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人在南宋,我與蒙古爭天下 > 給你放血
    程冬弈從旁抓過一條枕巾咬在口里,額角的青筋根根暴起,面容也因為劇痛而開始扭曲,渾身上下熱汗如瀑布般涌下,忍,再忍……貫通任督二脈對于任何一位古武者而言都是兇險無比的,有如在萬丈深淵兩頭連上一根細鋼絲,成則一舉邁入玄境高手之列,睥睨眾生,敗則墮入無盡深淵魂飛冥冥。

    沖脈者除了有雄厚無比的內勁支撐以外還需要有堅韌不拔的意志力,控制內勁運行的路線始終不能有絲毫偏差,否則后果不堪設想,輕則經傷脈斷,重則暴斃當場。

    擁有內視能力的程冬弈完全不用擔心這兩點,兩顆般若舍利內蘊藏了天境古武者百年苦修的內勁,轉化為正陽氣之后雄渾厚重,綿綿不絕,貫通任督二脈不過是時間問題。

    正所謂欲速則不達,程冬弈自練習正陽功以來一切太過順利,再加上般若舍利讓他平添了上百年的內勁,就好比空中樓閣,根基不牢,丹田中的正陽氣雜駁不純,貫通任督二脈時就好像鈍刀割肉一樣,哪怕刀子再大,不夠鋒利也是枉然。

    轉眼到了第二天早上七點,在痛苦中煎熬了一夜的程冬弈不得不郁悶的選擇放棄,經過了這一夜他才貫通了不足小指長的一段任脈,和電影電視里那些個幾秒鐘打通任督二脈的大高手們實在相差太遠了。

    好在小程同學心態確實不錯,沒有因為進度太慢而自尋煩惱,他很樂觀的認為貫通任督二脈就是這樣,每天一小段,十天就成了一大段,照這個速度最多兩個月后就能練成正陽功第二層,直達玄境。

    沖了個澡換上衣服,背起書包跑下樓,他又從一個古武少年進入了高三學生的角色。樓下餐廳曾嫂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牛奶雞蛋加面條,還有一大碗小炒肉。

    白冰已經坐在餐桌旁,正小口喝著牛奶。程冬弈上前打了個招呼坐下,一連吃了五個雞蛋,又盛了一大碗面條干掉,這才滿意的擦了擦嘴道:“飽了,我上學去了。”

    叔嫂倆很有默契,誰都沒提昨晚的事情,直到程冬弈背影消失在了視線中白冰才輕輕嘆了口氣,低聲自語道:“唉,這小子什么時候才能真正讓人省心呢……”

    趁著時間還早,程冬弈選擇坐公交車去學校,很湊巧在車上遇到了一個熟人,班長朱丹。

    “嗨,程冬弈!”朱丹主動和程冬弈打了個招呼,瓜子臉上浮起一抹欣喜的笑容。

    程冬弈笑了笑道:“你好,還真巧。”

    朱丹模樣兒長得很水靈,尤其是那雙狹長的眼睛,帶著一絲天生的媚態,閃人一眼連骨頭都會輕上幾兩,是當之無愧的校花,課間遞紙條兒情書的大有人在,不過插班生除外。

    程冬弈雖說是插班生,但這段時間大小測試成績均在班上前三名,可謂是異軍突起,連班主任吳鐵蘭也贊不絕口,再加上小模樣完全符合‘摔鍋’標準,受到女生關注也很自然,不過小程同學似乎還有些認生,除了同桌沈墨之外幾乎很少同其讓他人交流。

    朱丹今天穿的是條紫色的連衣裙,顯得清麗可人,她有意往程冬弈這邊挪了幾步,兩人很自然的站了個并排。

    程冬弈一手拉著車上的塑料吊環,一邊和朱丹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坐公交車倒也愜意。

    “對了,今天下午班上組織去梓山水庫游泳,你去嗎?”朱丹突然間找到了一個讓人興奮的話題。

    程冬弈還真忘了這事,皺了皺鼻子道:“去吧,我好久沒游過泳了,狗爬式應該還沒忘。”

    朱丹嫣然一笑道:“狗爬式沒關系,能浮起來就行。”

    程冬弈頑皮的眨了眨眼道:“沉下去也沒關系,大不了學老霍。”

    朱丹有些跟不上他的跳躍思維,問道:“老霍是誰?很會游泳嗎?”她想當然的以為程冬弈口中的老霍多半是飛魚一類的游泳健將了。

    程冬弈一拍額頭道:“霍元甲唄,不會游泳沉到水底下自個抱塊大石頭走上岸就行了。”

    這情節出現在電視劇霍元甲里面,那還是一九八零年引進的第一部港臺電視劇,程冬弈在鄉下老家時在公社看到碟片,至今記憶猶新,像朱丹這種九零后孩子是不可能看過那種老片的。

    朱丹笑顰如花道:“抱著石頭游泳,虧你想得出來,我就聽過摸著石頭過河的。”

    程冬弈故作深沉的嘆了口氣道:“可憐的九零后女孩子,都被那些沒營養的韓劇臺劇帶壞了,聽到她們嘔吧嘔吧的叫著,我都想嘔吐了!”

    朱丹笑得花枝亂墜,程冬弈眼皮有些干澀,把臉偏到抬高的肩頭擦了擦,轉過頭來,目光頓時一凜道:“小心,有人在偷你東西。”

    朱丹猛地轉過頭來,果然見到背后有個馬臉男人正把一個長長的金屬鑷子伸進自己書包側袋,而身邊的乘客均視而不見,很自覺的把頭偏到了一邊。

    “你干什么!”朱丹驚叫一聲,警惕的伸手把書包往身前一拖,那男子這才泱泱的抽回了鑷子,惡狠狠的瞪了朱丹一眼道:“嚷什么?小心老子刮花你的臉。”說完還把手中的鑷子揚了揚,囂張到了極點。

    朱丹被對方兇神惡煞的模樣嚇得驚慌失措,往后退了兩步,正靠在一個寬闊的懷抱內,程冬弈拍了拍同學肩膀,低聲道:“別怕,有我呢!”

    公交車上這種場景屢見不鮮,但真正能挺身而出的卻少之又少,大都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更助長了這些三手黨的囂張氣焰。

    程冬弈側身上前兩步,把朱丹擋在了身后,一臉戲謔的望著拿鑷子的家伙說道:“拜托,你丫的那個像樣的東西出來耍狠行么?”

    馬臉男子眼中利芒一閃,寒聲道:“老子就用這玩意也能給你放血!”說完手臂往前面一探,將銳利的鑷子頭猛扎向程冬弈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