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穿越古代養家實錄 > 第2章 接受穿越,努力尋找能賺銀子的方法
  等寧繁再度蘇醒,他已經有了賺錢的基本思路,那就是——

  走一步看一步。

  真不能怪他,原主記憶有限,性格老實呆悶,天天做活連鎮上都沒去過幾次的人哪會有一雙善于發現的眼睛?

  而他剛穿越過來,除了見識到原主奶奶那嘴臉外,真的什么都不了解。

  寧繁一睜眼就見他娘陳氏那張慘白的臉,眼淚珠子都在打轉,一見寧繁睜眼,眼淚珠子就掉了下來,“繁哥兒,娘的兒子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寧繁最見不得女人哭,尤其還是原主他娘,以后也就是他娘了,前輩子他沒見過媽,母愛一說也就無從談起,但這輩子或許有個媽也不錯。

  “娘,你別擔心,我死不了。”

  “你真是嚇死娘了。”

  在外面的人也被引了進來,他爹寧二沒去老宅里,手里端著個黑乎乎的碗,還冒著熱氣,滿臉都是緊張,“繁哥兒,快、快把藥喝了,孫大夫說喝了就好了。”

  孫大夫剛走,留下幾包藥,說是既然醒了就沒有大礙了,好好養著就成。

  家里的積蓄已經花光了,這次買藥又借了幾家的銀子,寧二想著早些把高粱收了就去鎮上找短工,工錢便宜些也沒什么,除了要還上借的,還得攢下冬天的口糧。

  冬日里最是難熬,分家前他們還有一間屋子,至少不會漏雨還有條破蘆花被,做完了活回屋依靠著取暖,今年就不成了,他沒分到什么,連這間破屋子里的東西都是岳父小舅子送來的。

  寧繁看見他端著碗的手上布滿了裂痕,隱隱還透著血絲,一看就是常年做粗活的手,衣服也都是打滿了補丁,頭發也亂糟糟的,臉上滿是飽經風霜的模樣。

  寧二雖然迂腐木訥,但好在還有自己的底線,雖然活的太憋屈,護不住妻兒,確是個能把自己最好的給他們的人,寧繁有些欣慰,還好不算太壞。

  畢竟人不能選擇自己爹媽,但若是自己的本性壞了,那就難救了,現在這樣還能掰過來。

  寧繁接過缺口碗,一股子難聞的藥味漫出來,他憋著氣一口喝下去,差點沒嗆死。

  “哥哥吃。”小丫頭噠噠噠地跑來往他嘴里塞了什么東西,竟然甜滋滋的,是塊糖?

  在古代糖應該是非常金貴的東西,指甲蓋那么一塊就得兩文錢,可不是誰都吃得起的。

  見到寧繁驚訝的眼神,小丫頭笑得燦爛,彎彎的眼睛還帶著哭過后的紅腫,“舅舅給的,給哥哥,不苦。”

  寧繁心里升起暖意,畢竟小丫頭才五歲,正是貪吃的年紀,卻這么乖巧可愛。

  “哥哥很快就能好。”

  寧繁喝過了藥就躺下養神,他拖著這么個身體暫時做不了什么,得快些養好了才成。

  三四天后,寧繁才算是下了床,也不再動不動頭暈目眩,又過了兩三天,孫大夫宣布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吃苦藥了,他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現在正是秋收前后,農人都在田地里忙碌,寧繁家田地少,但分完家后寧四叔將分得的田地一并托付給了二哥,地里的收成也分一成給他們,寧二自然是應下,天天在地里早出晚歸,每日的午飯便由寧盛也就是寧繁他弟弟送去。

  寧家二房的孩子名字是四叔取的,取繁、盛二字,寓意不錯,而三丫則取名叫梨花,跟大房三房家的桃花、杏花如出一轍,一樣的不上心。

  艱難的咽下嘴中粘成一團又劃嗓子的糊糊,這是看在他大病初愈的份上多添的,別人碗里的糊糊都是伴著半碗水的,而高粱面是高家借的,這年頭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誰家能天天吃白米飯?能吃一碗干的高粱米已經是不錯的了。

  寧繁腦子里都是紅燒肉大雞腿,從他睜眼到現在能下地走路十來天,吃的不是能照得見人影的稀粥就是粗糙的高粱面糊糊,這人生簡直了無生趣,同時也堅定了一定要趕快賺銀子的想法。

  “我等會想出去走走,家里柴火不多了。”

  他娘不大贊同:“你的傷才剛好,柴火等你爹跟盛哥兒回來了去撿就成。”

