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
柳媚兒起身,帶著清菊與素菊兩個小丫鬟,往內院行去!
余大郎知其是,代替他招呼客人,也未有責怪對方的意思。
他拿起潘昭娣身旁的毛絨公仔問道:“昭娣,你都這么大了,還耍小孩子的玩意?
羞不羞啊?”
潘昭娣小臉通紅,趕忙解釋道:“這是小郎從集市貨郎那兒,換回的布偶大蟲。
前些天,書院旬日休假。
弟弟們過府上,探望奴家時,遺留下來的。
老爺可莫要冤枉好人!
昭娣可不會耍這種東西……”
余大郎拿著布偶說道:“這布偶丑陋至極,也不知有何趣處?”
姒清霜聞言說道:“這布偶從古至今,延續數萬載歲月,遺留下來兩脈傳承!
一為民間百姓所用,多以針線碎布,縫制布偶、絹人,賣與稚兒嬉戲。
走江湖的賣藝人,挑著扁擔,在街頭巷尾,搭臺數尺,表演扁擔戲,亦可稱之“傀儡戲”。
手法繁多,最常見莫過于水傀儡、肉傀儡、藥發傀儡以及懸絲傀儡等等形式。
其目的是換取錢財,養家糊口。
二是古之巫術,厭勝之法。
以布偶草人為媒介,書以八字,施展咒術。
千里之外,取賊寇性命,如探囊取物,殺人于無形之中……
事后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蕓娘聽到這里,若有所思,插話說道:“老爺,你前些日子,給了奴家一本古籍與一羊皮古卷。
奴家隨手翻閱了一下,發現其中不僅藏有許多厭勝之法,還有道家秘術。”
余大郎聞言臉色大變,腦中立即憶起那古籍與羊皮古卷。
皆是從那惡貫滿盈的拐子身上搜刮而來。
對方干的是下三濫地勾當,令人膽寒心顫!
趕忙勸說道:“蕓娘,你可萬萬不能修煉這厭勝之法!
那古籍與古卷,皆是害人的東西,留之無用。
吾看還是毀去為妙!”
蕓娘見余大郎面露驚恐,心急如焚。
當即解釋道:“老爺,你多慮了!
奴家翻閱那古籍與羊皮古卷之前,與你所思所想皆一樣。
誤認為那道家秘術與厭勝之法是害人的邪術。
可奴家觀完之后,才恍然大悟。
這古籍與羊皮古卷上記載的法術,皆是濟世救民之術。
只是有惡人拿這法術為非作歹,四處為禍罷了!”
余大郎聞言反駁道:“那人牙子用造畜之法拐賣孩童,用采生折割之術,殘害稚兒身軀。
豢養狗孩與瓶美人,在集市上供百姓嬉戲!
此等邪法有何用處?”
蕓娘想了想說道:“老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這造畜之術,乃是道家之人,傳下來濟世救民的良方。
君不聞,狗皮膏藥可以驅邪止痛、舒筋通絡?
除此之外,此書上記載鱗魚皮,可醫燙傷。
靈貂皮,可醫老人腰腿之間,陳年寒疾!
那人牙子心思歹毒,截取此術上半部分。
剝離孩童一身人皮,令其披上狗皮。
長積月累之下,人與狗皮相連,密不可分,便成了令百姓稱奇樂道的狗孩……”
眾女聞言無不大駭,面色蒼白,倉惶逃離此地!
姒清霜抑制不住胸中怒氣,手中茶杯化為齏粉……
余大郎僅僅知道造畜之術十分歹毒。
可未曾想到,此術居然是道家傳承下來的醫術……
嘆息道:“哎!……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不知那采生折割又有何用處?”
“采生折割亦是道家法門,只是此法有傷天和!
此法應稱為:采生折割,借體重生。
世間剛出生的稚兒,時常會在母體孕養之中,出現意外,先天便殘缺不全……
一些孩童誕生之時,便存有缺陷。
例如有的孩童腿腳不便,有的雙臂有疾以及先天失明等等缺陷。
此法便是截取雙親之體,補孩童先天殘缺之身!
此術有傷天和,施法后,僅有一半治愈的可能……”
余大郎聞言倒是回憶起了一些醫學常識。
他前世曾聽人說過,病人若換取與人體不匹配的器官,身體便自動會出現排斥反應!
這采生折割,借體重生,不就是從病人雙親哪里移植人體器官嗎?
雙親與孩童匹配的可能性,還真有可能是一半……
選對了,孩子自然能痊愈,選錯了可不就涼涼了嗎?
這道家秘法與三素一葷的西醫,有異曲同工之妙!
蕓娘見眾人沉思不語,繼續說道:“只可惜,此法吾等皆無法施展。
不過這聚運斂財的厭勝之術,到是可以在自家店鋪內,施展上些許!”
姒清霜聞言,立即出言勸誡道:“不可。
厭勝之法實乃巫蠱之禍。
自上古傳承至今,分為黑巫與白巫兩脈。
黑巫一脈傳承,多是歹毒至極的咒術。
用之,輕則家宅不寧,厄運纏身;重則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白巫一脈傳承,雖是濟世救民、驅邪納吉之術。
可卻有違天地至理,需知天地輪轉,陰陽有序,有得必有失!
這白巫之術過于極端,貴生納吉,僅知掠奪,不知反哺天地。
陰陽失序,久而久之,必受天譴!
時至今日,除卻窮山惡水之間,存留一些巫蠱傳承。
世間厭勝之法大多皆已沒落。
大乾民間僅有一些木匠手中,存有一些白巫一脈的厭勝之術!
施展厭勝之術與人對敵,需以自身氣數為根基。
二者不管實力差距有多大,以命相搏,公平公正。
道家存有一咒法,名曰:釘頭七箭書。
據傳世間大儒運使此法,可以與天仙搏命!
至于是真是假,吾也難辨真偽……”
余大郎一聽“釘頭七箭書”,心中一凌。
立刻出言問道:“古往今來,名人之中。
你們可曾聽聞過,姜子牙與趙公明?”
二女聞言思慮再三,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
蕓娘面露不解地問道:“老爺,這趙公明與姜子牙,是何許人也?”
余大郎思量了片刻,感覺此事說與不說,皆無傷大雅。
遂答道:“吾方才聽霜兒言,道家存有一厭勝之法,釘頭七箭書,需以個人氣數互搏!
腦海中忽然憶起,曾今聽聞過的神話傳說。
古有一朝名商與另一朝周相戰,兩軍對峙,陣前斗將!
商朝陣營之中,有一大羅金仙,名曰:趙公明。
他手持先天靈寶“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將周朝陣營中的昆侖十二金仙,打的落花流水!
值此千鈞一發之際,昆侖走出一散人,名曰:陸壓道人。
他前往周朝陣營,欲助其一臂之力。
這陸壓道人找到周朝陣營中的丞相姜子牙,賜予其一術,便是這“釘頭七箭書”!
那姜子牙依照陸壓道人傳授的法子。
在岐山修一營,營中建一高臺,扎一草人立于其上,上書之人名“趙公明”三字。
頭上一盞燈,足下一盞燈,自步罡斗,書符結印焚化。
姜子牙一日三拜,足足拜了二十日,第二十一日,午時初刻。
那陸壓道人在次現身,賜予姜子牙一副弓箭,弓為桑枝弓,箭乃桃木箭。
一箭左目,二箭右目,三箭射心。
這三箭射完,那大羅金仙趙公明,立斃于商軍大營,魂歸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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