己找的一個借口,還有一個原因他沒說出口。
季清蕭耳尖微紅,眼神不敢與江梨對視。
見他臉色不自然,江梨并沒有拆穿他。
對她來說,他們來魔域的原因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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