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飲酒將旦,客謂前人詩詞有賦待月,無送月者,因用《天問》體賦!
可憐今夕月,向何處,去悠悠?
是別有人間,哪邊才見,光影東頭?
是天外,空汗漫,但長風浩浩送中秋?
飛鏡無根誰系?
姮娥不嫁誰留?
謂經海底問無由,恍惚使人愁。
怕萬里長鯨,縱橫觸破,玉殿瓊樓。
蝦蟆故堪浴水,問云何玉兔解沉浮?
若道都齊無恙,云何漸漸如鉤?
十五月亮十六圓,中天如晝明鏡懸,賞月忽見南飛雁,期盼來春燕歸還!
余府眾女在寰宇圣地靜修月余,只覺無趣,靜極思動,紛紛抱怨起來。
世間繁華迷人眼,余府眾人皆是紅塵俗世客。
如何能清心寡欲、無欲無求,舍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與青燈為伴呢?
余大郎心知修煉之法,欲速則不達。
一張一弛,陰陽共濟,勞逸結合,方為上上之選。
恰逢中秋佳節,他便帶著眾女回歸充滿煙火氣息的人間!
不差錢的余大郎,大手一揮,散去紋銀數千兩。
牛家村內外,張燈結彩,普天同慶,與民同樂,一副欣欣向榮的盛世之景。
如今的牛家村,在余大郎不吝錢財的建設下。
日益繁榮昌盛,不斷吸納周遭百姓來此定居。
過往商旅,皆被牛家村半路截留……
余記茶樓內,推陳出新的神怪故事、傀儡戲以及雜耍。
更是令娛樂活動匱乏的百姓耳目一新、流連忘返!
余記糧油鋪與余記書鋪物美價廉,令周遭百姓與書生津津樂道。
余府麾下的三層珍寶閣,已開業營生。
一樓經營人間極品,內藏名貴之物,余大郎規定只用黃金進行交易。
例如精美絕倫的蜀錦、瑯琊古城的美玉、昌南古鎮的瓷器、公冶世家的神兵寶甲、大儒真跡墨寶以及一些貢品蜂蜜、野山參、鹿茸、靈芝等世間珍品。
二樓經營仙靈之物,此間多是一些奇花異草、仙果靈泉、靈礦神鐵!
余大郎規定此間寶物,僅能等價換取,不收錢財。
珍寶閣二樓,分為數個區域,掛著一個個尺長竹牌,上書一樣樣仙靈之物。
曾有商旅對此提出質疑,珍寶閣內是否有仙靈之物。
坐鎮珍寶閣的賽半仙,直接取出數株靈芝仙草以及幾塊靈礦。
商旅得見靈物,大開眼界,疑慮頓消。
此后逢人便言牛家村所見所聞,口口相傳,流傳甚廣,美名遠揚。
世人聞之,皆生好奇,欣然而往,欲一窺仙家寶物!
只可惜大乾靈物稀缺,珍寶閣二樓尚未開張。
有一些梁上君子聽聞珍寶閣藏有奇珍,趁著夜色,曾來光顧幾次。
皆被賽半仙整治一番,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珍寶閣三樓作為拍賣行以及交易所。
此地自開放以后,來往商旅絡繹不絕,紛紛將一些奇珍異寶拿來珍寶閣拍賣。
期望以此,能獲取更多錢財!
余府名下數百家閑置店鋪,亦早已全數被商人花重金租去。
余府門前,青石路兩旁,修建許多涼亭,栽種桃林,無一絲閑置土地。
一些豪商拎著貴重禮物,登門拜訪,欲求取一地,修建棲身房舍。
蕓娘不愿破壞青石路旁的桃源以及供人休息亭舍,婉言拒絕!
豪商無法,便花費重金從臨近的牛家村村民手中,買回一塊土地。
效仿珍寶閣,修建了三層樓閣,開設了一家奇寶閣……
閣內所賣之物,與珍寶閣相比,天差地別。
不過低端寶物,卻能滿足大多數百姓的需求,生意相當紅火!
這令余府大管家老李十分不忿,對方明擺著是來砸場子的……
不過余府主人,無人在意凡俗的金銀財寶。
因此,李管事在意難平,此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有些事情一開先河,從眾者甚多。
許多商旅見狀,紛紛花費重金收購牛家村百姓手中的土地。
其中就有六欲魔宗修建的妓院采環閣。
采環閣一出現,令牛家村燈火輝煌。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無數癡男怨女,欲拒還迎,夜夜笙歌,醉不休,人不寐!