  寧繁搖了搖頭,“我已經好了,連孫大夫都說出去走走有利于恢復。”

  “那、那你帶上梨花,別走的太遠,早些回來。”

  他娘性子柔弱,沒什么主見,村子里孩子養的糙,而寧繁也確實已經大好,見他堅持也就同意了。

  寧繁應了一聲,心想著要去山下轉轉,指不定能發現什么好東西,家中實在一窮二白,連鹽都是借了隔壁高家的,指望著一畝地的糧食過接下去的日子,大概只能祈求自己不被餓死。

  不被餓死可不是寧繁的目標。

  二房被分到的屋子離后山不遠,這里房屋稀少沒幾戶人家,顯得十分安靜清冷,寧繁倒是很喜歡這環境。

  出門就見青山綠水,沒有工業污染,連空氣都散發著清新的味道,這是人潮涌動喧囂熱鬧的大城市所有沒有的。

  好在雖然地方偏僻了些,距離小河卻不遠,不但打水非常方便,而有水就有魚蝦,這個時節正是魚蝦肥美的季節,寧繁拉著梨花毫不猶豫的向河邊去。

  河水清澈,靠岸邊的地方甚至還能看清河底的砂石,不時有魚兒冒頭,簡直沒把“快吃我”三個字寫在身上,看的寧繁眼熱,卻一時沒有趁手的工具,要不回家手動做個魚叉?

  “哥哥,這個不好吃。”

  梨花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臉上都是不情愿,“腥,不好吃。”

  腥?寧繁想了想,村子里的人都窮,一滴油恨不得掰成兩滴來花,連鹽都不舍得多放一顆,沒有調料怎么可能做得出好菜?尤其是魚這種生物,若是沒法去掉腥氣味道確實不好。

  就在寧繁想跟小丫頭講講道理之時,余光卻瞥見了一抹紅色,他快步上前扒拉開荒草,下手快狠準的摘下顆紅果,仔細的看了看,又聞了聞味道,不禁一喜,果然是他想的東西,枸杞!

  這可是現代人最愛的養生利器,試問哪個養生達人沒泡過紅棗枸杞茶?也是最常見的中藥,望著荒草中點點的紅色,寧繁兩眼放光,可就是第一桶金!

  哪怕不能賣出去,曬干了留著自家慢慢吃,對身體也好。

  爹娘弟妹一個個都瘦得跟竹竿似的,臉色蠟黃,是得補補氣血。

  “小妹快回去拿個竹籃過來,哥哥得把它們都摘下來。”寧繁邊說邊上手。

  小梨花非常乖巧,噠噠噠就往家里趕,沒多久就抱著比人還大的破舊竹籃,跌跌撞撞的模樣看的寧繁心里一緊,立刻將它接了過來,將衣兜里的枸杞灑進籃內,紅紅的一片,非常好看。

  太陽偏西過半時,寧繁與小梨花摘下了滿滿一籃子,河床邊已經成熟的枸杞幾乎都被他兩摘下,或許過幾日還能再來一次。

  此刻倒是體會了偏僻的好處,沒什么人來,識貨的人也少,讓寧繁撿了個大便宜。

  寧繁拎著一大籃枸杞往回走,正好與也往回趕的二郎撞了個正著,寧盛看著自家大哥手里的竹籃,皺了皺眉。

  “哥,這紅果不好吃,有股子怪味,你采它做什么?”

  難道是覺得好看?確實有小姑娘覺得好看采一把回去放在屋子里,看著喜慶,可這么多也不像是用來看的,奇怪。

  寧繁小聲道:“這是藥材,我在孫大夫那里見過,曬干了可以試試拿去醫館賣。”

  寧盛一聽孫大夫,立刻相信了這番說辭,柳樹村只有這么一個大夫,救死扶傷很是受人尊敬,連帶著看向大哥的眼神都帶上了崇拜。

  “那我們快些回去,太陽還沒落山,馬上就能曬。”

  對于賺錢,寧盛也是迫不及待,一刻也不想耽擱。

  高嬸子拉起陳氏,又抱起小梨花哄了哄,才對著陳氏道:“婉娘啊,哪怕是為了兒女,你也得立起來,可不能再讓你婆婆這么欺負了。”

