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穿越聊齋之大郎求生記 > 第184章 入泮禮!
  聞雞起舞奏晨曲,懸梁刺股伴燈黃。

  故國千秋傳木鐸,煙嵐十里有鐘聲!

  余大郎方走進書院,李伯謙就匆匆上前,作揖說道:

  “山長,少頃司禮(主持)入泮之禮。

  你可千萬要謹言慎行,莫要口出不遜之言。”

  余大郎撓了撓頭,不明所以,直言問道:“李夫子,這入泮禮該說些什么呢?”

  李伯謙聞言頓時醒悟過來,竟然無言以對……

  思慮再三,言道:“山長,請恕老夫無禮了!

  此次學子入泮禮,老夫將親自司禮。”

  余大郎正好不知該如何主持入泮禮,借坡下驢,信誓旦旦地說道:

  “你早就該親自上場,何必來折騰吾呢?

  啥事都由吾這個山長來解決。

  吾又何必每年花二十兩雇傭你呢?

  真是不懂人情世故……”

  言罷,瀟灑地離去。

  李伯謙徹底凌亂了,越俎代庖有違禮制。

  可他的山長大人,看起來卻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半炷香之后。

  余大郎親自上前搖起木鐸,學子們聽見木鐸金聲,一一從房中走了出來。

  張夫子立刻上前吩咐新入學的孩子們,與老生一樣排列站好!

  李伯謙站在學堂前,高聲說道:“古人云:不學禮,無以立。

  禮義之始,在于正容體,齊顏色,順辭令。

  為人者,先正衣冠,后明事理。”

  話音方落。

  李伯謙與張夫子,走了下來,為新入學的學子一一整理衣冠。

  余大郎見狀,快步走上臺階。

  吩咐道:“爾等日后皆是同門弟子。

  儒家學子需牢記,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忠孝廉恥勇。

  先入學者,上前幫后入學者整理衣冠……”

  一些老生聞言,開始幫一些臭小子整理凌亂不堪的衣冠。

  一盞茶之后,新入學的熊孩子,皆穿戴整齊。

  李伯謙與張夫子帶著一百五十多位熊孩子,開始入泮禮的第二步,行拜師禮。

  先是對著儒家先賢的牌位,虔誠跪拜九叩首之后。

  熊孩子們又對著二位先生三叩首,方才禮畢!

  寒山書院乃義學,孩子們并不需要準備儒家六禮。

  不過一些新來的學子,還是奉上了一些臘肉干……

  張夫子將東西一一收下,留著日后為孩子們加餐。

  李伯謙帶領熊孩子來到水盆前凈手凈心。

  他站在一旁諄諄教誨道:“門生弟子,需將手放入水盆中,清洗干凈。

  此舉寓意以凈手來凈心,望諸位求學路途上,去雜存精,專心致志,心無旁騖!”

  頑皮的熊孩子們仿佛受到儒風文氣的感染,面色莊重肅穆。

  第四步開筆禮,眉心點朱砂痣,擊鼓明志。

  朱砂開痣,寓意開慧覺悟、目明心亮、一點就通。

  擊鼓明志,警示學生對讀書的重視。

  正所謂:“入學擊篋(qie),孫其業也!”

  最后一步,李伯謙上前,在眾目睽睽之下,執筆寫下一個人字。

  言道:“諸位入吾寒山書院,便要如這人字一般。

  做一個頂天立地、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儒家學子!”

  張夫子立刻吩咐熊孩子們上前,寫下入學后的第一個“人”字。

  余大郎在旁邊走來走去,看著熊孩子們寫的字。

  每走到一個孩子面前,便大有深意地夸贊道:“嗯……寫的不錯!”

  “小伙子有前途,山長看好你……”

  “鐵筆銀鉤,有吾三分功力,有時間互相切磋一下……”

  “嗯……還可以……”

  “好……筆走龍蛇,不拘一格!”

  李伯謙與張夫子聞言心中一喜,暗道遇到了未經雕琢的無暇碧玉?

  二人趕忙走了過來,觀摩起熊孩子的字跡。

  李伯謙與張夫子,面面相覷……

  這字寫的彎彎曲曲,如龍蛇一般蜿蜒曲折!

  張夫子將還在自以為是,評頭論足的余大郎拉到一旁。

  言道:“山長大人,算老夫求求你。

  莫要在搗亂了……”

  余大郎與張夫子教育理念不同,說道:

  “張夫子,孩子們開慧啟蒙的教育,乃是重中之重。

  莫要將孩子們的童真天性泯滅了!”

  “山長,孩子們入學,便要明辨是非善惡。

  那字明明寫的不堪入目,你卻夸大其詞。

  這樣豈不是愚人子弟?”

  余大郎搖搖頭,反駁道:“非也!非也!

  孩子們臨摹第一個字,對象是李伯謙。

  他的墨寶如何?

  可能登上大雅之堂?

  你與李夫子皆功敗垂成、名落孫山!

  前車之鑒,后車之師。

  難道你希望孩子們以二位為典范表率,重蹈覆轍嗎?

  孔子曰:三人行,則必有我師。

  是故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于弟子。

  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再者言,青,取之于藍,而青于藍;冰,水為之,而寒于水。

  二位夫子莫要成為一名庸師……”

  李伯謙聞言走了過來,對著余大郎恭敬一禮。

  言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

  山長之言,深得吾心,令老夫獲益匪淺……”

  張夫子亦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言道:

  “九言勸醒迷途仕,一語驚醒夢中人!

  老夫當真是空活數十載春秋……

  山長若能靜心求學,來日定能成為一代儒家圣賢。”

  余大郎有自知之明,面對張夫子的恭維,無言以對。

  他胸無點墨腹中空,金玉良言,皆是拾人牙慧……

  哪有什么高尚的覺悟?

  趕忙岔開話題,言道:“二位夫子,方才吾敲擊木鐸,發現是木舌。

  若換成銅舌,鐘聲其不是更加明亮?”

  李伯謙聞言哭笑不得,出言解釋道:“山長已言是木鐸,此物當然是金身木舌。

  金身銅舌,多用于軍伍之中!”

  “這有何區別嗎?”

  李伯謙眉頭緊鎖,亦不知木鐸與金鐸的區別……

  張夫子思慮片刻,緩緩說道:“儒家多是文人書生,行教化之道,用木舌少戾氣。

  金鐸用銅舌,散發金戈殺伐之聲,戾氣甚重,不利于門生學子,久聞于耳!

  反之,軍伍之人,多需殺伐金戈之音……”

  余大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言道:“原來如此,儒家文化當真是博大精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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