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杰娘!耀杰娘!不好了!不好了!”
午夜,姜靈正在熟睡,趙二愣媳婦瘋了似的狂敲著姜靈家的大門,把姜靈家睡夢中的所有人全都驚醒。
姜靈猛的睜開眼睛披上衣服顧不得穿鞋跑了出去。
“怎么了?半夜三更火急火燎的!”姜靈拉開門看著滿頭大汗的趙二愣媳婦詢問道。
“娘,怎么了?”
“二愣嬸嬸你怎么來了?”
姜靈的幾個孩子揉著朦朧的睡眼站在姜靈的旁邊詢問道。
“這……”趙二愣媳婦剛想張嘴,目光卻猶豫地落在姜靈的身邊。
姜靈會意轉頭對幾個孩子說道:“你們回去休息吧,就算有天大的事娘都幫你們扛著!”
幾個孩子猶豫著站在原地并沒有動。
“耀杰,你帶著從心回屋,夜晚涼別凍了你媳婦!”
“歲禾快去睡覺明還要去吳秀才那念書呢!”
“念慈,跟著哥哥姐姐回去!”
姜靈看孩子們沒有動地方,逐一吩咐道。
幾個孩子聽到姜靈的吩咐也不好忤逆,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的回到了自己屋內。
趙二愣媳婦看到孩子們都進去了上前一步對姜靈低語“不好了不好了!王寡婦自殺了!”
“什么?”姜靈原本還有一絲睡意的大腦猛地驚醒,她抬頭看著趙二愣媳婦。
夜晚漆黑,姜靈卻在夜色中看到趙二愣媳婦那雙略帶惶恐的眼神。
“你等等,我換身衣服救出來!”不知是惶恐還是夜晚的氣溫有些低,姜靈抱著自己的肩膀說道。
幾分鐘后,穿戴好的姜靈出現在趙二愣媳婦的面前,她輕輕的關上門和趙二愣媳婦一前一后地朝著陸友仁家的方向走去.
“怎么回事?”姜靈滿頭問號地詢問著。
“還不是孩子死的那個事么,王寡婦估計心里有恨,半夜來到陸老婆子那屋,當著陸老婆子的面前吊死在了房梁上,陸老婆子不是癱了嗎?看到這一幕想阻止,但自己動不了,要看著王寡婦吊死在她面前!“
“過了好久,陸老婆子突然慘叫,他家那檔子事咱們村幾乎已經是人盡皆知,周圍鄰居怕出事,就去叫陸老婆子的門,叫了半天也沒人應,壯著膽子走進去,結果就看到王寡婦吊死,陸老婆子昏死!”
趙二愣媳婦努力地回憶著周圍人說的話,一股腦的全都告訴了姜靈。
姜靈的眉毛皺得越來越近,雖說她對王寡婦沒什么好感,甚至心生厭惡,但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幾個時辰之前還和自己說過話,這會突然聽到自殺的消息,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心里都會有些波動。
想到這些,姜靈的面色就差了很多,這會又和趙二愣媳婦急急忙忙地朝著陸老婆子家走去,自己走了一頭的汗,當村長看到面色蒼白滿頭是汗的姜靈嚇了一跳。
還以為姜靈也病倒了,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姜靈面前關切地詢問:“耀杰娘,你沒事兒吧!”
姜靈搖搖頭看著村長“怎么回事?”
村長的說辭和趙二愣媳婦幾乎一致,姜靈深吸幾口氣和村長走到陸老婆子的家里。
聽到自家出事的剩余陸家兄弟也慌慌張張的趕了過來,看到院子里蓋著白布的王寡婦,他們有些無助的癱軟在地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朱郎中皺眉從里屋走了出來,面色凝重地對陸友義道:“你娘,恐怕是……”
“恐怕是什么,朱郎中我娘怎么了?”陸友義聽到朱郎中的話臉都嚇得有些發白了。
雖是陸老婆子是村里出了名的混不吝,但在對待這幾個兒子上還算不錯,至少沒有太過偏袒誰。
當剩下三個兒子聽到朱郎中這句話時,全都圍了過來。
朱郎中摸著下巴上的胡須,重重嘆氣,無奈地搖搖頭只說了句“時日不多了!”便拎著藥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陸友禮快步追了出去,但不多時陸友禮打著擺子面色蒼白坐在了地上。
眾人不是傻子,看到陸友禮的這番樣子,全都選擇沉默不語。
“耀杰娘,你家有馬車,麻煩你去平溪縣請段縣令過來吧!”村長無奈地搖搖頭說。
村里發生命案,按照流程必須有人通知縣令,這件事便落在姜靈的身上。
……
姜靈和姜耀杰駕著馬車趕到縣衙已是丑時。
今天剛好趙六守夜,看到急匆匆過來的姜靈連忙跑過來詢問“這么晚是發生什么大事了嗎?”
姜靈無奈地將王寡婦自殺的事和趙六重復了一遍,趙六聞言連忙朝著段縣令的臥室跑了過去。
幾分鐘后,段縣令的馬車從旁邊的巷子里飛馳而出,快馬加鞭和姜靈回到了陸家村。
仵作驗尸后,確定了王寡婦的死因為自殺,案子自然就成了后話。
看著天空泛起的魚肚白,姜靈對段縣令說道:“段大哥,謝謝你了,這么晚還跑一趟,要不你在這休息一會吧吃了早餐再回去!”
趙六在一旁聽得樂開花了,本以為段縣令會接受,誰料段縣令搖搖頭拒絕“算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和六子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這話說得趙六一愣,但礙于眾人在場,只能灰溜溜地跟在段縣令的身后。
姜靈還想說什么但這會陸老婆子家幾乎是亂成一團,姜靈也不好太過矚目,畢竟自己的身份是朝廷命婦。
“你們幾個先把人抬出去吧,規矩我都懂,柚子、紅布銀少不了你們的!”村長指了四個身強力壯的小伙子說道。
那四個人雖不愿,但聽到有好處后,也勉強答應下來,其中一個小伙子詢問道“村長,她……抬哪里去?”
這句話似乎問住了村長,村長皺眉猶豫了片刻最終硬生生從嘴里擠出幾個字“后山隨便找個地方吧!”
就這樣,王寡婦身上蓋著白布卷著草席,被四個小伙子抬到了后山隨便找個地方埋到了土里,連一塊像樣的墓碑都沒有,只是隨意的插了一根樹枝草草了事。
至于王寡婦那兒子則更是可憐,夭折的孩子向來被村里視為不吉祥的征兆。
昨還沒有到陸家村,村長便讓王寡婦隨便找個地方埋了起來,王寡婦雖不愿意,但礙于村長的身份,最終只能含著眼淚,親手掩埋了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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