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純醫吳邪 > 第六十五章 傳言之可怕
  “外公!喝點茶?”吳邪出廚房,這么問。

  “喝水就可以了。”向金久在飲水機前自助接水。

  “那我洗兩個梨去,外婆怎么沒一起來呢?”吳邪隨口問。

  “我到街上辦點事,屋里還有雞鴨子要人喂,過兩天就來,坐車也就幾分鐘的事情。”向金久解釋,笑呵呵看向吳邪,滿是寵溺。

  好像他們不是老人,吳邪才是家里輩分最大的那樣。

  可不,吳邪考大學的時候考得好,是家里最出息的孩子,考完之后得到消息,外公當晚就去了祖墳孝敬,予以匯報。

  “不累吧?我看你好像瘦了。”

  “下次捉一只鵝帶來。”

  “上次過中秋不是才吃么,留著過年咯。我回來之后都胖了幾斤。”吳邪洗好了梨,又拿了一把橘子,端著兩個果盤走近。

  然后遞給向金久一顆梨:“外公,梨比蘋果稍軟一點,不傷牙。”

  “過年都要等多久,反正家里還有幾只,殺了就是為了吃。”

  “你胖的啊?”

  “看不出來。”

  向金久先咬了一口,覺得清脆可口,才又說:“我過來的時候,聽到有人講,熊老醫生還特意給你傳了幾本書?”

  “他真的不打算搞了?”

  向金久其實對熊堯沒特別的意見,他救了自己的老婆,只是自己老婆的外公,在熊堯手上沒討好,是老婆家里對他有意見。

  “去魔都開中醫館了,圭奇表叔不再放心熊老醫生遠在鎮里面沒有照應。”吳邪解釋說。

  “唉!~”向金久聞言嘆了一口氣。

  “那就是講,熊老醫生打算喊你接他的手咯,沒轉給那個新開的中醫館咯?”

  “我就講咯,我和你爹回來的時候,那個胡周老板對我們看了好久到底是什么意思。”向金久嘴角泛笑,又咬了一口梨,嘎嘣嘎嘣脆。

  似有賣弄,向梅從這里一脈相承吧……

  “這可不能這么講的,外公!”吳邪笑著含蓄。

  向金久則繼續說:“昨天晚上胡周到熊堯屋門口轉了好久,熊堯屋都沒開門。”

  “今天早上特意把你叫過去,還給了你書。”

  “估計有不少人都覺得很氣,也就包括醫院里面熊堯老醫生那幾個不爭氣的徒弟也這么想吧。”向金久從旁觀者的角度這么說。

  吳邪聞言動作一頓:“閑言碎語我們自己不信就是,怎么也管不著別人不去說!”

  “而且。閑話說多了,別人可能也就當真的了。”

  “外公,我本來就是我自己的問題,和我爸媽沒關系。”

  “別人愛說就讓人說唄。”

  外公向金久、爺爺吳衛紅對自己父母的喧囂怒罵,吳國楠和向梅的自損,不過都是為了保護自己不被閑言碎語,做給別人看的。

  向金久和吳衛紅哪里真的會找吳國楠和向梅的麻煩?

  若是自己孫子和外孫遭遇了那么大一場災禍,這兩位都不知情的話,那要么是他們的不關心,要么就是兩家從來沒有了往來。

  閑言碎語誰都不喜歡聽,吳邪也不想吳國楠和向梅被人背后說不當人子之類的話。

  當初為了演戲作真,向金久摔扁擔那聲音,街對面和隔壁的鄰居都聽到了。

  “他們兩個臉皮厚,怕么子?”向金久無所謂地說,其實眼神也略復雜。

  自己的好外孫,一向懂事聽話,活潑開朗,若非老天不開眼,前程早遠大,走到了大地方去。

  吳邪則斜伸出去臉:“外公,你來摸一下,我這個臉皮夠厚不?”

  一句玩笑,老少盡歡。

  向金久欣慰著哈哈大笑后,才又說:“你金銀山表叔講了過兩天給你捉兩只鴨子過來,你個人看著收不收咯。”

  “你爸是說,不要收,但是我覺得可以收。”

  “你外公做事沖動,我之前的確是有欠妥當,給你添了麻煩。”

  “但是金平和我畢竟是老表,你別聽你媽的和他置氣。”

  “能診就還是要下點心思,不能診就早點喊他去大醫院,別拖著人家,什么藥都不用。”

  “免得人說你氣量小。”

  吳邪就無辜說:“我在治療了啊,又不是用藥才算治療。”

  “這話是誰說的?這么碎嘴。”

  這鎮子里的人都閑得慌嗎?

  只看表面,不看本質。

  不給金平用藥,就以為自己和他生氣在晾著他不給他治療?

  你不是專業的就別瞎逼逼好不好?

  “其他人誰會給我說這個啊,那徐蓉小姑娘才肯給我說實話!”

  “這姑娘不錯的,你外公看不錯人。”向金久暗示。

  “這話我估計可能是從胡周老板那里傳出來的哦。”接著才回歸正題。

  吳邪眼神一閃,心想怎么什么話題都能衍生到那個方面去?