余大郎不屑經營皮肉生意,有傷風化,有污門風。
可六欲魔宗麾下的極樂凈土,卻無任何顧忌……
余府名下真正日進斗金的生意,非十二重摘星樓莫屬!
自此樓開業以來,時常人滿為患。
數百里之外的府城之人,聽聞荒州出現天下第一樓。
皆心動不已,呼朋喚友,一同登高望遠。
亦有一些數千里之外的文人雅士。
從商旅口中,風聞摘星樓之盛況,空前絕后。
不辭舟車勞頓,紛紛驅車前往一觀。
這就導致十二重摘星樓,天上白玉京的美名,短時間內傳遍天下!
袖舞戲班的徐老班主,近來笑的肚子疼,樂的都快找不到北了……
進入摘星樓的商旅,非富即貴,每場戲曲結束的賞銀都按兩起步。
若是遇到巨賈斗富,更是會有成百上千兩的賞賜!
徐老班主人老成精,知道錢財太多,若無實力,只會多生事端。
老人以養女童梓鈺懷的名義,將每日收獲賞銀上交余府七層。
戲班之中,自然有人對此忿忿不平。
徐老班主并未生氣,反而將事情說開,好言相勸。
令眾人明白,飲水思源的道理。
戲班之人也知道若離開摘星樓,戲班又要流離失所,風餐露宿。
那種為一日三餐,四處奔波的苦日子,他們可不想在經歷一遍。
此事最終,亦只能不了了之!
有人歡喜,有人愁!
臨近的馬家鎮,隨著販夫走卒、樵夫漁家紛紛趕往人聲鼎沸的牛家村。
此地人去樓空,往日盛況不復,窮困潦倒,自然而然敗落了……
胖縣令吩咐幕僚師爺,召來鎮上士紳豪商,歡聚一堂,共議大事!
正所謂:“三個臭皮匠,臭死諸葛亮。”
希望合眾人之力,尋找生路,恢復馬家鎮往昔的繁榮。
可人心叵測,眾人各有算計,私心作祟,面對無可匹敵的對手。
此次共謀出路的會議,只能草草結束,不歡而散。
狡兔三窟,爾虞我詐。
馬家鎮的士紳商賈,皆精于算計,豈會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
時逢中秋,牛家村村后溪流與村外大河交匯處。
此地乃是余府門前青石路的盡頭。
余大郎規劃此地時,有感船只往返,總是擱淺。
焚香祈神之后,清理一段淤積的河道,修建了一個停泊的深水碼頭。
如今七八艘燈火輝煌的畫舫,并排停靠在岸邊!
其中一艘十丈有余的畫舫樓船之上。
馬家鎮馬老員外,與鎮上幾位商賈正在把酒言歡。
幾人得意洋洋地訴說著自己,在牛家村獲利甚多!
于此同時,旁邊一艘稍遜一籌的畫舫之上。
胖縣令與幾位士紳面對美酒佳肴,興致缺缺。
這時幕僚師爺小步走了進來,在胖縣令耳邊嘀咕了幾句。
胖縣令聞言,霍然起身,怒道:“這群見利忘義的小人。
怪不得本官邀請他們共商大事時,一個個推三阻四,左顧右盼。
原來皆是兩面三刀之輩……”
士紳們見狀,趕忙問道:“不知發生何事,令大人如此大動肝火?”
師爺回道:“鎮上馬員外本與吾家大人結成同盟,約定共進退。
如今對方背棄盟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早已在牛家村添置數處店鋪,生意紅火,日進斗金!”
士紳們聞言,個個面露不快,義憤填膺,欲找馬員外等人爭辯個是非。
胖縣令見狀,一反常態的冷靜下來。
言道:“爾等此去定是徒勞無功,何必自取其辱呢?”
一青衫士紳若有所思,抱拳一禮,問道:
“想必大人亦不心甘情愿,輕易放過這群背信棄義的小人!
不知有何良策?”
胖縣令笑著說道:“商人逐利,乃天性使然!
吾等飽讀詩書、志趣高雅,亦免不了世俗阿堵之物。
對方光明正大做營生,賺取真金白銀,吾等無緣置喙。
不過,對方枉顧盟約,背信棄義,于理不合。
本官決定,親自登門拜訪此地主人。
將馬員外等人名下,日進斗金的營生奪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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