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人在南宋,我與蒙古爭天下 > 眼睛出了什么問題
    上午,日上三竿。

    程冬弈是因為一個翻滾,被地上的石子硌到醒過來的。

    睜開眼,程冬弈傻乎乎的看了看四周,眼前那里還有什么怪老頭,火堆也沒了,甚至連燒紙剩下的紙灰也不見了。

    程冬弈倏地起身,麻利地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尤其是雙眼,摸完后使勁瞪圓眼睛眨了幾眨,確保身上沒出啥問題后呼了一口氣。

    “媽的死老頭,早就看出你居心叵測圖謀不軌還對我的小嫩身子垂涎三尺了!但說來奇怪,我為什么身上沒有異樣?難道是他把我弄暈后,奪走了我的初吻?”

    程冬弈捏著自己的嘴,腦海中想著自己被一花甲老頭強吻的場景,禁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程冬弈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但沒有真憑實據,且自身并無大礙,程冬弈就此作罷,不再多想。

    “臭老頭兒,別讓我再看到你。”

    回想起昨晚詭異的經歷,程冬弈感覺就像在做夢一般,玄乎的很,只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便速速離去。

    江城古往今來都是作為國之重鎮的存在,歷史文化沉淀極深,歷朝歷代的文物收藏品在這里都能尋到,淘寶者與收藏家絡繹不絕來此,因此也形成了獨特的古玩收藏文化。

    古玩一條街就是江城藏品種類最齊全,各種藏友淘寶者最集中的地方,當然也能吸引那些來江城旅游的觀光客。因為二十一世紀初的原因,商貿開始繁榮,除了街道兩旁古玩店鋪林立之外,外圍也形成了獨特的地攤文化。幾張報紙,一塊舊布往地上一鋪,擺上些老物件便可以做開了生意。

    這古玩街就在程冬弈出租屋所在地不遠處,平常程冬弈只會遠遠站在路口看古玩街里面人來人往,嘈雜喧鬧,從不曾進去過。這古玩說起來,那是水深得很,他程冬弈年紀輕輕,專心讀書做個好學生,萬不敢輕易涉水。

    程冬弈離開公園,便向著家的方向一路小跑。途徑古玩街的時候,腳步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摸了摸褲兜里的十塊錢,想起了昨晚房東說的話。

    “冬子,房租拖倆月了已經,再不交房租,姐只能勉為其難換房客了。”

    房東已經說得很委婉了,但聽在他耳朵里始終不是滋味。

    錢是王八蛋,但沒它日子還真過不下去。

    程冬弈站在入口處,看著面前的古玩街,兩眼放光,萬一走狗屎運,十塊錢撿個漏,那豈不是......

    程冬弈握緊拳頭,內心激動。當下不再思索,邁進了古玩街。

    既然路過,那便瞧瞧去。

    “這位小哥,幫老婆子買本書吧!”一個兩鬢斑白的婆婆瞅著程冬弈走來,低聲兜售起了地攤上的老舊書,沒想到話剛出口就引來了旁邊攤主們一陣哄笑。

    “花婆子,你沒看這小哥一臉的露水氣兒,說不準是和家里鬧別扭跑出來的,還有個毛心思看書……”一個穿銅錢裝,戴瓜皮帽,打扮得像地主老財的攤主說道。

    “瞧他那身行頭,身上怕是連一張紅的也掏不出來呦。”

    程冬弈昨晚走得匆忙,穿著背心短褲,而且還在公園地上睡了一覺,身上沾了不少草屑泥土啥的,看上去的確不像個有錢的主。

    老婆婆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這書最便宜的才五塊錢一本,也不是什么貴東西,大清早的能開張也是個好兆頭。”

    “我看花婆子是想開張想昏頭了,就您那幾本語錄和民國書也能值五塊錢一本?”一旁又有人調侃。

    花婆子每天清早就來占位,不過生意清淡無比,加上這兩天沒開張,才會主動吆喝,只希望能開張賺個好兆頭。

    鬼使神差的程冬弈居然停下了腳步,蹲在花婆子地攤旁隨意翻看起那些舊書來,當他拿起一本掉了書皮的殘破地圖冊時,右眼皮突的一跳,瞳孔中居然出現了一張薄薄的四方紙片,上面赫然印著一頭大象,還寫著大清,郵政局,五厘銀等字樣。

    “郵票?”程冬弈心頭一跳,連連翻看了幾頁,卻發現這張印著大象的郵票竟和那書頁一起翻動,就好像粘在書頁上一樣。

    嘗試著用手指摳了摳書頁,那張郵票居然動也不動。

    書頁有夾層!一個念頭瞬間閃過,程冬弈心頭一驚,趕緊閉上了雙眼,當他再次睜眼時,書頁又恢復了原樣,哪里還見得那郵票,仿佛是剎那間的錯覺一般。

    “難道這是,透視?!呸呸呸,程冬弈你是不是傻了,這好事兒能到你頭上?這么多年苦日子白過了?還指望守得云開見月明?”程冬弈內心暗暗腹誹。

    “小哥,這書可是有些年頭了,要是中意十塊錢拿去,算是給老婆子開張了……”花婆子見程冬弈興趣索然的模樣,忍不住又開始小聲咕叨起來。

    “八塊錢成么?我還能剩兩塊錢坐公交。”程冬弈放下地圖冊,拍了拍褲子上的草屑站起身來,不管自己身子出了什么問題,這地圖冊應該是暗藏玄機的。

    花婆子略一沉吟,拿起地圖冊一把塞到了程冬弈手中說道:“好,八塊錢拿去……”

    清早就能做成一單生意,沖這兆頭就算程冬弈再壓幾塊錢價花婆子也會接受,這本地圖冊她早就讓人鑒定過,并非什么古籍孤本,很普通的早期印刷品,值不了幾塊錢。

    程冬弈倒也爽快,從兜里掏出那張皺巴巴的鈔票遞了過去,隨手把地圖冊卷了卷插進兜里,拿了零錢轉身離開,想趕緊回家研究研究這古書,乃至剛才恍惚看到的郵票,不論是真是假,這肯定不是個簡單的物什。

    匆匆回到家,嫂子估計上完夜班已經回房休息了。

    嫂子白冰以前是老家那邊的一枝花,十里八鄉都知道她的美名。曼秒的身材,前有山峰后有波濤;姣好的笑靨,眼如月牙唇若桃花。

    當時程文斌娶她進門,人人都夸他真是抱得美人歸。

    程文斌走后,白冰只能擔起照顧小叔子的任務,為了這個家,四處奔波勞碌。但美人不遲暮,何況白冰還正值年輕,有不少人找上門來打算勸她改嫁,白冰都一一回絕了。

    在她心里,程冬弈這個小叔子應該是很重要的吧。

    為防止吵醒嫂子,程冬弈按捺住內心的激動,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房間輕輕關上門。

    從抽屜里翻出一把裁紙刀和一本新書來。他小心翼翼的把那本舊地圖夾層剖開,里面竟然真有一張貌似郵票的四方紙片!

    “竟然真的有?!我沒看錯!”

    “我的眼睛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