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穿越古代養家實錄 > 第17章 藺家的小公子,寧繁原來還有個姑母
  邵公子今兒打扮的也很富貴,金冠錦衣閃瞎人眼,而坐在他旁邊的公子相比之下是低調的奢華,一襲素錦袍子,戴著玉冠,只是臉色有些蒼白,身材也瘦弱,看起來并不是很健康,卻很有氣度。

  “寧公子,我一想就是你。”他對見到寧繁倒是不意外,那天寧繁說的銷售方法他回去仔細想了想,覺得確實可行,有心想再見一見人,卻總是錯開了時間。

  寧繁笑瞇瞇的抱拳一禮,“邵公子,覺著我這藕粉如何?”

  這下邵公子明白了,敢情就等著他上鉤呢。

  “寧公子可知這藕粉并不是只有你有,南方的村子上早已做出來了。”

  “南方運過來時間久不說,怕是路費也不便宜,成本就貴了,但如果邵公子有了方子自己做,那才是賺錢的生意。”

  “寧公子很篤定我會買?”

  “我只是篤定邵公子不會不喜歡銀子。”

  邵公子本就有心想要,當然不會拒絕,一抬頭就見好友的碗空了,頓時驚了,“之恒,你竟然吃完了?”

  要知道他這好友自幼體弱,被家里人捧在手里長大,聰慧過人,但破毛病多,眼高于頂。

  藺之恒用帕子擦了擦嘴,點了點頭,“尚可。”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壽,不騫不崩,如松柏之茂,無不爾或成。”

  這是他非常喜歡的兩句詞,望生命如弦月漸圓滿,如朝陽漸高升,如南山久遠,如松柏常青,前路繁花。

  “你讀過詩經?”邵公子驚訝,這看起來著實不像個讀書人,那一手字看的他都搖頭。

  一不小心就說了出來,寧繁當即摸了摸頭做不好意思狀:“略看過一些。”

  “藺舟,字之恒。”

  “寧繁,字……”寧繁攤了攤手,“一時間想不出來。”

  藺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鎮上似乎也不都是蠢人。

  “寧公子還真是……不同尋常。”

  “還是叫我名字吧,我就是一鄉下野小子,公子來公子去聽著怪不自在的。”

  “鄉下野小子?我看不見得吧。”邵公子打量著他,“我聽余掌柜說柿餅也是你做的,你就真甘心在這個小鎮上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商戶?”

  “普普通通有什么不好的?我這人不會讀書也不會武功,既做不來守一方百姓的大官,也做不來開疆拓土的士兵,只有腦子里的東西還算新鮮。”寧繁挑著眉指了指腦袋,“我的志向是在山下建個大院子,一家子吃飽穿暖,所謂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樣的生活更適合我。”

  無論是邵公子還是藺之恒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們身邊的世家公子要么是不學無術,要么一心上進,而普通人戶多是庸庸碌碌,而有才者誰不想建功立業,一展才華?

  像寧繁這樣的,說好聽點叫豁達不拘泥世俗,說難聽點就是沒有上進心,只想混日子。

  寧繁表示無辜,上輩子拼命賺錢落得個猝死的下場,這輩子能躺平擺爛有什么不好的?好好保養說不得他能活到一百呢!

  “受教了。”藺之恒想想覺得這樣的日子似乎也不錯?他不是家中長子,撐起家族門楣這事他不用擔,若是……

  “咳咳。”邵公子還是很了解好友的,及時打斷他的思索,“之恒,來喝杯茶。”

  藺之恒可是嫡子,他爹娘還指望兒子平步青云呢,要是被這小子給蠱惑了,可不得壞事!

  “這茶可是余叔的珍藏,一般不拿出來的,但等到明年山上的花開了,可以做些花茶喝,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你會?”他妹妹曾聽說有女子以花入茶,體帶花香,急吼吼的糟蹋了她娘的花園子,結果那口茶苦的他沒吐出來。

  “不會。”寧繁非常老實,他確實不會。

  邵公子略感失望。

  “但可以研究研究。”他知道玫瑰、茉莉可作花茶,但他沒做過,等到來年春天可以去山上找找,說不定能成功?

  說起花茶還有果茶的,養生黨喜歡。

  扯遠了。

  “所以我這做藕粉的方子……”

  邵公子伸出五根手指頭,總覺得有一種被人盯上了的感覺,一文錢還沒賺呢就花出去不少,而且會越花越多。

  嘿,肥羊的羊毛也不好薅啊。

  不過這也不是獨一份的,五兩就五兩吧,下次再薅回來。

  “成。”

  邵公子眨了眨眼,他只是隨手一筆劃,不想讓他太得意,已經做好了討價還價的準備,沒想到這小子就點頭了,這下子他卻有種占了人便宜的感覺。

  寧繁掏出早就寫好的制作藕粉的方子,邵公子看了腦子里只覺得:這么簡單?