  婉娘是陳氏的閨名,高嬸子與她是一個村子里嫁過來的,又年長幾歲,關系自然親近,她看不上刻薄的寧家老太太,也看不上只會忍的寧二,說話一點都不顧忌。

  陳氏擦著眼淚點頭,哭過一場后,本就不大好的臉色更加蒼白,寧繁看得有些心虛,心里想著怎么給她補補。

  “我明白,總算是分了家咳咳,如今繁哥兒也好了,我們勤快些這日子總能過下去,我這心里有盼頭。”

  寧二聽見妻子這么說面露羞愧,自己明明是最勤快肯干的人,一家子卻是過的最差的,想著就拿起麥子更加用力的打起來,想著快些做完好去鎮上找份短工。

  “你心里有成算就好。”高嬸子嘆了口氣,又看了眼埋頭苦干的寧二,搖了搖頭。

  高嬸子坐了會便回去了,很快又抱著兩個大白菜上門,陳氏連忙推拒卻被高嬸子一瞪,“都是自家種的不值錢,再不收下我就跟你急。”

  陳氏無法只能收了。

  “你們將后院的地開墾一片出來種些菜,以后搭個雞籠還能養雞鴨。”

  陳氏點頭,“等相公忙完了秋收就開墾。”

  “到時候我給你送些種子過來,我這就先回去了。”

  高嬸子走后,陳氏掰著白菜葉子,清水煮白菜,沒滋沒味,寧繁看得直皺眉,但現在家里除了鹽什么都沒有,連油都沒有一滴,哪怕他有心想炒個菜都做不到,算了,皺著眉頭咽吧。

  家里沒有蠟燭這種奢侈的東西,天一黑就得上床睡覺,家里只有三間破屋子,一間爹娘住,一間三個小的住,還有一間廚房兼雜物,不夠住啊。

  次日,寧二天還沒亮就急匆匆去了地里,早飯依舊是糊糊,天氣倒是不錯,適合曬枸杞。

  寧繁吃過早飯后又帶上個高粱面窩窩頭,準備去山里一趟。

  陳氏一聽去山里,立刻想起他是在山里磕的腦袋,頓時反對,“不能去,繁哥兒你才剛好,怎么能去山里?”

  寧繁見他娘兩眼淚汪汪就頭大,他最怕女人哭,“我不去深山,就在山腳轉轉,竹林里這個時節或許有筍子,我去找找。”

  他再三保證絕不去深山處,又有寧盛表示一起去并會好好看著哥哥,陳氏才松口,背起竹簍帶著弟弟逃似的跑了出去。

  寧繁想了想,去高嬸子跟黎阿婆家借了兩把柴刀,方便干活。

  在原主的記憶中,大部分農人對大山有敬畏之心,山中路難行,還有猛獸,所以除了獵戶會進出深山外,很少有人往山里跑,大多也都是在山腳下走走。

  所以這幾乎就是一座未曾開發過的寶庫,只等著人去發掘。

  山腳下有片竹林,靠著溪水生長,每年都會長出筍子,今年也不例外。

  寧盛進了竹林就埋頭苦找,野竹筍不少,只是秋天的野筍不比春天的,小還買不上價,只能留著自己吃。

  寧繁邊找邊四處看,雜草叢生,他找到了幾株紫蘇,可以用來調味去腥,又在落葉腐爛出找到了幾株竹蓀,竹蓀造型奇特不會認錯,今天也不算沒有收獲。

  漸漸的寧盛挖了半框的筍子,心滿意足,回頭一看,哥哥的竹筐里竟然是幾顆還帶著泥土的草!

  “大哥,你摘野草做什么?這葉子是紅的,不會有毒吧?”

  古代人比較迷信,也惜命,對花花綠綠的東西不大感興趣,寧繁能理解。

  “這個葉子能去腥,等等我們去抓條魚,晚上就能喝魚湯了。”

  從前餓極了的時候寧二抓過小魚回來,燉一燉,雖然味道不大好但也能吃,寧盛沒有反駁哥哥。

  寧繁吃過窩窩頭后想繼續往山里走,被寧盛攔下,明明是弟弟卻像是個小大人似的,寧繁無法只能繼續在附近轉悠,意外發現了幾棵野梨樹。

  高高大大的梨樹上掛滿了梨子,不是像現代那樣皮薄肉多汁水足的雪梨,野梨子個頭不算大,皮后肉質也粗糙,口感不是很好,甚至泛著淡淡的酸澀,村子里實在嘴饞的人才回來采幾個回去嘗鮮。

