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廳。
鬼醫尊使帶著水長老、夏傾歌和夜天絕,以及單云存等人,直接到了這里。連帶著從外面忙的單意,也得了消息回來了。
同來的,還有凌霄閣的大管事欒驊,二管事許麟。
當然,之后沒多久,單家的人,尤其是接觸過皇甫霖的單化臣和單云晾,全都被帶到了。
之前被夜天絕的人控制著,單化臣和單云晾兩個人都很氣憤。他們倒也不是沒嘗試過掙扎和反抗,可是,一直不被他們看在眼里的夜天絕的人,居然讓他們無力掙脫。無疑,這更增加了他們的怒。
故而,一進了偏廳,單化臣便開了口。
“這里是凌霄閣,怎么還會有不相干的人,帶著人在這里橫行霸道,甚至還動武?凌霄閣的規矩呢?事情鬧到了這種地步,難道就沒有人管嗎?”
一邊說活著,單化臣一邊看向單意。
沒見過欒驊和許麟,鬼醫尊使單化臣又不敢得罪,現在,他只能向單意發難,以為自己多保留兩分顏面。
畢竟,自從五年前單家得到丹王開始,他就沒再受過這種待遇。
尤其還是在凌霄閣內。
若是他不能為自己和單家討一個說法,那單家的臉,就算是徹底的丟光了。他們這么多年的經營,也會受到損失。
這比今日單云存得不到針王,還讓他們丟臉。
單化臣一雙眸子瞪著單意,他冷冷的開口,“單管事,這事你難道不應該給老夫一個交代?”
聽著問話,單意微微挑眉,嘴角帶著一抹清淺的笑,他一如從前。
“單家主,你想讓在下給你什么交代?”
“什么交代?”
冷聲呢喃著這幾個字,單化臣抬手指向夜天絕,他的憤怒毫不掩飾的宣泄而出。
“他就是戰王吧?剛剛,就是他的手下在凌霄閣內對我單家人動手的。單管事,這事發生在你凌霄閣,發生在你所主持管理的針術大賽之時,難道你要當什么都不知道?還問我什么交代……單管事,你這是要枉顧凌霄閣的規矩,對他們一護到底了嗎?”
許是真的動怒,也許是試圖給單意施壓,單化臣的語氣更凌厲了不少。
只是,單意也不是被嚇大的。
這么多年來,在凌霄閣內當管事的,他處理過大大小小各種是非,有什么是他沒見過的?別說是單化臣,就是比他更厲害的角色,單意也見過。
因而,單化臣故作強勢的威脅,對于單意來說并沒有多大的作用。
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單意緩緩道。
“單家主不必動怒,凌霄閣自有凌霄閣的規矩,任何違反了規矩的人,在下都不會視而不見。別說在下和戰王爺今日不過是初相識,不曾有太多的交情,在下沒有護著他的理由,就算他是我的至親,這凌霄閣的規矩也是要遵守的,我不可能破壞。這一點,單家主可以放心。”
“那你怎么不處理他?”
“按理說,戰王派人在凌霄閣內動武,是有些不妥的,可是,他也可能是因為事出有因。所以,一切還是等將事情查明白再說吧。凌霄閣有不許動武,謀害人命的規矩,同樣也有不草率武斷,冤枉好人的規矩。”
“事出有因?冤枉好人?”
呢喃著這幾個字,單意看著夜天絕,眼神冰冷。
“蠻橫無狀,在這凌霄閣內肆意行事,毫無規矩可言,這樣的人與莽夫何異?他還能有什么事,出于什么因?他又算什么好人?要老夫看,現在就應該嚴懲他,再將他趕出凌霄閣,永不得踏入這里半步。”
一邊說著,單化臣的目光,一邊看向夏傾歌。
“凌霄閣的懲罰,從來都不只針對個人,戰王妃作為戰王爺之妻,自當與他有難同當。”
單化臣的話,讓夏傾歌不由的笑了出來。
她心里很清楚,因為自己在針術上壓了單云存一頭,之后又在皇甫霖的治療上,讓單家丟了臉面,所以單化臣對她恨著呢。說什么凌霄閣的規矩,說什么將他們趕出門……
這老家伙為的,還不是給單云存尋機會,向針王更近一步?
他人長得丑,想的到挺美。
心里尋思著,夏傾歌眨了眨眼睛,她低聲開口,“哦?照單家主的意思,這么說,本王妃和我家王爺,都應該被趕出凌霄閣嘍?”
“規矩如此,一切也不過是按規矩辦事。”
“好一個規矩。”
低聲說著,夏傾歌的臉上沒有半分的慌亂,她知道,夜天絕從來都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凌霄閣的規矩,夜天絕是知道的,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他就算護著她,也不可能這么明火執仗的對單家人動手。
所以,他的手里一定有什么證據。
看著單化臣,夏傾歌的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那樣子像是個狡猾的小狐貍似的。
“那我們就先查查,到底是誰讓皇甫霖中了毒,差點害了他一條命的吧?想來,這件事查清楚了,我家王爺行事是否有錯,我們是否應該被逐出凌霄閣,才能有一個更確切的定論。”
“你什么意思?”
剛剛,單意就說了似是而非的話,而此刻,夏傾歌又說……
單化臣明顯能感覺到,事情不太妙。
一雙眼睛瞇著,他瞪著夏傾歌,“你的意思是,皇甫霖中毒,是我單家人所為?簡直是一派胡言。我單家人是在皇甫霖命懸一線的時候才出現的,他的毒,怎么可能是我單家人下的?戰王妃,你這臟水潑得,為免太過荒唐了。”
說著,單化臣轉而看向單意和鬼醫尊使。
“單管事,尊使大人,皇甫霖是什么時候暈倒的,我們又是什么時候到的,你們都是親眼瞧見的。這件事,還要請你們為我單家主持公道,不要讓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胡言亂語,平白污了我單家的名聲。”
“你說誰不三不四?”
夜天絕開口,聲音寒厲,大家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整個偏廳的氣溫都下降了不少。
寒意,不斷在房內蔓延。
單化臣聽著這話,身子也不禁抖了抖。
不過到底是經歷過事的,看著夜天絕年輕,所以對于他的怒,單化臣除了最初的那一刻詫異震驚外,倒也沒多少怕。
冷冷的瞪著他,單化臣道。
“老夫在說誰,王爺應該心知肚明,又何苦裝傻?”
“裝傻?”呢喃著這兩個字,夜天絕不禁冷笑出聲,他淺淺的點頭,“好,那本王就不裝傻一個給單家主你瞧瞧。”
話音落下,只見剛剛還坐在夏傾歌身邊的夜天絕,陡然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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