  從前他家堂弟還覺得藕粉是將藕曬干磨成粉做的,為了討老太君歡心,天天在院子里曬藕,結果當然是沒成功,他為此還被取笑了好長時間。

  弄的他還以為有多難,結果原來這么簡單?

  因為藕粉可以長時間保存,而寧繁還想在鎮上賣,所以約定好了邵公子不會在鎮上賣藕粉,寫下契書,大功告成。

  “兩位公子慢用,家中在建新屋離不開人,我就先走了。”

  藺之恒聞言問了句:“你難道真的在山腳下建大院子?”

  “那是當然,我從不說假話,若是日后有空,兩位可以去我家小院坐坐。”

  對于這樣的大主顧,寧繁不介意花時間精力去客套幾句,但也是真的客套,畢竟這樣的世家公子哥怎么可能真去鄉下。

  可世事難料,以后的事誰知道呢?

  至少此刻寧繁心滿意足的收獲了五兩銀子跟一張契書,臨走還告訴邵公子明年夏日他還有好東西,而邵公子則告訴他這鎮上也有自己的產業,若是有什么東西可以送去。

  常來常往,這生意才能長長久久嘛。

  余掌柜見寧繁從樓上下來,一臉的笑意,頓時了然,得,這小子又做成了一筆買賣。

  “那我這的呢?”

  “放心吧余叔,家里正在做著,這藕粉吧雖然做法不難,但產量卻低。”

  寧繁提前打起預防針,產量低可不就代表著成本高,那也就不能怪他價格貴。

  而余掌柜此刻在想這回搞不搞滿贈?顯然是吃到了甜頭,覺得此法甚好。

  “藕粉這名字太普通,要不叫、叫瓊漿玉露!”

  寧繁抽了抽嘴角,心想您可真敢叫,“太夸張了吧?”

  “那我再想想,再想想。”

  吳家村。

  吳家大兒子望著哭泣的妹妹皺了皺眉,“一回來就哭,到底什么事,別把我財運給哭沒了!”

  “妹子你可別哭了,快跟嫂子說說,有什么事嫂子給你做主。”吳家嫂子眼珠子咕嚕嚕的轉,從前她可沒給過這個小姑子好臉色,可自從拿到了那富貴糕的方子,每日有了進項,手里有了銀錢日子都松快了不少,現在可不得捧著她。

  吳老太太黑著張臉看著閨女,她雖然不喜歡閨女,但那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是不是高二牛欺負你了?那小兔崽子忘了當年是怎么求我把你嫁給他的了?”

  小吳氏終于繃不住,帶著哭腔道:“娘,我婆婆怪我把富貴糕的方子給了你們,把、把我給趕回來了。”

  “為了這么一點小事他們就把你趕回娘家了?真是越有錢越小氣。”吳家大兒子不屑的“嘁”了聲,他可不喜歡這個妹夫家,一個個眼睛長在頭頂上,從不睜眼瞧他,“眼看著我們能賺錢要發達了,就把妹妹給趕回來,要是傳出去別人家怎么說?這不明擺著見不得我們吳家好嗎?”

  吳家大媳婦也煽風點火:“哪家姑娘出嫁了不幫扶幫扶娘家,怎么他們高家就這么沒有良心!”

  吳老太太覷了她二媳婦一眼,這話怎么聽著像的在說給自己聽的?看的大媳婦有些心虛。

  “他們高家簡直欺人太甚!”吳老太太一拍桌子,在屋里來回走了幾步才說:“你先在家里住下,他高二牛對你可是死心塌地,還能離得了?過兩天還不得乖乖上門,賠禮認錯將你迎回去?”

  “娘說得對,妹夫那么喜歡你,那個老虔婆再囂張,還能拗得過他兒子去?讓她兒子跟她鬧,到時候讓那個老虔婆親自上門來接,這次一定要把她給治得服服帖帖的。”高家有錢,這賠禮能少的了?少了她可不答應的!

  小吳氏點了點頭,心里覺得還是娘家最好,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就像嫂子說的,二牛當年可是為了娶自己跟他爹娘鬧了一場,自從娶了她也是對自己言聽計從,這次一定會來接她的。

  可惜這次這家子一定會失望了。

  入夜,寧繁正趴在木板上寫寫畫畫,構思自己的賺錢大計,門被拍響了,打開門一看是老爹,正站在屋外,“爹?你怎么還沒睡?”

