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人在南宋,我與蒙古爭天下 > 天境內丹
    還好那位主持人頗為機智,拿起話筒又開始熱情洋溢的解釋起兩人離開的原因,說什么兩位賭王心神巨耗,需要休息云云,總之怎么玄乎就怎么瞎掰,倒也唬得看客們一愣一愣的。反正大家都是來看賭王對決的,精彩部分已經見過,對頒獎儀式什么的根本就提不起興趣,就算明知道主持人的解釋牽強,也懶得去深究了。

    在大賽舉辦方的暗示下,公證員開始宣布此次比賽結果真實有效,意猶未盡的看客們紛紛離場,一場虎頭蛇尾的東南亞賭王大賽落下了帷幕。

    任兵剛走出貴賓廳大門,口袋里的手機驀然一震,掏出來一看是程冬弈發來的短信,上面一行小字,“賭魔之子我帶走了,記得幫我領獎。”

    “頭兒,他說什么?”一旁的皇普蘭好奇的探過頭來,想看清楚短信的內容,任兵把手機往她眼前一伸,苦笑道:“自己看吧!”

    “不會吧?這樣也行……”皇普蘭雙眼停轉,呆呆的望著手機屏幕上的小字,足足停頓了半分鐘才恍然道:“頭兒,我們要不要跟上去?”

    任兵微微一笑道:“不用了,我們還有事情要辦。”

    皇普蘭一陣失神道:“什么?”

    “領獎去!”任兵一揮手,大步流星朝喬治特雷西站立的方向走去。

    程冬弈一路疾奔出了酒店,一臺黑色比亞迪飛馳而來,嗤啦一聲停在了面前,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熟悉的笑臉,正是五隊那個叫神行的家伙。

    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回頭一看吳子墨已經追了上來,眼看離車子已經不足百米,程冬弈淡淡的說道:“開車,去黑沙灘。”

    吱呀!車子一聲怪叫疾馳出去,轉眼就把吳子墨遠遠拋開。

    “別開太快了,等那家伙打車追上來,保持距離就好。”程冬弈點了根煙抽著,騰出一只手把安全帶系上,神行這家伙開車太猛了,還是穩妥些好。

    神行駕車的技術比專業車手還要專業,不到兩分鐘他就觀察到后面跟來了一輛的士,淡然一笑調節了一下車速,不管對方怎么加速始終可以保持五十米左右的車距。

    “跟著我們的還不止一撥人,要不要讓頭兒過來?”神行驅車轉過一個彎道,駛入了一條棋盤小路。

    程冬弈抽了口煙道:“不用,待會到了黑沙灘把車子開到松樹林北面就好,三隊那兩條雜魚翻不起幾朵浪花兒。”

    跟在后面的一共有兩撥人,一撥是吳子墨,另一撥卻是昨天見過一面的牛貢和冷鷹。這兩家伙來得倒是真快,出于何種目的就不用理會了。

    神行一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對這位神奇的供奉弟子絕大多數五隊成員心中都存著一份敬意,當然皇普蘭除外。

    咸濕的海風吹來陣陣涼意,暮色下的松樹林越發顯得靜謐幽暗。

    車子停在松樹林背面的沙灘上,程冬弈和神行一起下了車,快步走進了松樹林。

    走了不到百米就發現前面不遠有幾點明暗不定的亮光,居然是幾支戳在地上的白蠟燭,高順和兩名勁裝男子站在一旁,其中一個手里還拎著個漆黑的大皮箱。

    程冬弈走上前去,從脖子上解下雙龍玉佩直接遞給了老賭王:“人已經來了,不過后面還有條尾巴。”

    話音剛落,吳子墨健步如飛沖到了近前,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盯著老賭王手中的玉佩。

    “是你?千門中人?”

    高順高舉手中玉佩,面色不怒而威:“漂萍游子,跟我走。”

    吳子墨面色驟變,眼神中浮起一抹掙扎之色,高順上前一步道:“子墨,跟我走。”聲音中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嚴。

    吳子墨雙肩一抖,凌厲的眼神驀然一黯,很乖巧的垂手走到了高順身旁站定。程冬弈有些納悶了,據他所知吳子墨丹田中所含的氣勁比老賭王還要強,為什么會突然間變得服服帖帖了?

    高順似乎看出了程冬弈心中的疑惑,從一旁的勁裝男子手中接過皮箱直接交到了程冬弈手上。

    “小朋友,箱子里有封信,看過之后一切自有分曉,后面的尾巴就勞煩你去處理了,老夫先行一步。”說完轉過身領著三人飄身離去。

    程冬弈摸了摸鼻子,把皮箱夾在肋下,從口袋里掏出個玻璃瓶迅速打開。

    唰唰!兩條人影飛撲而至,下一刻已經站在了程冬弈對面,正是三隊的牛貢和冷鷹。

    “你放走了血手賭魔?”冷鷹陰測測的聲音像鈍器在玻璃上劃刮一樣,聽的人一陣牙酸。

    程冬弈淡然一笑道:“血手賭魔二十年前就掛了,我跑來這里吹吹海風,順便捉兩條毒蛇回去煮湯喝,怎么,你們倆也有興趣?”

