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征戰,驍騎兵死的死傷的傷,匪徒也大傷元氣。這才算是暫時止戰。
皇甫墨離親眼看見主將皇甫墨楓從馬上倒了下去,瞬間萬箭穿心。胸口的憤懣終于輕了少許。
下一個,就是景瑤了。景瑤,你最好還活著,最好活著承受欺騙我的后果。可,皇甫墨離自己也不知道他多么害怕在尸體中找到景瑤,景瑤若活著他要如何報復!
“報!陛下,我軍幸存將士已清點完畢,這是幸存將士名冊。”一名小兵將一本厚厚的黃皮冊子遞給寒王。
皇甫墨離接過名冊,開始翻看。越往后翻他的心跳的越厲害,直到翻到最后一頁也沒有見南彥或是景瑤的名字。
皇甫墨離似乎不愿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又從頭往后翻。這一次他看的更是仔細,每一個人都不放過。眉眼如峰,目光如炬,指尖竟似乎有些顫抖。
“陛下,末將發現主將盔甲里的人不是皇甫墨楓,末將認為皇甫墨楓可能已經逃走了。”小兵繼續道。
皇甫墨離心中熄滅的火苗又死灰復燃。他依舊冷冷道,
“哦?帶本王去看看。”皇甫墨離起身,似乎有些急切。
若皇甫墨楓當真逃走了,那么帶皇甫墨楓逃走的人定然是景瑤。若皇甫墨楓已死,景瑤只怕也逃不了。此刻的皇甫墨離急切想知道真相。
“皇甫墨楓”的尸體被單獨放在一個空置的帳篷里,小兵帶皇甫墨離進去查看。
“陛下請看,此人只怕是冒充我軍主將。”小兵指道。尸體戴著蒙面頭盔,只露出一雙眼睛。皇甫墨離扒拉來頭盔,里面的人赫然是副將趙將軍!
果然是景瑤!她那么狡猾的一個人,又怎會留下送死!又怎會老老實實等著援兵!原來早已偷梁換柱逃走了!
“此事還有誰知道?”皇甫墨離冷冷道。
小兵打了一個寒戰,“別人還沒有發現,只末將一人知道。”
皇甫墨離微不可察地沖北彥看了一眼,北彥點點頭。
突然,小兵跪在了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胸口插出帶血的刀,“你,你…”竟再也無法說一個字,徑自倒了下去。
皇甫墨離寒聲道,“傳令下去,主將皇甫墨楓已死,副將趙將軍臨陣脫逃,不見蹤影。”
又道,“北彥,派人守在邊關的各處要塞上,有可疑人員經過一律截流。”
“是!”北彥領命出去了。
皇甫墨離抬劍在趙將軍的臉上劃了幾刀。“大哥,就算你還沒死,我也絕不會讓你活著離開孟國!”景瑤,膽敢玩弄本王的真心,本王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事情并沒有向著他想的方向發展。
一連半個月,他派去截留的人竟沒有一點消息。皇甫墨離這才又意識到,自己又上了景瑤的當。可他們沒有立即離開孟國,那又在哪呢?難道他們藏在孟國的某個城池?
可此刻距離景瑤和皇甫墨楓離開已近半個月,茫茫人海中尋找兩個有意隱藏的大活人,談何容易。皇甫墨離在嶗縣又停留了半個月,以抓捕逃跑的趙將軍為由,動用了所有的官方力量,就連附近的城鎮俱都找遍。無論是醫館,茶館,驛館,客棧,任何一絲線索他都沒放過。依舊找不到景瑤和皇甫墨楓的一點蹤跡。
景瑤和皇甫墨楓到底去了哪里,他找不到。
皇甫墨楓明面上已經死了,景瑤又是宮里的人,不能公開下通緝令。皇甫墨離令北彥找了道上的人,萬金懸賞暗中查找。北彥對道上的朋友千叮呤萬叮囑,只許捉人,不可傷人性命。
很快,整個孟國的綠林好漢都收到了景瑤和皇甫墨楓的畫像。
同時,孟國官府下令,有一男一女兩個江洋大盜逃遁,要挨家挨戶搜查。隱瞞不報者,一經發現同罪處置。
。。。。。。
景瑤帶著皇甫墨楓住進了柳知意購置的府宅中,見到了一身村婦打扮的皇甫墨琪。
皇甫墨琪小腹微微隆起,整個人溫柔又恬靜。
“阿意,你終于回來了,我。。。”皇甫墨琪的話頭在看到景瑤的時候頓住。
她的目光又看向柳知意身后背著的皇甫墨楓,又驚又喜,神色復雜。
“大哥還活著?這是怎么回事,當聽說孟軍五千精兵全軍覆沒的時候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還以為。。。”
“咚!咚!”皇甫墨琪沒有說下去,門外響起了急促而又劇烈的敲門聲。
景瑤忙扶著皇甫墨楓進屋,她順著窗戶往外望去。
皇甫墨琪忐忑不安地開門,門外是一隊官兵,官兵對著名冊,喃喃道,“戶主柳知意,家中兩口人。就是你們二位吧。”
柳知意陪笑道,“正是在下。官爺有何事?”
官兵擠開柳知意走進來,“例行詢問,你們家最近可有陌生人進出?最近可不太平。”
柳知意道,“最近我都在家陪待產的內人,并未出門,也沒有見什么陌生人。”
官兵點點頭,“要是發現可疑的一男一女,記得匯報,哎?這大白天的怎么關著門,也不請哥幾個進去喝一杯?”
皇甫墨琪尷尬道,“屋內臟亂,不方便你們進去。”
柳知意見狀,連忙從袖口里掏出一錠銀子,悄悄塞到官爺的手里,“官爺,家中臟亂,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官爺下館子喝個夠。”
為首的官兵笑瞇瞇將銀子在手中掂了掂,隨后轉頭,向著院門走去。
身后的皇甫墨琪長出了一口氣。
突然,那官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頭,隔空一掌,劈開了房門。
柳知意攔在門口,怒道,“你這是何意?”
官兵冷笑,“你為了阻攔我進屋就送我這么一錠銀子,我倒要看看屋里有什么乾坤?”
柳知意依然攔在門口巋然不動,官兵拔刀怒道,“讓開,阻攔官府辦案你知道有什么后果?”
皇甫墨琪臉色一白,柳知意還未說話,突聽屋內嫵媚的聲音傳來,“柳公子,讓他們進來吧。我的病雖說傳染性強,可官爺都不怕,你何必阻攔?”
柳知意聽聲緩緩回頭看去,景瑤俏生生坐在屋內床邊,臉上蒙著輕紗。
官兵將信將疑地走近,景瑤抬手捋了捋耳邊的秀發,衣袖滑落,露出一大截藕臂,只是那胳膊上,長著密密麻麻的紅疹子,有的甚至還化了膿。
官兵在兩尺處停住,“你,把面紗摘了。”
景瑤毫不猶豫伸手摘去面紗,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只見她的面部潰爛,血水混合著膿水,還有螞蟻在傷口潰爛處蠕動,慘不忍睹。
皇甫墨琪扶著門框,“嘔!”
官兵捂著鼻子,逃也似的退出了柳家。
確認人走遠后,景瑤才拍拍胸脯,“還好他們沒過來。”掀開身后的被子,赫然正是昏迷的皇甫墨楓。
“景姑娘,你這是?”皇甫墨琪驚魂未定。
景瑤拿帕子擦了臉,“這不過是化妝化出來的,臉上涂了蜂蜜,自然吸引了螞蟻嘍。”
柳知意也笑道,“難怪陛下對景姑娘如此看中,景姑娘當真不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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