  寧二有些別扭,“你還記得你姑母嗎?”

  姑母?好像是有這么個人。

  寧老太太的第二胎并不是寧二,而是一個女孩,娶名叫寧燕子,因為出生的時候聽間了燕子聲,那個時候當家的還是寧繁的曾祖母,老太太不喜歡女娃,曾祖母喜歡,帶在身邊養著,姑母勤快又聰慧,寧二幾乎是由這個姐姐一手帶大的。

  那一年大旱,地里顆粒無收,餓的沒辦法的人去地里、山里,草根樹皮,只要是能吃的都挖出來,還是養不活那么多人,老太太心一橫把女兒給賣了,拿了銀錢去買糧食,等曾祖母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人牙子已經不知道去了哪里,哭得傷心的只有曾祖母跟寧二,許多年后,在所有人都以為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她的時候,寧燕子竟然捎來了口信。

  她是幸運的,因為樣貌端正沒有被隨便發賣,而是賣到了隔壁鎮上一戶大戶人家做丫頭,十多年后又作為那戶人家小姐的陪嫁丫鬟回了烏溪鎮,靠著記憶托人帶了口信跟銀錢。

  后來寧燕子被主母嫁給了一個小管事的兒子,日子還算過得去,但高門大戶規矩多,她作為下人沒有自由,也不能經常出門,鄉下人戶也不敢上門,老太太只在她出嫁時去過一次,似乎鬧的有些不愉快,就再也沒去看過她。

  寧燕子婆家也不喜歡寧家人上門,覺得他們窮酸上不了臺面,怕他們上門打秋風,所以寧二也不大敢去,怕給姐姐添麻煩。

  但寧燕子對這個自小帶大的二弟倒是不錯,還為他置辦聘禮,不但給了銀子,還有只銀簪子,那是陳氏唯一的一件銀首飾,后來卻被新進門的小嚴氏強行拿走,為此傷心了好一陣子。

  “當然記得,姑母怎么了?”

  “下個月初三是你姑母的生辰,現在家里日子好過了,我想去看看她。”寧二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也是左思右想考慮了很久,他娘也支持他,才迫不及待來說的。

  寧繁懂了,從前鄉下泥腿子不敢上門,怕被認為是打秋風,現在有了底氣,他爹都敢上往城東大戶人家的門上去了。

  他點了點頭,“好,我那我跟爹一塊去,這生辰禮爹你可想好了?”

  “你娘想做身新衣給她,只是你眼光好,想讓你去挑個花色,我想買只簪子,也想讓你挑。”寧二將一個荷包遞給他,那是夫妻倆攢的銀子。

  寧繁平日里是給一家子零花錢的,畢竟都付了勞動,得給他們動力才行。

  算算他爹娘手中應該有一兩多銀子,二郎還是個半大的小子,但是干活賣力,手里也有兩百文,連小梨花身上都有買零嘴的錢。

  合理的花錢意識得從小培養才行,不能不花,日后變得摳搜,也不能亂花,日后變成敗家子,所以寧繁要求兩個小的每花一筆銀錢都記錄下來,買了什么,該不該買。

  寧盛的記賬單子上至今空空如也,除了他確實不愛花錢外,在村里花不掉啊,而小梨花在貨郎那買過……各種零嘴,不提也罷。

  “爹,你都有兩三年沒見姑母了,這做衣裳得看尺寸,萬一做出來不合身也不好,這樣吧,姑母有幾個孩子,我明兒去多買些布料。”

  除了衣服跟簪子當然還得有別的,上次給他娘撐過了面子,自然也得給他爹充充臉子,不能厚此薄彼不是。

  “你說的對,你姑母有一兒一女,我記得都還沒成親,都比你大一些。”

  “我知道了。”

  說來原主也只見過姑母一次,記憶里寧燕子樣貌清秀,溫聲細語,對寧繁也很好,不但將糕點飴糖都給了他,還將主母賞的準備給兒子做衣裳的料子也給了他。

  回家時他偷聽到姑母婆家的閑話,嘲笑他們是鄉下泥腿子,上門來打秋風,原強忍著羞恥當作沒聽見,因為他從來沒穿過新衣裳。

  可惜最后衣裳做好了,卻穿在了寧耀宗身上。

  想起這一段寧繁就想抽那熊孩子一頓,不但穿著在原主面前炫耀,嘴里還說著他不配穿這樣的話,原主沒忍住撲了上去。

  而明明是兩個人打架,被罰跪的卻只有寧繁,還不給晚飯吃,只因為寧耀祖給他弟弟求了情,還怪他弄臟了這身難得的好料子,真是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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