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虹不答應她自己回去,壓低了聲音道:“最近走丟了好幾個大姑娘了,家里人都找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你可別仗著自己膽子大就亂來,到時候有你哭得!”
聽秦虹這話,林惜阮后知后覺的想起這個年代的治安并不好,她之前看過的許多大案子,都是發生在這個沒有監控的時代。
秦虹不說也就算了,她這么一說,林惜阮也有點發憷從縣里往村里走的那條連路燈都沒有按的小村道了。
她心里多少有些發憷,聲音也沒了之前的堅定,“應該不至于吧?秦虹姐,你可別在這里嚇唬我!”
秦虹搖搖頭,一本正經的道:“可不是嚇唬你,都是真事兒!也不知是被人拐走了,還是怎么著了,反正小心點沒錯!”
一旁正在算賬的何年慶見倆人一臉發愁的模樣,笑著提議道:“我今天正好也要回村里一趟,阮阮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正好順道,搭個伴。”
有人陪著一起走夜路林惜阮自然是高興的,畢竟她和何年慶也算是知根知底。
但是一想到倆人孤男寡女的一起走夜路,這要是被村里人看見了,指不定又要添油加醋說些什么難聽的話了,林惜阮又有些猶豫了。
人言可畏,就算她和何年慶光明正大,架不住別人會添油加醋,林惜阮不想成為村里人議論的對象,更不想給何年慶添麻煩。
秦虹本就是個生意人慣會察言觀色,見林惜阮猶豫,就猜出了她的擔憂。
“妹子,你等我一下!”說著秦虹就上樓去拿了一頂有點像貝雷帽的男款帽子,給林惜阮戴在了頭上,這一戴遠遠看上去林惜阮就像是一個小伙子似的。
“這下黑燈瞎火的,這樣別人也看不出誰是誰!”秦虹說完,還滿意的點了點頭。
林惜阮:為啥這頂帽子是墨綠色的?
秦虹左看右看,皺著眉道:“這衣服不太配,要是換身衣服就更好了!”
林惜阮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這不挺好的嘛!淺粉色的碎花小褂子,配上這墨綠色的漁夫帽,挺配的!
秦虹皺著眉打量了林惜阮半天,突然一打響指,“等等,我還有一樣好東西!”
林惜阮急道:“姐,你可別再拿好東西了!”
秦虹又去拿出來一條很大很寬的墨綠色圍巾,應該是和帽子配套的,她三下五除二的將圍巾在林惜阮身上一裹,把她身上碎花的小褂子遮了個嚴實。
“我看這下誰還能認出你是誰!”
……額!這臉都看不見了還認出個啥!
 ̄ ̄
從朝秦樓里出來,林惜阮還不忘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打扮,“年慶哥,我這樣會不會很奇怪?”
她總覺得自己現在的模樣,像極了一棵行走的圣誕樹。
何年慶握拳在嘴邊輕咳了一聲,“還……還好。”
倆人說話間,正好有一輛車由遠及近,那車子一看就很好,黑色的車漆反射著光亮,路邊的百姓紛紛避讓,有些甚至開始猜測,這是縣里那位領導的車?
本就不太寬的馬路,突然擠進了這么一輛車,行人紛紛避讓,何年慶一手搭著林惜阮肩膀,也急忙往里避讓,怕有人擠著她。
轎車里,姜寒煜正一手揉著有些發酸的眉心,幫姜景隸處理了一天的事,他有點疲憊。
他原本是不想坐車這么勞師動眾的,可姜景隸堅持,他也就勉強答應了。
“咦,那不是嫂子嘛!”陳喜突然咦了一聲,一臉驚詫的看向路邊。
姜寒煜聞言眉一皺,睜開眼,就見陳喜正扭著脖子朝車后面瞧,一邊瞧還一邊嘀咕道:“嫂子怎么穿的這么奇怪?”
奇怪?
姜寒煜順著陳喜的目光也看向了路邊的林惜阮,她怎么這么晚還沒回去?
還把自己包裹的那么嚴實?
碎花小褂配上帽子搭著圍巾,還有一種別樣美……
他的目光往旁邊一帶,臉上的表情瞬間凝結,看著他身邊成保護態的何慶年頓時覺得刺眼起來!
難怪她不需要他,原來是有人會接送她回家!
一想到林惜阮和何年慶親近,姜寒煜就覺得一股怒火涌上心頭,灼燒著他的理智。
就算他不喜歡林惜阮,她也不能公然和另外的男人走在一起,還打扮的這么怪異,說沒點什么他絕不相信!
感覺到姜寒煜周身氣壓都在降低,陳喜試探著詢問,“寒哥要不要接上嫂子……”
話還沒說完,就被姜寒煜冷冷的一眼給嚇得住了嘴。
隨即一道咬牙切齒的冷哼響起,道:“你很閑嗎?!”
得嘞!
他家寒哥這是又鬧上情緒吃醋了,陳喜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觸霉頭,只能讓司機開快一點。
車子在鬧市加速離開,一陣風一樣漸行漸遠。
在這個時代,有一輛自行車已經算是有錢人家了,更別說是小汽車了。
看著遠去的轎車,何年慶滿眼的羨慕,向往道:“這是今年剛出的新款車,得十多萬呢!能坐在這車里的人,一定非富即貴!咱們整個縣里也找不出一輛來!”
十多萬?
林惜阮想想現在錢的價值,能坐在那輛車里的人,確實很有錢!
不過她倒是一點都不羨慕,林惜阮覺得只要肯努力,車子一定會有的!等再過幾十年,基本上家家戶戶都會有車,滿大街跑的都是四輪車!
“年慶哥,只要我們肯努力,面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車子也一定會有的!”
何年慶聞言眼睛亮了亮,滿臉的欣喜,“阮阮你也看過《列寧》?”
倆人并排走在夜晚的小路上,月光照亮了倆人的身影,何年慶沒有想到,林惜阮居然能夠說出這么深刻的話,看著她侃侃而談馬克思列寧等人的思想,何年慶覺得,林惜阮好像突然換了一個似的!
從前的她,絕對說不出這些話來!
“我總覺得,阮阮你和之前不一樣了!”何年慶看著從容交談的林惜阮,輕聲說著。
“啊!呵呵……”
林惜阮有些心虛的笑了笑,“我都嫁人了,肯定不能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啊!”
內心:可不!兩個不一樣的靈魂!肯定會不一樣啊!
何年慶聽她這樣解釋,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笑了笑說,“或許真是長大了吧!”
夜晚的月光照在何年慶的身上,多少有點落寞,他看著林惜阮的背影,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遺憾,遺憾現在才真正了解林惜阮,可惜她已經結婚了。
如果當初他能夠在林惜阮困難的時候沒拒絕,那現在和林惜阮結婚的,是不是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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