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人在南宋,我與蒙古爭天下 > 沒人照的料子
    說來也怪,程冬弈這家伙睡得死沉,任誰叫喚都不翻身,唐國斌靈機一動就想出了這個食誘的法子,果然收到了奇效。

    “唔!這緬甸烤雞好吃,你剛才說什么?到仰光了……”程冬弈這才發現車上就他和唐國斌兩個,趕緊開門下車,外面已經是滿天星斗,車子就停在仰光國貿酒店停車場,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孟士誠等人全都先行進酒店休息去了。

    阿羅阿豹站在車門前等候,見到程冬弈拎著半只烤雞跳下車不由得啞然失笑,這廝鼻尖還沾著一小塊沒抹去的碎雞皮,黃燦燦的格外打眼。

    唐國斌也下了車,蓬一聲關上了車門,攬住程冬弈肩膀一起向停車場門口走去。

    “前面有家小飯店還沒關門,咱們去吃點東西。”唐國斌信手一指,程冬弈循著指尖所點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到不遠處有一家小飯店還亮著燈,兩人加快了步子行了過去。

    這家小飯店居然是中式燒烤,店老板也是居住在緬甸的華人,這里除了燒烤外還有魚湯面和馬豆糕等特色小吃出售。

    四人落座后點了些一大堆燒烤,還叫了四大碗魚湯面,本來想收檔的老板沒想到這么晚了還會有生意上門,又重新撥旺了炭火開始燒烤,嘴里還不忘吩咐一位無精打采的女店員下面條。

    一會工夫,四碗熱騰騰魚湯面端了上來,剛啃一整只烤雞程冬弈第一個動筷吃面,這魚湯面鮮而不腥,味道絕對是一流,還有那些燒烤,簡直是色香味俱全,美得無可挑剔。

    俗話說,人一旦餓狠了,吃狗屎都會變得有味道。這四個家伙明顯就屬于這類,瞧那吃相,一個個好像從非洲難民營溜出來的一樣,要不是先付過了錢,這老板很有可能把他們劃到吃霸王餐的一類。

    不到一小時,桌上的菜就被一掃而空,連指甲大小的肉片也沒留下一塊,這四個家伙還干掉了兩件啤酒才心滿意足的腆著肚子離開。店老板也賺到了一筆不錯的收入,想起來還頗有些意外。

    仰光國貿酒店算是緬甸最高檔次的酒店之一,消費卻不高,百美金一晚的房間里面各種設施一應俱全,可以說是一家性價比相當不錯的酒店。

    黃博文早已經為四人定下了三個連在一起的房間,為的就是大家能有個照應。明天公盤就正式開始,養足精神爭取有所收獲才是正道。

    其實殺了五個緬甸人程冬弈心里并沒有多少負罪感,這些人都是些見過血殺過人的狠角色,殺人與被殺之間就是個單項選擇,之所以嘔吐完全是一時間生理上的不適應而已。

    回到房間程冬弈睡意全無,索性盤坐在床上練起了正陽功,不知不覺中一夜過去。

    緬甸是典型的亞熱帶氣候,第二天清晨竟下起了霏霏細雨,空氣仿佛被雨水過濾了一遍,格外清新,讓人精神為之一爽。

    酒店有寄存私人物品的服務,孟士誠特意租了個保險柜,讓大家把私人物品寄存在里面,其中也包括了手槍和軍刺,這些東西都是不允許帶進公盤展廳的,作為一次規模宏大的翡翠交易盛會安全方面自然有絕對保障,根本不用擔心會出現昨天那樣驚心動魄的事情。

    三輛車結伴同行,直到排隊進入展廳后很自然的分成了三撥。本次公盤所展示的翡翠原石和以往一樣分為大廳和露天兩處,整個露天展廳都用鐵絲網圍住,入眼盡是一排排低矮的四方木臺,簡簡單單幾塊厚木片鑲鉚釘螺絲拼成的玩意,放上個一兩噸絕不會塌。

    每一位參加公盤投標的珠寶商進入展廳前都必須交納一萬歐元的保證金,才能辦理一張入場證。當然這種事情都是由孟士誠一手包辦了,人家是老麻雀了,能者多勞嘛!

    木臺子面上擺放著各種翡翠原石,每一塊原石都編上了號,注明了件數、重量、底價等信息。其中有不少都是解開了的明料,這種料子沒有賭性可言,明碼標價,一目了然,當然還有價高者得。

    緬甸對翡翠資源的管理相當嚴格,只有通過公盤交易出境才算是正常渠道,其他的一律視作‘走私’。珠寶商們挑中了料子估個自認為最相宜的價位,直接在競標單上寫好料子的編號,價格,投入一旁對應該編號的標箱中即可,投標時切記是以歐元為單位的,如果傻乎乎的用本國貨幣為單位那可就凄涼了。

    競標成功了若是不付錢稱之為逃標,對于逃標的珠寶商公盤組委會將會給予無限期取消其參加公盤資格的懲罰,一次逃標就意味著你和你所代表的公司永遠與公盤無緣了。

    程冬弈他們不算是來得早的,進去后發現不少脖子上掛著入場證牌的珠寶商三三兩兩的圍在那些翡翠原石跟前用聚光電筒一個勁的照著,他們都在思忖著相宜的價格,如何能將眼前的原石所產生的利益最大化。

    對于明標和開了窗的半明標程冬弈興趣不大,掃上一眼之后就繼續前行,唐國斌自然是緊隨其后,反倒是孟士誠兩口子沒有跟上來。

    “冬子,咱們要不要也弄個手電筒來照照?”唐國斌低聲說了一句,眼神兒不經意瞟向那些在毛料上照來照去的商人們。

    程冬弈淡然一笑道:“咱哥們不用那玩意,俗話說神仙難斷寸玉,明標暗標在我看來怎么照都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

    唐國斌詫異道:“兩個字?難道是‘一樣’?”程冬弈搖頭一笑道:“錯了,全都是‘白搭’。”

    兩人邊走邊聊,就好像兩個過客一般,程冬弈手里拿這個筆記本兒,偶爾也會駐足記錄上幾筆,那些明標他是不會記錄的,有兩塊開了窗的半明標還是做了記錄,窗口處出來的是油青種和金絲種表現,確實表里如一,當然他給這兩塊料子估價不會太高,中與不中都無所謂。

    “咦,這邊的料子怎么就沒人照的?”唐國斌指著左側鐵絲網圍欄旁的一個角落,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叫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