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蘭心蕙質、心細如發的長孫皇后,父子倆的異狀終究還是被她發現。
還沒等她開口,還未滿月的小柔柔‘哇哇’的哭起來。
“嬤嬤呢,快將寶寶給本宮。”
此刻,泛濫的母性讓她眼中只有小寶寶,忘記了她想詢問的情況。
“觀音婢,朕還有些奏折沒批閱完,讓高明在這里陪你吧!”
死道友不死貧道,高明你就擔待點吧。
看著溜走的老爹,李承乾也想溜走。只不過他的右腳還沒邁兩步,身后傳來母后的聲音。
“高明,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母后?”
李承乾頭剛轉過去,立即又轉了回來:“母后,沒...沒什么事瞞著您。”
過了小半刻。
身后一點動靜都沒有,李承乾的心不由得懸起來。
最是無情帝王家。
真要是讓母后知道,她能承受得了這種打擊嗎?
“母后......”
李承乾并沒有等到回應,他連忙轉過頭,發現母后的瞳孔微紅。
“高明,母后最近經常做噩夢。夢見母后生了一場大病,然后香消玉殞。
母后好...好害怕啊!!”
李承乾有些愕然。
還沒等他回過神,長孫皇后指著她的眼睛道:
“看見沒有,母后都有黑眼圈了。”
長孫皇后感覺臉燒得慌。作為母親,她...她怎么好意思向兒子傾訴。
說好的為母則剛呢?
遲疑了下,李承乾終究問出來:“母后沒有其它想問的?”
長孫皇后迷糊的搖搖頭,隨即用右手揪著李承乾臉蛋,惡狠狠道:
“怎么,難道以為母后說假話?”
此刻。
李承乾沒來由想到一句話:
一孕傻三年。
不滿李承乾的走神,長孫皇后狠狠的捏了下。
將母后的手拿開,李承乾揉下臉頰,然后安慰著她:
“您就放寬心。之所以如此,或許是女人做月子的原因。”
長孫皇后露出狡黠的笑容:“那能不能讓紅梅弄些溫水進來,母后想泡個玫瑰浴。”
古代坐月子有點難受。不能沾水,不能見風。
說是封建迷信吧,古人幾千年都這樣子過來了。
尤其是夏天,坐月子的酸爽,誰坐誰知道。
李承乾并不想改變坐月子的方式,不過他倒是有法子讓母后不那么辛苦。
古人坐月子的方式肯定有可取的地方,但又有不可取的一面。
像不能換衣裳之類的確有些過分了。
小半響沒等到她想要的結果,一張俏臉不由得垮下來。
“真以為母后說假話,你聞聞嘛,身上都餿了!”
李承乾他畢竟長大了,母子間太過親密不太好。
“兒臣想想辦法吧。不過想泡澡應該不可能,坐月子不能碰水您又不是不知道。”
在李承乾的安排下,皇后寢宮內床榻上的用品煥然一新。
長孫皇后從衣領口聞了聞,餿味夾雜著腥味,差點讓她吐了。
等了半天她還是沒等到泡澡水,正當她準備再次發火,紅梅、詩雅兩人羞紅著臉走了進來。
“娘娘,殿下讓我倆伺候您洗什么日光浴。”
片刻后。
長孫皇后心里充滿了懊惱。
她真不該答應洗什么陽光浴,不僅動作令她十分的羞恥,而且身上不停冒汗。
如此一來。
她像在酸菜壇子里腌過一般,豈不是更餿了。
片刻后,她被曬得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
李承乾的鑾駕還未進東宮,就被無舌攔住。
“見過太子殿下。陛下令老奴傳口諭,讓殿下打發走跪在承天門口的齊國公。”
“臥槽,老爹也太狗了吧!”李承乾沒忍住吐槽了一句。
一旁的無舌郁悶得要死,也糾結得要死。
要是陛下問起來,他該不該如實的說出去呢?
“走,擺駕承天門!!”
此刻天街上,聚集著不少看熱鬧的官員。要是擱在以往,房玄齡早就將他們轟散了。
人一旦失勢啊,連落井下石的人也多了起來。
此刻的長孫無忌,像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內心充滿著怨恨。
他不僅恨房玄齡,更加恨皇宮中的李世民!
幾十年的交情,就讓他跪在此處出糗??
人一旦鉆進牛角尖,真的很難拉回來。他長孫無忌犯了滅族的大罪,居然還怪起別人來。
李承乾從馬車上下來,看著遠處指指點點的官員,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程處亮!”
守門的他屁顛屁顛跑到李承乾身前:
“妹夫是請我喝酒嗎?只可惜我還在當值,等下值后不醉不歸。”
李承乾笑著踹了他一腳。
“天天就知道喝酒!瞧見那些看戲的官員沒,用金吾衛押著他們,繞著皇宮跑一圈。
既然那么喜歡看戲,就讓長安城百姓們也看看!”
程處亮樂得差點蹦起來。
剛才他在宮門上可都瞧著呢,房玄齡與魏征兩老兒都看了熱鬧。
從來只有俺老程家欺負人,那輪得到他們欺負俺。
哪天他被踹后,回到家中還被老爹狠狠的修理一通。
李承乾這邊。
他發現自己也越來越陰了。
“舅舅起來吧,您何必讓他人看笑話。作為皇室外戚,避嫌不是很正常嗎?
再說,長孫家族依舊有四刺史在,恩寵依舊不減!”
長孫無忌順勢起來,終究將心中的不滿吐了出來:
“殿下,微臣的官職擼了就算了。鋼鐵的收益殿下總不能無緣無故收回去吧!”
李承乾冷哼一聲:“十年長孫氏從鋼鐵上獲得的收益,也有大幾百萬貫吧!
獲點錢財就算了,你長孫家族竟敢囤積鋼鐵,莫非舅舅有不臣之心??”
長孫無忌臉色陰晴不定,青一陣紫一陣的。
嘴巴蠕動兩下,長孫無忌不甘心道:
“舅舅做得再不對,也不該阻攔我進宮看皇后娘娘吧!”
看著死了鴨子嘴硬的舅舅,李承乾徹底失去耐心:
“舅舅有臉提母后!!我李唐皇室對長孫家族怎樣,你們心中沒數嗎?
早年間的長孫安業造反之事就算了,母后跪地向父皇求情。
貞觀十年,長孫沖利用用大婚對父皇與母后用毒。我們父子兩人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最終還是饒恕了長孫家族。
怎么,你們長孫家族長了三頭六臂,就不怕腦袋被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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