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暮眼底深處帶著偏執。
他沒有童年,生來就是競技場培養的廝殺機器。
直到來到了沈家,他才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他要與沈家共同進退。
“主子,我不能在你和沈家最需要的時候離開。”
他在心中默默說道。
兩人到的時候,并沒有見到沈清梨的身影,撲了一個空。
院子里那么多婢女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好在兩人剛要離開時,遇見了她的貼身婢女春之。
她行了個禮,“四公子。”
沈歲聿問道:“春之,清梨去哪里了?”
“小姐正在劍場練劍,這兩日都并未出過門。”她趕緊說道。
“哦?她這幾日倒是消停。”
他心道,看來小五應當是不知道此事了。
府中的下人應當也不敢將此事告訴她。
沈歲聿隨即對著身后的人說道:“云暮走吧,我們一起過去看看小五,她能自主修煉倒是難得。”
剛踏出院子,兩人就見到一個矮冬瓜和沈清梨并排走來。
沈歲聿挑了挑眉。
“喲,季大公子怎么有空來沈府了,一臉的不滿,誰又惹你生氣了。”
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被季南天一掌拍下。
“我可不是小孩子,別摸我的頭。”
“別生氣嘛,季大公子。”
沈歲聿覺得逗這個小胖子挺有意思的,挨了清梨這么多次打,最嚴重的一次還帶著清梨上門道歉。
還敢來招惹她。
季南天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上前一步。
質問的聲音響起。
“外面都在傳衛家要與沈家聯姻,是真的嗎?”
他臉色沉重,倒是有了些不屬于這個年紀的穩重。
這還是江梨重生后,第一次見到季南天這副模樣,平時這個小胖子都是一臉樂呵呵的傻相。
季南天在問這件事的時候,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
但他想聽沈歲聿親口承認。
不然依照沈家對沈清梨的態度,如果是衛家傳的假消息,一定會將謠言扼殺。
說不定現在已經去找衛家算賬了。
江梨也想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她也看向了原身的四哥沈歲聿。
她在劍場練劍時突然聽見了季南天怒氣沖沖的質問。
問她為何要與衛景成婚。
他如同年畫娃娃胖胖的臉上充滿了憤怒。
當時聽見這個消息,她也是無比的震驚,她是真的不知曉此事。
她就說這兩日怎么感覺哪里不對勁,侍從們這兩日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季南天見她不像裝的,也不在纏著他要一個答案。
到此她也沒心情練劍了。
就準備打道回府,沒想到這小胖子非的跟她一起。
一路上兩人都異常的沉默。
知道遇見了她四哥沈歲聿。
沈歲聿觀察著江梨的表情,心道看來她是還不知道此事。
他此事也有些心虛。
看著沈清梨的眼神,不知道該怎么給她說。
他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江梨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見季南天比她更加憤怒,怒目圓瞪。
“為什么和衛家聯姻,一個被排斥到流云城末流的家族而已,有什么價值讓沈家與其聯姻。
衛景說好聽點就是一個老好人,女修口中溫柔的修士,說不好聽就是一個毫無性格的慫貨,為什么要沈清梨犧牲幸福嫁給這樣的人。”
季南天把他衛家和衛景貶低的一無是處。
江梨倒是多看了這個小胖子一眼。
雖然平時很欠揍,但是這個時候他倒是讓她刮目相看。
云暮上前一步說道:“季大公子慎言。”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憑什么沈清梨要為沈家的利益犧牲?”
沈歲聿被一個十一歲的小屁孩質問,也來了些脾氣。
但是顧及身前人的身份,他忍住了。
“季大公子這是我沈家的私事,與你無關,我沈家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隨即他對著春之說道:“送客。”
她上前一步說道:“季公子,請。”
季南天看了一眼沈清梨身邊的婢女,他道:“我自己知道離開,我還有話未說完。”
春之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沈歲聿,又看了一眼江梨。
江梨對著她搖了搖頭。
她這才退下。
季南天說道:“我季家的地位比衛家更高,要聯……合作為什么不找我季家,明顯我季家更有利用價值。
我是季家未來的掌權者,比衛景更有投資的價值,沈家想要什么?名利還是財富?”
沈歲聿聽見這話,心道,原來是小胖子吃醋了。
他氣也消了一些。
半開玩笑的說道道:“這就不勞煩季大公子費心了,那是你給不了的,更何況等你掌權我家清梨都成老姑娘了。
清梨可不會喜歡一個小胖子。”
“我可以瘦下來,所以考慮考慮我季家。”
“好了,季大公子等你掌權了才有資格跟我討論這件事情,這是老祖宗定下的娃娃親,我們都沒有資格質疑。”
季南天見事情已經沒有轉機了。
沈家現在是鐵了心,想要把江梨嫁給衛景。
他是真的不明白。
不過是一個娃娃親而已,以沈家的地位回絕了衛家又能如何。
沈歲聿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兩個家族聯姻絕對不是這么簡單。
他看向一旁沉默的江梨,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江梨條件性的要掙脫開來。
但是小胖子力氣有些大,一時間她沒有掙脫開。
手腕還有些發疼。
他仰著頭問道:“喂,沈清梨要不要跟我一起離開,我一定不會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季南天的聲音異常的清晰。
卻讓她突然覺得有些聽不清楚。
她想,小胖子是不是受虐狂,這是被原身沈清梨打出感情來了。
她覺得這可能是小孩子之間最單純的友誼。
江梨搖了搖頭,說道:“不愿意。”
季南天飛快的眼中閃過一抹受傷,眼眶有些泛著水霧。
“沈清梨你不要后悔。”
他大聲說道。
他抹了一把眼淚,隨即就邁著小短腿氣沖沖的跑走了。
背影看起來像一個被拋棄的怨婦。
隔的老遠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拿過。
他離開沈府,大街上的人看著他這副模樣,雖然好奇,但也不敢說什么。
這盛景城內誰不認識季南天啊,季家目前為止的唯一一根獨苗苗。
他大步流星的向前方走去。
不斷從眼角浸出的眼淚,讓他前方的視線有些模糊。
怎么擦都擦不干凈。
偶遇了一個與他不對盤的世家公子,他嘲諷道:“喲,小胖子又被沈清梨打哭了,羞不羞啊。”
今天季南天沒有心情與他多費口舌。
若是放在往日,定要與他理論一番的。
“滾。”
然后就不再理他。
剩下那人在原地撓了撓頭,“這小胖子今日吃錯藥了?還是被沈清梨打壞了腦袋。”
“公子英明。”
“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誰。”
他一臉的傲嬌。
“是是是,公子您就是整個盛景城最聰明的人。”
他身旁的人拍著馬屁道。
周圍的修士見怪不怪了,這樣的場景經常都會上演。
這主仆兩都像腦子不太好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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