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人在南宋,我與蒙古爭天下 > 異能尋蹤
    恩得力訕然一笑,伸手扣了扣后腦勺兒:“老大,你真是太神了,我這不是一激動就……”

    這廝眼神兒有點飄忽,天生就不是個扯白的主。程冬弈眉頭一皺道:“你小子少跟我打馬虎眼,老實說這刀是誰叫你給我的,任兵?”

    恩得力咧了咧嘴道:“說了我怕你就不要了,反正用著順手,就當是我送你的小玩意成么?”

    程冬弈雙眼一瞪,不悅道:“你小子使勁忽悠,今天不把話說明白了以后咱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恩得力苦笑道:“別,這刀是副隊送的,說感謝你上次在緬甸救了她一次,還說這把刀只有在你手里才能真正發揮作用……”這廝見瞞不住,索性竹筒倒了豆子。

    這柄軟刀是皇普蘭在一次任務中繳獲的,當時刀的主人是位初入玄境的古武者,灌入刀身的內勁只能到達兩寸位置,根本不足以發揮這柄軟刀的威力,結果被生擒。即便是皇普蘭自己也只能勉強將內勁灌輸到刀身一半的位置,上半截還是軟綿綿的,使用起來很不順手。

    這把刀無名無款,甚至拿去鑒定都無法確定是用什么金屬煉鑄成的,皇普蘭曾經拿給華夏武魂中一位地境供奉試過,誰知一試之下那位供奉就舍不得放手了,據說拿出很讓人心動的代價交換,皇普蘭毅然拒絕了,同時也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把刀只有在地境武者手中才能發揮其威力。

    昨晚任兵派恩得力連夜趕赴騰沖,皇普蘭竟然送上了這柄軟刀,還囑咐不要讓程冬弈知道這刀是她送的,若是瞞不住就說是當做在緬甸時的報酬。

    程冬弈這下算是明白了軟刀的來歷,原來是皇普蘭婆娘送的,說實話上次救人的事情他壓根就沒放在心上,更別提什么回報了,不過這把能灌入內勁的利刀倒是件稀罕物兒,現在正合用。

    “開車,這刀我收下了。”

    程冬弈把刀入鞘,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難怪剛開始見到裝刀的皮鞘就有種熟悉的感覺,原來和龍淵劍鞘出自同一人之手。

    車子一路狂飆,時速至少保持在了八十邁左右,恩得力還特意打亮了警報器,管它紅燈綠燈霓虹燈,一踩油門飛馳而過。

    程冬弈這回學了乖,早早把安全帶系上,心里盤算著該怎么找到孟士誠的下落,先不管怎樣,找到那臺丟棄在路邊的悍馬再說。

    通往馬站鄉的路況不錯,一小時不到警車就順利停在了那臺被棄的加長悍馬旁,或許是這臺豪華轎車被棄置的時間不長,暫時還沒有人打它的主意。

    程冬弈上前一拉車門,發現已經鎖住了,他下意識的掄起了拳頭,想一拳砸開玻璃窗完事,不料身后的恩得力伸手一把托住了他的拳頭。

    “老大,好好的車子,別砸壞了。”

    程冬弈一轉頭,詫異道:“你有鑰匙?”恩得力不緊不慢的從兜里掏出一片鑰匙,戳進鎖孔輕輕一扭,嗒!車門應聲開啟。

    “萬能鑰匙!”程冬弈搖頭一嘆,身為特戰隊的一員這東西都沒有還混個屁啊!側身坐進車內,心說,等救出老孟我也要問任兵要一片萬能鑰匙去,有備無患。

    恩得力正想進去,卻被程冬弈揮手擋了下來:“老恩,你現在外面待著,我在車上找點線索。”

    “哦!”恩得力應了一聲,只見程冬弈眨巴了一下眼睛,就如老僧入定般坐在車內發起呆來。

    不是吧?這也叫找線索?恩得力心里納悶,嘴上卻沒有多說什么,正兒八經的站在車外享受東南西北風。

    程冬弈并不是發呆,他正用透視之眼的鏡像還原異能搜尋車內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腦海中閃現出一幅幅畫面,他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孟士誠,還有一男一女。

    駕車的男子臉色臘黃,連瞳孔周邊也帶著一圈黃暈,整一個黃疸病患者,那女的長得倒有幾分姿色,兩人正在閑侃著什么,雖說程冬弈讀不懂唇語,但可以確定這兩人就是劫持孟士誠的正主兒。

    不多時,那黃臉皮男子從后座上翻出個長筒纖維袋子,從頭到腳把孟士誠裝了進去,然后用細繩扎住袋口,打開了車門。

    兩人走出車外,一對雞皮鶴發的老夫妻拖著臺板車走了過來,黃臉男子單手就把袋子提上了板車,那輕松寫意的模樣就像是拎著一捆麻桿。

    黃臉男子拖著板車,四人一起向北面走去,逐漸消失在了夜幕盡頭。

    程冬弈一甩頭,驅散腦海中所有鏡像,就在這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是任兵。

    任兵聲音很沉悶:“劫走孟士誠的是一男一女,通過身份核查找不到任何關于兩人的訊息,初步斷定這兩人來自華夏古武家族陸家,行事務必要小心慎重。”

    程冬弈道:“這些我已經知道了,還有兩個老的想你幫我查一下,我可以描述兩人的外貌特征,因該是馬站鄉附近的居民。”

    任兵略一沉吟道:“沒問題,你盡量詳細描述一下兩人的外貌特征,我找人做拼圖,五分鐘后電話聯系。”

    程冬弈應了一聲掛上了電話,現在最快捷的方法就只有依靠華夏武魂的情報網絡了,要是跑出去用透視之眼追蹤所花費的時間難以估算。畢竟這是在大路邊,經過的時間太長,過往的行人車輛不知有多少,用異能還原鏡像無異于大海撈針。

    在車內坐等了五分鐘,任兵打來了電話,說做拼圖的技術人員已經準備好了,讓他盡量詳細描述兩人外貌特征,這邊有了比對結果立刻就會通知。

    程冬弈眨了眨眼睛,那對老年夫妻的相貌開始在腦海中隱現,嘴唇翕動,聲音在車內喃喃響起。

    “年齡,大概在七十歲左右,一男一女,因該是夫妻,男的國字臉,兩頰顴骨突出,左邊眉骨上有一條傷疤,約五厘米左右,白色八字眉……”

    任兵已經將電話摁了免提,那位做拼圖的技術人員還會不時詢問幾句,程冬弈對答如流,不到一刻鐘就初步完成了老男人的拼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