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的早晨,大殿門打開,大臣們走了出來。
都是你攙著我,我扶著你的,還有幾個家眷是被抬出來的。
皇后終于查出了兇手。
就是曾經害悅妃落水的幾個美人。
皇上知道后,判剮刑,立即執行。
皇宮內回蕩著慘叫聲,持續了三天三夜。
三月是萬物復蘇,春暖花開的季節。
可北疆的三月依舊寒風刺骨。
寒潭水才也化開了一層。
本來的兩軍實力不相上下,可匈奴人又增兵二十萬,不拿下玄臨國誓不罷休。
這一年的戰役打下來,士兵傷亡了五萬多人,玄臨國已無兵士可增。
頭幾日收到消息,南疆人又開始蠢蠢欲動,還抓到了幾個潛入者。
皇上無作為,手還伸向了大臣家的女子,已有兩人被收進宮中,還三天兩頭的不上朝。
千羽夜揉了揉眉心,渾身的血跡,已看不出盔甲從前的模樣。
看著戰士們打掃戰場,一具具的尸體堆積成山,都被拖到一旁的大坑內焚燒。
滾滾濃煙,直沖天際。
這一場戰役,打了一天一夜,最終以五千士兵的性命才擊退敵人,還損失了兩員小將。
青雀走過來,拍了一下千羽夜的肩膀。
“阿夜,去歇一歇吧,你這樣身體會受不了的。”
“敵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怕他們使用人海戰術,兩軍人數太懸殊了。”
“要不你也再調兵吧?站在這里也解決不了問題。”
“玄臨國已無多少兵士,南疆又蠢蠢欲動,不敢輕易調動。”
“阿夜,你在這里拼命,皇上卻在逍遙,你這是何苦呢?”
“青雀,我保的不是皇上,保的是玄臨國百姓。
邊疆一旦破防,將有多少百姓流連失所,要遭受屠殺?”
千羽夜轉身向軍帳內走去。
“哎,你這一根筋的性格什么時候能改?”
“誰讓我姓千呢,要生在皇室。”
“姓千就該死嗎?這些年,玄臨國的大軍都是你養著,皇上一分軍餉都不出,還處處刁難你,我都替你委屈。”
玄臨國的三分之一商業,都與千羽夜有關。
有妓院,有賭場,有商行,也有錢莊,就連鏢局和殺手閣,他也有參與。
這些掙來的銀錢,全部用來養玄臨國的百萬大軍了。
迎面走過來一個侍衛,交給千羽夜一張紙條。
“王爺,剛收到信件,請過目。”
千羽夜一邊走入大帳,一邊展開了紙條。
五月中旬,王妃成親。
“嗡……”
千羽夜的身軀搖晃了一下,青雀連忙扶住他。
“阿夜,是什么消息,讓你如此?”
千羽夜沒有回答,紙條掉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可以,都是我的人了,為什么還要和別人成親。
不,我絕不允許。
施傲,你只能是我的。
千羽夜的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憤怒,一身的煞氣,讓青雀都打了個寒顫。
“阿夜,你要冷靜,他成親了也好,就證明你們之間沒有緣分。”
“沒有緣分,她會嫁給我嗎?已是我的人了,還想與別人成親,他想得美。”
“她會嫁給你,那是陰差陽錯,你就不能理智一點嗎?”
“青雀,你讓我如何理智?我的妻子背叛了我。”
“你的潔兒也背叛了你,我也沒看你如此。施傲都要成親了,你就放手吧,祝福他不是更好。”
“他和潔兒是不一樣的,潔兒對于我來說是從小的陪伴,是習慣。
她進了皇宮做貴妃,我只是有些不甘心,感覺我又被拋棄了。
可施傲不一樣,他是我的人了,他也偷走了我的心。”
“阿夜,你的心施傲并不稀罕,你又何必呢。”
“青雀,我放不下,我這里疼,很疼很疼。”
千羽夜指著自己的胸口,一下一下的捶著。
“青雀,我要回去找他,我要問清楚,為什么要背叛我。”
“怎么回去?這邊的仗不打了?施傲還有兩個月就結婚了,這一仗還不知道要打幾年。
等戰爭結束后,他的孩子都挺大了。”
“不可能的,我是不會讓他和別人生孩子的,我要馬上結束這場戰爭。”
千羽夜風一樣的跑出了營帳,騎上旋風揚長而去。
哎,只有傻子才相信感情。
青雀吊兒郎當的躺在床上,翹起二郎腿晃蕩著。
還是老子最逍遙。
今年藥材種植的面積更大了,附近的幾個臨村也開始了種植。
戰爭還在繼續,刀傷藥源源不斷的送往邊疆,還是供不應求。
無奈之下,施傲的制藥廠又招收了十五名學徒。
這些學徒都是外村的,由王常柱負責管理。
村民們知道了此事,十分不愿意,還鬧僵了一把,問為什么要在外村招收學徒?
看著前來鬧事的村民,施傲不為所動,眼神冷冷的看著他們,再無從前的和顏悅色。
“因為花錢的人是我,教他們學問的人也是我,我就應該說的算。”
“施大夫,你這么說就不對了,你可是下河村的人。”
“我可以不做下河村的人。”
“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們可都是給你種藥材呢。”
“你們可以不種,我不會強迫你們的。常柱,收回下河村的藥材秧苗,送到上河村。”
“是,師父。”
村民們見沒勸住施傲,還要丟失種植藥材的機會,趕緊護住要秧苗。
“施大夫,你不能這樣啊,你這不是要斷我們的財路嗎?”
“我斷你們的財路?你們不是很委屈給我種藥材嗎?”
“我們……”
“記住了,你們不是為我種植藥材,我不欠你們的,你們種藥材是為了銀子。”
施傲不再理會這些村民,轉身回了屋內。
人吶,就不能對太好,習慣了就會當成理所當然。
王常柱咽了一下口水,用手肘懟了懟狗剩。
“師父,好可怕。”
“嘿嘿嘿,沒有呀!我覺得師父好厲害呀!”
王常柱斜了一眼狗剩,走進了制藥場。
進到屋內的施傲又發了呆。
婚期越來越近了,他的內心,也越來越排斥。
甚至耿丫丫的靠近,都讓他有了嘔吐的感覺。
他想離開這里,可想起耿丫丫脖子上還纏著的紗布,她又狠不下心。
他要是真離開了,這一家三口是絕對不會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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