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人在南宋,我與蒙古爭天下 > 瘋狗伏誅
    嘶嘶!

    一條巨蟒吐著長信從小渠對面游了過來,蜿蜒著身子徑直沖向洞口,兩名新來的緬甸人發出一陣興奮的大叫,齊刷刷舉起了手中的突擊步槍。

    眼尖的郭桑昆趕緊用甸語大喊了幾聲,然而有一位緬甸人已經扣下了扳機,呯!子彈擊打在巨蟒身旁的土塊上,讓它行進的動作驀然一滯,抬起頭嘶嘶聲吐著信子。

    回過神來的程冬弈勃然大怒,一個箭步沖到了緬甸人跟前,單掌探出扣向對方頸部。

    那緬甸人反應奇快無比,手中的鋼槍往回一縮,用槍托猛砸向程冬弈肘彎,這貨居然還是個練家子。

    程冬弈冷冷一笑,探出的手掌左右一撥,緬甸人的鋼槍頓時脫手而飛,下一刻那只鐵鉗般的大手已經牢牢掐住了喉管,隨后一股難以抗拒的大力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那緬甸人被掐得直翻白眼,雙手回扣住程冬弈的指縫往外掰,可惜那只手掌好像是鋼澆鐵鑄的一般,任他怎么用力也無法撼動分毫,只能徒勞的踢動著雙腳。一大群護礦隊員持槍圍了上來,對著程冬弈一陣唧呱亂叫,大有動手的意思。

    郭桑昆急匆匆的鉆進人群,正想出聲相勸,只聽到程冬弈冷冰冰的說道:“告訴他,別動我的蟒蛇!”

    啪!五指一松,被掐得面色發紫的緬甸人落在地上,捂著脖子發出一陣激烈的咳嗽,郭桑昆鄭重其事的把程冬弈的原話用甸語翻譯了一遍。

    護礦隊都是吃桑家飯的,郭桑昆的話自然頂用,一個個低著頭不再言語,但眼神中分明透著不服。

    程冬弈甩了甩手腕,轉身走到大蟒蛇身旁,一彎腰把抄起上半截蛇身直接掛在了脖子上,大步流星回到了死象身旁,把蛇頭湊近了象鼻子低聲道:“吃吧,答應了給你吃頭大象的……”

    大蟒蛇嘶嘶輕鳴了兩聲,一扭身子從程冬弈肩膀上滑落,張開大嘴咬住了小象后腿,盡量把嘴張到最大,居然給它把整條大象腿吞下了一半,可惜吞到象胯時卻卡住了,可它怎么也不舍得松口,還一個勁的往下猛咽。

    那滑稽的模樣讓程冬弈心情驀然一松,笑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你這條貪吃蛇是專門過來以身說教的吧?”

    說完從腰間抽出那把瘋狗軍刀,上前沿著死象腿胯切開,刀鋒專走骨骼間的縫隙,輕輕松松卸下來一條象腿,大蟒蛇順勢一咽,將整條象腿完整囫圇吞下,眼見著一個長條形的大鼓包在蛇身慢慢推進,最后定格在了居中的位置。

    大蟒蛇搖了搖頭,居然干咽了一下,看來這家伙實在吃不下了。程冬弈彎腰抱起大蛇,那模樣就像抱著一條寵物狗。

    “剩下的讓他們處理吧!”程冬弈抱著蛇淡淡的對身后一臉呆滯的郭桑昆說了一句,走到一個大木箱旁坐下,自顧自逗弄起貪吃蛇來。

    明天就要回仰光了,也注定要和這位不會說話的朋友分別,趁著機會多嘮叨嘮叨也好。

    天際掛上了一抹娥眉月,乘著月色數百人席地而坐,護礦隊中不乏好酒的,倒是帶來了不少竹筒酒。

    酒肉飄香,月為燈火,一群人大快朵頤。就連那個被掐了個半死的護礦隊員也佩服程冬弈的功夫,主動上前敬酒道歉,是條實誠漢子。

    郭桑昆當即在礦上立下了一條規矩,不管是誰以后都不能捕殺蟒蛇,否則就是整個桑家的敵人,后果如何大家心知肚明。

    吃過晚飯卡木在礦洞內為程冬弈收拾好了一個簡易床鋪,幾塊木板上鋪著兩張豹皮,睡袋往上一放就算個舒適的窩窩了。

    大蟒蛇在礦山前盤了一陣就自行離開了,有了七分醉意的程冬弈鉆進睡袋很快就熟睡過去,那呼嚕打得山洞里回音裊裊。

    第二天程冬弈睡了個自然醒,他伸著懶腰走出洞口時才發現自己是起得最晚的一個,十四匹馱馬已經準備妥當,最先跟著進山的緬甸獵人都整好了行裝,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神情,只等出發。

    郭桑昆上前就當胸擂了程冬弈一拳,笑道:“好小子,你還真能睡。”

    程冬弈揉了揉胸口,苦笑道:“走了,取了東西好回去。”

    領著一大幫子歸心似箭的緬甸人去地洞中取了那些木箱,居然有整整二十八箱,還是個吉利數字。

    程冬弈把那根圓木打開,拿出村正刀隨手斜插在了皮帶上,因為刀鞘實在太長,別在就好像長了條尾巴似的,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他倒不在意這些,只要用著方便就行。

    有了馱馬背東西趕路快了不少,只用了一天時間就走到了上次來的那個山坳,第二天上午就順利返回了帕敢礦區。

    郭桑昆讓人直接把二十八個大木箱全部封存,并記下了程冬弈國內的地址,憑桑家在緬甸的實力把這些東西弄出境不過是小事一樁,至于那把倭刀讓他帶著就好,人家只會以為是買了件華而不實的紀念品。

    負責接兩人回仰光的還是那架阿帕奇直升機,來時四人去時兩雙,一個半小時后飛機停在了離公盤展區不遠的一處空地上。

    剛下飛機就看到桑登帶著一群人笑著迎了上來,緊跟著身后的竟然是甸狼傭兵團那位光頭傭兵。

    桑登上前就給了程冬弈一個擁抱,手掌正按在他受傷的肩膀上,痛得他直咬牙。

    程冬弈忍痛將身子往后一撤道:“桑登叔,拜托您悠著點,我這還帶著傷呢!”

    桑登這才想起程冬弈負傷的事情,歉意道:“對不起,我一時都忘了。”

    程冬弈笑道:“沒事,一點小傷,多吃點炸帕康啥的就好了。”

    “哈哈!好,別說是炸帕康,就是炸飛龍今天也請你吃個飽。”桑登朗聲大笑,不經意望了兒子一樣,眼神中滿是贊許之色。

    光頭傭兵快步上前挺身給程冬弈敬了個軍禮,從口袋里摸出一個牛皮信封遞了過來:“任務完成,另一半傭金桑族長已經付了。”

    程冬弈接過信封也不拆開,隨意瞟了一眼,里面裝著幾張照片,照片上赫然是一位雙目圓睜的華裔男子,眉心被開了個血窟窿,腦漿迸裂,從相貌上看就是那白勝軍,照片很清晰,沒有半點拼過的痕跡,看來那條瘋狗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