  梨子不好吃,但卻能熬成秋梨膏,止咳潤肺,是秋天的滋補好物,或許又是個賺錢的法子,況且秋梨膏對陳氏的咳疾有好處。

  寧繁二話不說墊著腳就開始摘梨子,有些被鳥雀啄食了個口子也沒放過,摘了滿滿一竹筐才停下手。

  寧盛不解,從前也沒見哥哥這么喜歡野梨子,采這么多也吃不完,還得花力氣背回去,不劃算。

  “哥哥,這野梨子林子里多得是,帶幾個回去吃完了再來摘不就行了,還不如多挖些筍子回去。”

  寧繁搖了搖頭,“新鮮的筍子放不久,家里沒有多少鹽了,這野梨子我有用,我們回去砍幾顆竹子,做幾個竹筒。”

  家里碗碟有限,竹筒就是個很好的盛放物。

  回竹林一趟,寧繁又發現了野蔥,全部帶根挖起種到自家院子里,下回做菜也方便,可惜沒有生姜,若是再有辣椒就更好了。

  寧繁愛吃辣口,可惜至今為止辣椒這種植物還沒有在原主的記憶中出現過,難道不是土生土長,還是國外進口貨?這可就難辦了。

  回家后陳氏連忙迎了出來,“可算是回來了,呀,這么多東西……這是什么?”

  陳氏對著紫蘇滿臉的問號,“這不就是野草嗎?”

  “野菜。”寧繁糾正,雖然也不大對,“把它還有這些野蔥種到屋后,好養活。”

  “唉,我這就去。”

  寧繁打了水將野梨子洗干凈,又拿起菜刀將之剁成條狀,菜刀鈍了還缺口,用起來不順手,但也只能將就著用了。

  熬制正宗的秋梨膏需要紅棗、羅漢果、川貝、生姜以及枇杷葉,而現在的情況是,除了梨子寧繁一無所有,也不對。

  “盛哥兒,去村口摘些枇杷葉回來,再放太陽底下曬著。”

  “好嘞。”

  村口有一棵枇杷樹,長了許多年,不愛結琵琶,樹葉卻一茬茬的長著,雖然現在來不及了,但下一次總能加上枇杷葉的。

  將切好的梨子放入鍋內,加水熬煮,陳氏搶著燒火,小梨花在一旁好奇地看著,手中抓著個小梨子啃著。

  等梨子熬得軟爛,水也變了色,熄了灶火等放涼,盛出來放在干凈的粗棉布中過濾,只留下紅色的汁水,再倒入鍋中熬煮,期間得經常翻攪,直至粘稠。

  等到大功告成,寧二已經回了家,天色也漸漸黑了,一家子人盯著鍋內粘稠的汁水看,隱約還能聞到一股子甜膩的清香。

  寧繁將梨膏抄起倒入竹筒內,一大鍋的梨子熬好后只有兩竹筒那么多,著實累。

  小梨花一眼不眨的盯著竹筒,直覺告訴她這是好東西,又眼巴巴的去看哥哥,“哥哥,這是什么,可以吃嗎?”

  “當然可以。”

  寧繁摸了摸小梨花的腦袋,本著不浪費的原則在鍋中倒水攪了攪,每人一碗。

  因為梨子甜度不夠,所以熬出來的梨膏也不如寧繁以前喝過的那么清甜,但淡淡的甜味中有一股梨子獨有的清香,這滋味在此時已是非常難得。

  “梨膏只需要像這樣泡開就能喝,可以潤肺止咳,只要不沾水可以放很久,所以我想這些時日多做些,等爹忙完的地里的活,帶上曬好的枸杞一起去鎮上看看能不能賣,若是可以,家里好歹也能多個進項。”

  “太好了。”寧二與陳氏一臉的喜色,一畝地養不活五口人,而鎮上的短工給的銀錢低不說還很難找,若是能多些賺錢的途徑那是再好不過的。

  “明日我也去摘咳咳、摘梨子。”

  “娘,你還得在家操持家務呢,況且我與弟弟去摘梨子,總得有人在家里洗凈切絲熬煮才行。”

  寧繁可不敢讓她進山里,這病懨懨的身子可走不了這么多路,不過陳氏心里一直覺得自己拖累了相公與兒女,人想的太多愁善感不是好事,找些活計或許能好些。

  “交給娘,娘一定能做好。”陳氏一口答應,笑得十分開心。

  寧繁想了想又將一罐梨膏分了分,讓盛哥兒送去高嬸子與黎阿婆家,謝謝她們的照顧的同時也為了繼續借柴刀,沒辦法,誰讓自家沒有呢。

  人情這東西不能只借不還,得有來有往才能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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