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道道軍令下達，大唐聯軍繼續朝劃分好的小城撲過去。
經過女人寬慰的大唐聯軍，聽見低沉號角聲后，回味的看向玄兔城里的小木屋。
酷寒的冬季，大唐聯軍想家的思緒，從高句麗女人那里得到很好的寬慰。
甚至不少高句麗女人，對大唐聯軍的離開，內心感到有些不舍。
雖然唐軍并沒有完全離開，還留有一萬兵馬守衛糧草。
從玄兔城出來，沿著修好的馳道行軍就行。大唐聯軍在抵達蓋牟城之前，都在一起行軍。
沿著馳道沒多久，時不時會出現幾戶人家組成的村莊。
用邵雍的詩描述：一去二三里，煙村四五家。
順路的菜，蘇定方自然不客氣的笑納了。
蘇定方用馬鞭指著一望無垠的膏腴之地，語氣冷厲道：
“難怪前隋在高句麗手中折戟，單單一望無垠的平原，能豢養多少兵馬。”
執矢思力不以為然道：“此地寒冷，作物日照時間短，產量應該很低吧。再說，冬季酷寒的地方，平原再多又有何用。”
蘇定方笑了笑，并沒有解釋什么。
太子殿下說過：土豆與白疊子的出現，高句麗所在的東北平原，成為大唐日后重要的糧倉。
劉仁軌臉色平靜看著掃蕩村莊的突厥騎兵，要是擱在以前，他肯定會勸說一二。
現在他的看法轉變過來，蘇將軍說得沒錯：
大唐與高句麗是滅國戰爭，如果大唐落入下風，高句麗人會饒恕大唐百姓嗎？
不會！！
他們反而變本加厲的殘害大唐百姓，或許會比五胡亂華還要嚴峻。
隨著大唐聯軍雷霆手段，等抵達蓋牟城時，馳道兩側哀鴻遍野。
蓋牟城雖然是座小城，但想攻下來，需要浪費不少的時間。
恰巧蘇定方就缺時間。
差不多只要一個多月，北方大地結冰的河流就會解凍。
那樣的話，即便蘇定方統領近二十萬大軍，想安全返回大唐，難如登天。
此時的東北，水系眾多，甚至不少地方還是沼澤地帶。
不依仗酷寒的天氣，大兵團騎兵壓根就不能在高句麗境內作戰。
即便可以，供騎兵團輾轉騰挪的戰略縱深會小得多。
見攻城不可為，蘇定方果敢下著軍令：
“接下來的行動以掃蕩為主，下面我宣布作戰命令。”
“薛萬鈞與執矢思力領六萬騎兵，繼續南下掃蕩加尸、蓋伊、遼東城附近的村鎮。二位不可貪功，十天后無論結果如何，必須朝北邊的玄兔城匯合。”
“薛萬徹與阿史那摩兩位將軍領六萬騎兵，將蓋牟、貴端兩地掃蕩一空。十日后在玄兔城匯合。”
“我與劉仁軌領六萬兵馬，奇襲磨米、梁城兩地，同樣十日后會朝玄兔城匯合。”
頓了頓，蘇定方繼續道：“此次行動不要俘虜，一切行動目的以削弱高句麗戰爭潛力為主。”
“同時，不到萬不得已不得傷及婦女性命。各軍中斥候，將河流、水文、道路、村莊、城池等資料，記錄并繪制好。”
“我相信大唐滅掉高句麗，用不了多長時間。”
五位將軍領命后，相互對視一眼，齊聲大喝道：
“大唐萬勝！！”
......
金德曼見到李承乾的時候，他正陪長孫皇后與長樂、汝南以及他十三位姑姑吃晚餐。
當然，調皮搗蛋的青雀運氣不錯，被長孫皇后留了下來。
東宮餐廳的豪華，再次亮瞎金德曼的美眸。
地面鋪設的明黃色大理石，被石匠們打磨得很光滑，能照出人影的那種。
餐廳用石材建造的兩個壁爐，燃燒的木材發出的火苗歡快跳躍著。
二十四個純金打造的燭臺，將餐廳照射得如同白晝一般。
太華麗了。
大唐皇帝在天街的宴會，金德曼認為很華麗。
與現在十幾人進行的宴會相比，那種華麗只是表面上的。
太子府邸此刻進行的晚宴，內容上顯得更加華麗。
一整張由金絲楠木打造的長方形餐桌，兩邊圍坐著十幾個人。
長孫皇后遠遠看見金德曼走進來，她有點不悅道：
“窮山惡水的野丫頭，有什么好的，居然讓你如此上心？”
說完后，長孫皇后用她的右手，悄悄恰了李承乾的腰。
她的小動作，被身邊的長樂發現，她立即進入護犢模式：
“母后，不許你欺負哥哥！”
長孫皇后怒了。
她反而掐得更厲害。
姑姑比較多的優勢，此刻顯露得淋漓盡致。
“嫂嫂，不要欺負高明好不好？”
“娘娘，你是魔鏡里最美的皇后，你不愿意變成惡毒的皇后吧？”
“嫂嫂，高明是天底下最好的侄子，你可不能欺負他。”
...
打鬧完后，長孫皇后見李承乾并不搭理金德曼，有些好奇問：
“將人弄進宮，怎么將她涼著？”
李承乾湊到長孫皇后耳邊，細聲道：“涼著唄，像母后所言，鄉野丫頭得好好調教一二。”
不遠處的金德曼，氣得細牙都咬碎了。
她是真沒料到，十一二歲的大唐太子眼中，她只是個鄉野丫頭。
金德曼剛想沖過去理論一二，被長樂軟糯甜媚的聲音擊退了。
“哥哥，麗質要吃卷餅烤鴨，你幫幫我好不好嘛！”
長樂說完后，垂著眸嘟著嘴巴，眉眼迤邐，十分嬌媚可愛。
也顯得她很乖巧的樣子。
寵妹狂魔的李承乾，唇畔充滿著寵溺的笑意，惹得他十幾個姑姑眼熱不已。
“高明，姑姑也要吃卷餅烤鴨，你幫姑姑卷一個唄。”
“嘻嘻，丹陽妹妹，你應該后面說嬌滴滴的好不好嘛。”
“嘻嘻......”
長孫皇后原本有點吃醋，見十幾個小姑子欺負她的愛子，她忍不住冷哼一聲。
很快。
一個個小姑子變得像鵪鶉一般。
李承乾朝她們身后的宮女示意一下，她們很快幫小公主們卷著烤鴨。
幫長樂卷完一個后，李承乾又給長孫皇后卷了個卷餅烤鴨。
放在母后餐盤后，李承乾下意識的抬眸，眼底閃過一絲歡喜。
母后臉色舒緩、嘴角微翹的樣子，看起來充滿著幸福感。
至于一旁的金德曼，則沒有那么好了。
看著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卻將她涼在一邊，金德曼臉都氣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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