  “徐蓉是蠻好的,我們都是老同學了。”吳邪如此回。

  “你自己的姻緣你自己把握吧,就是年紀也不小了,大登科的喜事該考慮在日程上。”

  “畢竟我和你外婆也不知道還能活多少年,就希望……”

  “外公你肯定長命百歲,外重孫肯定能抱得動!”吳邪忍不了這話,趕緊把向金久的話堵住。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在,個里滋味兒,吳邪尚未體會,但就怕那一天,向金久這會兒提起,他就心里堵堵的,想到之前在短視頻里看到過的一個視頻。

  我是不是長大了爺爺就不在了——

  對啊,你長大了爺爺就不在了。

  那我管誰叫爺爺?

  ……

  “表伯伯,你也到啊?”晚上七點多,金銀山推開了客廳的門時,看到了向金久也在,表情客氣地招呼了一聲。

  他背著一個竹制背簍,背簍的挑處一圈圈纏著藍色的花布。

  背簍里還偶傳出鴨子嘎嘎叫聲。

  “向大哥,你們現在才吃飯啊?那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滿。”金銀山的母親,宋香花表情略顯尷尬。

  向梅和吳國楠兩人趕緊放下碗筷,站起來上前來接,一邊說:“表嬸,你來得剛剛好,你和銀山一起再吃點滿。”

  吳國楠則是進廚房去拿酒杯了:“銀山老弟,一起搞杯酒昂!”

  “正好有不錯的下酒菜。”吳國楠指著桌子上香氣撲鼻的土鱔魚火鍋,熱情招呼。

  “我們才吃完。”宋香花有些不太好意思,也可能是真的剛吃完,所以連擺手拒絕。

  不過金銀山就被吳邪卸下了背簍之后,強行拉到了桌子上,倒了一杯酒……

  一頓寒暄后,向金久問:“弟妹,你真的不過來吃點啊?一起端下碗,吃點也好。”

  “你們吃,我剛吃完,人老了吃太多還不消化。”宋香花回說。

  而聽到宋香花執意不拿碗筷,向梅非常懂事地快速把碗里面的飯刨完,便去陪她過去聊天待客:“表嬸,你們來之前打個電話啦,我們都不知道。”

  “不吃飯,我們吃點水果……”

  “……”

  餐桌上,戒酒不過一個月的吳國楠也開了四分之一杯,舉起來抱歉說:“銀山,你和我爸兩個好好喝奧,我本來就血壓有點高,不用吃藥,但酒還是太沾不得。”

  金銀山就說:“姐夫,你隨意,少喝點。”

  “小蟹呢?不在屋里啊?表伯伯,我們干一個!”

  向金久則笑著回:“小蟹到的話,年輕人多少可以沾點酒,不過他被林忠華屋里喊著過去吃飯了。我們關起門是一家人,都不勸酒,能喝多少是多少。”

  “銀山你什么時候請我們吃喜酒和甜酒?”

  吃喜酒是結婚的意思,吃甜酒則是生娃的意思。

  金銀山有過一段婚姻,但好賭后來離了。

  金銀山就笑著回說:“這不是看緣分嘛,有了眉頭,一定請表伯伯來喝幾杯酒。”

  “我估計啊,小蟹還會走到我前面,他一表人才,老婆們追在后面趕,我就不行……”

  ……

  宋香花這會兒在那邊講:“向梅啊,你就莫誤會啦,那街上的胡周,你也知道啦,生意人,謊話連篇的。”

  “他在街上傳的這件事,就真的不是我們傳出去的啊。”

  “小蟹誰不知道,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我們可沒想小蟹是在報復什么的,不知道是哪些人嚼舌根。你心里要清楚啦。”宋香花給向梅認真解釋,情真意切。

  向梅晃了一下腰:“表嬸你說的是咯,我們還能以為是你們傳的。”

  “那個胡周啊,這么傳是這么回事……”向·百曉生·梅,開始了八卦嘴……

  九點多,吳邪和吳國楠一家才送金銀山和宋香花離開。

  在兩人走后,向金久告誡自己的女兒:“揭胡老板的底這種話你不要對外面講撒,傳過去了也不好!”

  向梅滿臉憤懣,此刻正好吳邪不在,她聲音蠻大:“我不講,他個人沒得本事,為了拉病人,往我屋兒身上潑糞。”

  “找不到技術的問題,找德性問題是吧?”

  向梅越說越氣:“就算是西醫搞不了手法復位,就只知道照片子,做檢查,抽血,搞賺錢那一套。”

  “我兒子來鎮醫院就是為了搞錢來的。”

  “關他什么事咯?他不信別來找我兒就是啊?”

  “就算是為了拉生意也不是這么做事的。”

  向梅的心情很不好,明顯她知道的,比宋香花更加多。

  向金久聞言當時就愣了一下。

  然后往門外走去了,邊走邊罵:“他胡周真的這么往外講,怕不是他腦殼有洞哦?真以為我家里好欺負是吧?”

  “我去找哈他,讓他當面給我講這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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