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太晚了,明天吧,用了飯早點讓大姐大姐夫回屋休息。”沈旭一口先干了酒。張小山看了一眼沈杏,這才將滿杯的酒全喝了。
“也是,瞧大姐累的,怪我思量不周全呢!”說著沈荷給沈杏夾了好些菜放到她面前的玉瓷碟里。
一家子只林氏默默坐在沈旭身旁未說一句話。用過了飯,沈杏將疲憊的身體丟進床里。“山哥,你是不是還有什么事瞞著我。”
“怎么這么問?”張小山摟著她,“快睡吧,夜深了。”
“避重就輕!”沈杏掐了他胳膊一下,“疼不?”
“蚊子撩騷!”
“去你的。聽荷兒的意思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為什么突然離開京都,也就是說城里的事并沒有什么變化。那你讓亞骨他們來接我們是為何?”沈杏想了想,“因為我想兒子,所以你不忍心了?”
張小山忍不住的去捉沈杏的唇瓣,輕咬了了她一口。“媳婦,我想了。”
“又打岔,不說拉倒,明兒個你去跟你兒子睡去。”沈杏翻了個身,不搭理他。
張小山貼過來,“想給你個驚喜,明兒個你就知道了。”
“什么驚喜?”沈杏翻過身來,使勁問他,“你快說,你說了我就應你。”
“應我什么?在意瀾農莊,你可勾過我。現在回來了,我這兩天一忙完就備上厚禮去請白小姐來咱們這,得給你好好調理調理身子。”
張小山想了想,“不妥,還得尋處宅子,請白小姐住到咱們自個的宅院里才自在。”
不等張小山說完,沈杏又翻過身去,并且往床邊上挪了挪,意思很明顯你不說我也不聽了。張小山只得歇了心思,默默地往沈杏那移了移。
第二日沈杏還睡得迷迷瞪瞪的,張小山把她搖醒。“杏兒,盡歡和盡意回來了。你起床裝扮裝扮,讓兒子們好好瞧瞧你。裝扮的好看些,要不他們一準埋怨我沒照顧好你。”
沈杏揉了揉眼睛,“這么早他們就回來啦,那我趕緊起,幫我叫大雙和霞月進來。”
兩刻鐘后,“霞月,你這妝上的太濃了,我又不出門,不去人家府上拜見。還有這發髻,大雙,梳個簡單的單羅髻就行,不用弄得太繁復了。”沈杏看著兩個丫頭給她上妝梳發直搖頭。
“我這才離家多久啊,你們就忘了我的習慣了?簡單些就行。”沈杏沒多想,只覺得太隆重了這梳妝。
“太太,你都多久沒回來了,今兒個不得好好打扮一番么。少爺這么早就趕回來,一會肯定得拉著您說個不停。”大雙沖霞月擠擠眼,沈杏哪曉得他們背后的小動作。
“得,我剛回來,今兒個隨你們折騰,明兒個可得給我改回來。耳墜戴那個紅石榴珠子的。”
等沈杏換上繁復的牡丹繡花百蝶裙,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么隆重,搞得像我要進宮面圣一樣。”
沈杏話落,小丫頭彩云跑進院里。“快,圣旨到了,太太快去前院接旨。”
“接什么旨?”沈杏愣在原地,還是趕來的沈荷拉起她。
“大姐,發什么楞啊!圣旨到了,可怠慢不得,咱們快走。”沈荷牽著沈杏的手快步往前院去。
到了前院,沈旭和張小山已經跪在地上了,沈荷拉著沈杏跪在張小山旁邊。
“張小山接旨,恒城臨德縣谷橋鎮徐家莊之秀才公張小山,多次輔助當地官員治理匪患,旱災,糧災等,恒城巡撫已上折請予表彰,.....后獻上玉石山礦及鐵礦各一座,此為個人之大義,于吾民之表率,朕深感欣慰。特封張小山為永泰伯,其夫人為伯夫人,享四品之俸祿.....”
“臣,張小山謝主隆恩!”張小山叩首。在他一旁的沈杏還沒回過神,旁邊的沈荷用胳膊肘拱了拱她,她才學著張小山那樣俯下身去。
隨后一堆的人圍上來祝賀,沈荷興奮的拉著沈杏。“姐,你現在品階都比我高了,往后我瞧見你可得行大禮。”
沈杏只禮貌性的笑了笑,回過身去尋自己的兩個兒子。張盡歡見母親將目光投向他,走了過來。“娘,我很想你。”
“走吧,前院這太鬧騰了,咱們去后院說說話。”沈杏覺得這廳堂熱鬧,卻也吵得慌。一群人向她賀喜,她只想躲開這么多人,尋處安靜的地方同孩子們待著。
張小山陪著送圣旨的公公,一時分不開身,給張盡意遞了遞眼神,張盡意點點頭,追上已經離開的沈杏他們。
“娘,您不高興?咱爹是伯爺了,看誰還敢欺負我們。”到了后院,張盡意扶著沈杏坐進圈椅里。
“是啊,姐夫什么都沒跟我們說,這瞞得可實誠。只說要給你個驚喜,我們在這之前也不知道是什么驚喜,沒成想是這么個大好事啊!”
沈荷忍不住高興的揮著帕子,一會又向沈杏提議,“大姐,姐夫成了伯爺,按咱們府里的規矩,府里大大小小都要打賞,這可別忘了。另外得趕緊讓姐夫尋處新宅子,也不好總住在小弟這。”
“大姐,等你們新宅子喬遷,我得送份大禮。誒呀,沒想到姐夫那么有錢,玉石山礦那得值多少銀子啊,難怪上回能給我們家老太太那么一尊玉菩薩呢。”沈荷在沈杏這一向自在,此時也忍不住世俗的心疼那些銀子。
“行了,都送出去了。更何況也沒虧,不得了伯爺的名頭么。”沈杏搖搖頭,頗為無奈。
“大姐,也就是你了,圣上雖說封了姐夫為伯爺,但是不能世襲。”
沈荷看了一眼張盡意和張盡歡。“往后你們倆的前程,還是靠自己博來。不過,有小姑母在,能幫襯的肯定幫襯。”
“一家人哪需要說這些話,能得個伯爺的名頭,對于咱們鄉下種地的來說那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了,哪還能求世襲。剛剛你說的除了打賞,還有別的嗎?”沈杏對這些大戶府上的規矩真是不清楚。
沈荷又交代了好些話,直到施府派人來催她回去才依依不舍的走了,至于昨天她好奇沈杏為何一躲就躲了半年愣是沒想起來。
等送走了沈荷,沈杏才有機會好好看看兩個兒子。“盡歡清減了些。讀書是好事,但不能熬垮了身子,以前你爹教你的拳每天雷打不動的得練。”
“盡意倒是長壯實了,這個子都比我高了。”
“娘,你不知道學堂里的武先生多殘忍,天天可勁的練我。有一回戚師傅天沒亮就把我從床上鎬起來,說帶我去看星星。結果你猜我是怎么看星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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