    牛貢對他的話嗤之以鼻:“鬼話連篇,這地方有蛇才怪了……”嘶嘶!兩聲輕鳴似乎在回應他的話一般,緊接著細索的嘶嘶聲從四面八方向這邊迅速圍攏過來。

    兩人臉色驀然一變,放眼望去只見一條條蜿蜒的黑影向這邊朝自己游了過來,蛇,很多蛇,在暮色的遮掩下他們根本分不清蛇的數量,只知道很多很多。

    程冬弈戲謔道:“這下你們信了吧?這可都是美味無比的繁花林蛇,當心別被咬到了。”

    一旁的神行知道這些蛇多半和程冬弈手里那只玻璃瓶兒脫不了干系,下意識的把腳向這貨身邊挪了挪,他感覺站在這家伙身邊應該會安全一些。

    冷鷹向四周掃了一眼,沉聲道:“我們走!”兩人連蹦帶跳迅速離開了松樹林,程冬弈這才拿出玻璃瓶不緊不慢的蓋上,把瓶子塞進了口袋。

    說來也怪,蓋上瓶蓋后蛇群立刻停止了移動,嘶嘶聲吐了一陣杏子緩緩散去,不到兩分鐘光景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走吧!這樣的結果或許是最好的。”程冬弈拍了拍手中的皮箱,大步流星向松樹林外走去。

    兩人回到酒店客房已是深夜,任兵和喬治特雷西正坐在沙發上聊著天,見到程冬弈進來一齊起身。

    程冬弈打開手中的箱子,從里面取出一個薄薄的牛皮信封啟開,抽出一張瑞士銀行的本票揣進兜里,笑道:“這個是我的。”然后把上前把信封遞給了任兵,自己走到沙發旁坐下。

    箱子里的東西程冬弈早就用透視眼看過,有幾張真正血手賭魔尸體的照片,想來是高順重新為師兄修墳砌墓時拍下的,至于那張銀行本票信中言明是給他的額外報酬,不拿白不拿,信上寫了些什么他就懶得去理會了。

    任兵打開信封,里面有幾張照片和一封信,抽出信來展開看過,然后連照片一起交給了喬治特雷西。

    喬治特雷西迫不及待的打開信看了兩遍,又仔細看過那些照片,這才滿意的將東西重新裝入信封,從口袋里掏出個精美的小盒子連同張支票一起鄭重其事的用雙手托到程冬弈面前。

    “程先生,這是您的獎金和賭王徽章。”

    程冬弈接過來打開了盒子,是一枚白金制成的圓形徽章,上面是兩張交叉的撲克牌圖案,還篆刻著東南亞賭王和程冬弈的名字,算得上是一件不錯的小禮物了,支票是此次大賽的獎金,他毫不客氣的收進了口袋。

    “任隊,我明天就要回去了,答應我的東西是不是也一起給了?”他指的是那枚佛門內丹,這東西還是拿在手上踏實。

    任兵笑著向特雷西一伸手道:“血手賭魔的事情已經完了,你們答應的東西拿來吧。”

    喬治特雷西當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東西,起身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那東西存放在點鈔房的保險柜里,不如兩位跟我一起去取。”

    “行,取了東西讓這個只占便宜不吃虧的家伙請咱們吃宵夜。”任兵上前一把攬住了程冬弈肩膀,三人一起向點鈔房行去。

    賭場的點鈔房顧名思義就是清點鈔票的地方,像威尼斯人這種首屈一指的大賭場每天的進賬千萬算得上很正常了,這還不包括VIP房的收入在內,大量的現金需要專人清點,所以才特意設置了點鈔房。

    點鈔房是整個酒店守衛最嚴密的場所,用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來形容半點也不夸張,光是那兩張厚重的金屬大門用火箭炮都甭想穿透。

    走到金屬大門前程冬弈和任兵都懶得進去,索性在門外抽著煙坐等喬治特雷西把東西拿出來。

    趁著這機會,程冬弈把薛國強收到恐嚇信的事情給任兵講了一下,如果借助華夏武魂的資源想來不用多久就能查出把匕首戳在薛家大門上的家伙是誰了。

    任兵巴不得程冬弈讓他幫忙,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只說等有了結果立刻就會通知,辦這種事情就算殺雞用牛刀,一點難度也沒有。

    不一會特雷西滿面春風的從大門內出來,手里還拿著一個很普通的小瓷瓶,眼尖的程冬弈卻發現瓷瓶表面有一層淡金色氣體縈繞,里面裝的肯定就是那枚內丹。

    現在程冬弈已經琢磨出了一點門道,但凡表面有氣體縈繞的物件一定和古武者有些關聯,而金色的氣體多半是修煉純陽內勁的古武者留下的,譬如般若舍利和達摩指骨,至于龍淵短劍因該是修煉其它內勁的古武者用過的兵器,所以才會有青色氣體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