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坐在廊下,大口吃著酒。一旁的侍婢給他添酒,他冷著臉給人斥退了。
坐在他旁邊的江越蹙眉問道:“誰惹你了,怎么這么大火氣?”
是啊,遇見宋婉以來,他心里就升起了一把燥火,如今燥火還沒消呢,現在又升起一把怒火。
他沒回答江越,而是把目光落在右手邊,見顧鳶與宋婉坐在一起,而顧鳶正給宋婉倒了杯熱茶。
江寂臉色已經黑如鍋底,負心薄情的女人披著他送的狐裘,竟然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與其他男子你儂我儂,恩恩愛愛。
江越朝他的目光望過去,見宋婉正與顧鳶一起說話,“原來是宋家姑娘,也只有她能讓你這般躁亂心煩,吃味嫉妒。”
江寂看向宋婉那沒心肝的樣子,委屈道:“四哥,她欺負本王。”
江越眼底含笑,“你想如何呢?是要四哥幫你收拾顧鳶,還是宋婉呢?”
“當然是...”江寂剛想脫口而出宋婉,可話到嘴邊,又舍不得了,于是道:“當然是顧鳶!”
江越與身邊的近衛道:“你與顧鳶說,本王有事要與他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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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拿著君山銀針吃了一口,溫熱的茶水吃下去,便覺得整個身子都暖暖的。
顧鳶正想與她講話,誰知越王身邊的近衛至顧鳶身邊附耳了幾句,顧鳶有些可惜地看向宋婉,“婉婉,越王殿下找我有事要談,我得去一趟。”
不管越王是真有事還是假有事,他都得去,他不得不給越王面子。
宋婉點了點頭,“你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顧鳶起身離開了,宋婉看著馬場中傅柔打著馬球暢快恣意的模樣,心里羨慕不及,她現在是會騎馬了,可是馬球桿子都還沒摸過,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縱馬打球。
正當她出神之際,江寂坐到了顧鳶的位置,伸手敲了一下宋婉的眉心。
她剎那回神,見是江寂,緊張了環顧四周,“你怎么坐到這里來了?被別人看見怎么辦?你得坐回去。”
江寂冷笑,“顧鳶都能與你坐在一處,本王卻不能,憑什么?”
憑什么,憑她和江寂是真的,和顧鳶是假的。
宋婉知道他心里有氣,也不與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糾纏,起身便往馬場外走。
江寂見她離去,臉色更加難看,起身追著宋婉而去。
馬場里熱鬧非凡,也無人注意兩人就這么離開了。
江寂個高腿長,身姿矯健,步子邁得快,三兩步就追上了宋婉。他拽住她的手腕就往客房里拉。
門剛剛被關上,宋婉就被江寂抵在門上。
宋婉目光又柔又憐地望著他,喚道:“六郎。”
江寂身子一愣,“干...干嘛這樣喚本王?”
“不要生氣了,我不喜歡你沉著臉的樣子,怪嚇人的。”宋婉纖細的藕臂主動環上了江寂的脖頸,吻向了江寂的薄唇。
江寂一時都沒反應過來,他還沉浸在吃味里、怒意里、宋婉那聲嬌媚示軟的六郎里,現在...現在宋婉又吻他。
他最愛的就是宋婉主動親吻他,因為這代表著他徹徹底底地得到宋婉,尤其小姑娘生澀卻又極力討好他的樣子,能讓他激動到發狂。
他本來就有些醉酒,如今柔軟香甜的唇瓣正吮著他的唇,他自然把持不住,右手攬住了宋婉的細腰,抱著她就往屋里進。
他把宋婉壓在了貴妃榻上,將她的香甜全部吃進嘴里,恨不得把宋婉摁在懷中揉碎。
身體的獸、欲,和因宋婉而生起的那股燥火再次升騰,他只想把身下嬌軟的女人,狠狠蹂、躪,撕咬,弄壞。
宋婉被他熱烈地吻吻得腦子都迷迷糊糊的,連唇上的痛覺都未曾感覺到。
兩人幾乎到了意亂情迷的地步,要不是窗牖吹進的涼風害宋婉打了個冷擺子,恐怕她都完完全全陷在江寂的深吻里。
宋婉雙唇紅腫,推著江寂的身子,“窗...唔...窗牖沒關...”
江寂停下了動作,轉身去看,見窗牖還真大開著,急躁的起身,把窗牖關得嚴實。幸得儕王府中的奴仆都在海棠園和馬場伺候,不然他們二人定會被發現。
江寂回到貴妃榻上,湊近宋婉脖頸還要吻她,宋婉卻移開了身子,捧著他的臉道:“還生氣嗎?”
宋婉聰慧,知道怎么哄他,可江寂不甘心就這么被哄好了,她一聲六郎,他就能把他的身家性命全部交代出去。
他好不甘心,宋婉和顧鳶還牽扯不清,他就把自己的心完全給到了宋婉。
“你慣會哄本王。”
宋婉道:“我和顧鳶只是逢場作戲,往后你會知道的,我到底會把他怎么樣。”
“宋婉,騙本王可要挨本王一輩子操。”
宋婉耳根紅透了,羞赧得不敢看江寂,“你真是個混蛋。”
江寂傾身吻向她的耳郭,對剛剛的激吻還意猶未盡,“還不是只混蛋到你一個人身上。”
宋婉道:“我們得回去,離開太久,會讓人生疑的。”
江寂把人摟抱在懷里,“你不是在梨花別院嗎?怎么出來了?”
“你那日離開后不久,卿云就來傳,儕王遞了請帖來府中,要我來參加行宴。祖母念及儕王權傾朝野,不敢輕易得罪,于是就讓我今日來這儕王府赴宴。”
“那你待會兒豈不是還要回別院去。”
宋婉起身,撿起地上剛剛被江寂解開的狐裘,重新披在身上,“不了,我寫了一封信給祖母,我能回府上住了。”
江寂也起了身,至宋婉身前給她整理發髻上松掉的珠花,“你寫了什么?”
“寫原氏來梨花別院羞辱我,寫我生母早逝望祖母垂憐,寫我知錯了不會再與你往來。”
江寂心里一窒,“你說什么?”
宋婉靠在他懷中,“以后我們還是少見面,我祖母確實不喜歡你,江寂,我最不想欺騙的就是我祖母。”
江寂把人抱得緊緊的,“本王還以為你真要和本王斷,人都要給你嚇沒了。只要你一直待在本王身邊,本王萬事能忍。”
宋婉抬眸看他,在他喉結上吻了一口。
江寂身子僵硬在原地,回過神時,宋婉已經打開房門離去了。
江寂看著宋婉離去的背影,眼底燃起能燒死人的欲火。他比誰都知道,這股火要熄滅,要么他欲火焚身禁欲而死,要么宋婉在榻上三日起不了身。
他唇角一勾,只能苦了宋婉了。
畢竟這火誰勾起來的,誰就得負責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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