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手中有兩支諜報組織,影衛主要負責李承乾的安全,同時暗地里監察百官。
錦衣衛雖然也對內,不過它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對外上。像什么繪制地圖,安插外圍棋子等。
李承乾雖然很自信,但他還是將自查之事交給了影衛。
藍田府邸,西側的中式院落內。
雖然只是一層的屋舍,但條石修筑而成的結構,外加里面古樸的裝修風格,給人一種很普通的感覺。
“殿下,自查之事交給影二你就放心吧。府邸內與工坊應該沒問題,其他地方老奴不敢保證。”
李承乾點點頭,洗茶的手并未停歇。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無比流暢與自然。
給影大斟杯茶,李承乾唏噓著道:“一晃都快十年,您現在怎么搞得跟皇爺爺一般,神神叨叨的。”
李承乾話音剛落,李淵闖了進來。
“朕就知道,你小子一定躲在此處!”他說完后,笑呵呵的找個地方坐下。
“見過太上皇!!”
李淵點下頭,自顧自的倒了杯茶,美滋滋的一口飲下去。
“高明,聽說逆子讓青雀、李恪兩人開始處理奏章?”
李淵說完后,用玩味的眼神看著他。
李承乾笑了笑,用不屑的語氣道:“皇爺爺,只要手中有軍隊在,他們能翻出什么浪花?”
李淵眼神微瞇,輕輕嘆了口氣:
“高明可莫忘記,建城當年的想法與你差不多。最終還不是那逆子,他、他成功翻盤了。”
李承乾不置可否。
他有著秒殺神功,即便對手覺醒什么王霸之力,一樣將他秒成渣渣輝。
民間一直都有隔代親的說法,李淵同樣如此。
他的子孫中,李淵最喜歡李承乾。
“皇爺爺不擔心你的安危,但也不想見到李唐皇室間自相殘殺。
逆子讓李恪、青雀批閱奏章,會養成兩兄弟的野心,另外也會給其他人一些想法。”
李承乾倒無所謂。
老爹既然如此做,未嘗沒有釣魚的意思。隨著他李承乾對世家打壓得厲害,最近幾年他們越來越不安分了。
“放心吧皇爺爺。兒孫自有兒孫福,無論誰坐江山,大唐終究是李唐的天下。”
隨著李承乾話音落下,客廳內陷入一陣寂靜之中。
不過,這種寂靜很快被打斷。屋外傳來宮女太監的請安聲:
“參見陛下!!”
李世民怒氣沖沖闖進來:“高明,為何將朕安插的眼線拔掉?”
李承乾有些沒回過神,老爹在他府邸安插眼線,居然還理直氣壯。
他是真沒料到,老爹會如此的沒皮沒臉。
“砰!!”
李淵對李世民屁股來了一腳。
“逆子,你真是沒皮沒臉,是不是安插眼線怕朕逃跑??”
看著羞惱萬分的逆子,李淵心里舒服得一批。
讓你謀朕的皇位,不踹你屁股踹誰的?
李世民的虎牙差點咬碎了。
每次來高明這里,總會莫名其妙的被踹。被踹就算了,打不得罵不得。
他李世民要維持父慈子孝的人設!!
畢竟是自己的老爹,李承乾連忙請他入座。看著臉色有些綠的老爹,他只得解釋道:
“父皇,兒臣正準備進宮。您要安插的眼線并沒有處理,只是關著而已。
隨著長安城日益繁榮,兒臣想對長安城來此嚴打,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李世民唏噓看著眼前的兒子,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完美。
不僅如此,高明還很看重親情。他李世民抹殺親情,依靠武力上位。因此李世民并不希望他的兒子們,走他的老路。
以前他最欣慰的就是這一點,但是高明的無欲無求,讓李世民反而有些不放心。
別的不說,他李世民通過釣魚,已經釣出不少魑魅魍魎。
此時高明居然提到長安嚴打,難道是針對恪兒與青雀。此時兩人,都開始在長安城內建立隱蔽勢力。
莫非高明針對的是這些?
想到這里,李世民臉上浮現一絲喜悅,抑制不住的嘴角微微上翹。
“千牛衛在北衙值守,下次有什么想法直接做便是,我們父子間不用如此防備。”
李世民說完后,傲嬌的朝李淵看了眼。
顯擺,赤裸裸的顯擺!
逆子好意思講這些,剛才是誰氣沖沖的說眼線之事?
......
年節前的長安,是一年中最熱鬧的季節。
受益于火車的貫通,長安城的貨物冠絕大唐。充足精美的貨物,自然引來大量的百姓與商賈。
沿著東西大街望去,發現長安城每年都變得不一樣。
長期生活在長安城里的民眾就很清楚,大唐的勛貴與官員們,陸陸續續在翻新他們的房子。
原本木質結構的房屋,墻體被大量使用花崗巖。如此一來,讓民間石雕的手藝人,便得十分的吃香。
之所以如此,上有所好下必趨之。勛貴見識過太子府邸的華麗,他們自然爭相效仿。
因為那樣的房子不僅防火又堅固,冬天生上壁爐后,整個屋子溫暖如春。
胡德利走到朱雀大街口。
看著從西方來的一些胡人,虔誠跪在地上,朝圣般對著大唐的皇宮不停跪拜。
其中,不乏突厥與栗特人結合產生的混血。
不遠處,鴻臚寺門口。
說著流利唐話的胡人,排著長長的隊伍,辦理申請加入大唐的文書。
雖然只是二等公民,但如果參加湖廣墾邊,或者參加南方邊軍。替大唐開疆拓土,同樣有機會成為一等公民。
胡德利恨得牙癢癢。
他們這些人,真該被獻祭給狼神。
“砰!!”
發呆的胡德利,被一個精瘦的讀書人踹了一腳。
“該死的胡蠻,發呆待到一邊去,沒事擋什么道?”
“你......”
看著拔刀子的讀書人,胡德利憋屈的離開了。
大唐東西大街的道很寬,但道路的一半,屬于皇室、勛貴、士人。
普通人敢走,輕則罰錢或者徭役,重則腿都打斷。
剛才他胡德利,確實擋道了。
擋道又如何?
奇恥大辱,他胡德利可是七尺男兒,居然被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踹了。
該死的。
唐人喜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煙熏火燎、生兒育女。
自古至今皆如此,那些年草原漢子,屠他們如同屠狗一般。
短短十幾年,唐人的血性怎么如此高。現在連讀書人,腰間不掛著一把劍,都不好意說自己是讀書人。
掛劍就算了,他們居然敢拔劍!!
胡德利邊走心里邊罵著,不知不覺來到東市對面的勝業坊。
他想進去探望草原曾經的王,只不過森嚴的守衛,讓胡德利打消了念頭。
忿忿不平的他回到貨棧,大鼻子胡人一把拉住他:
“好消息,你要的東西已經運出城,在長安城東的藍田驛站里。”
胡德利愣了下,隨即發出狂喜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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